看着两个孩子都被绑了起来,做母亲的真是疼到心眼里去了。
旁边一个像是嬷嬷的妇人赶紧把她扶住,用梵语一遍遍的安慰着她,才让这位王妃稍微冷静一点。
柳雅这才拿出了银针,打算先用针灸的办法把抽搐的状况止住。
那王妃一看柳雅又拿出针来,突然跑过来把柳雅的手臂给抱住了,摇头大哭不止,嘴里还“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茉玛赶紧也跑过来,用梵语向她解释着。可这位王妃说什么都不肯放开柳雅了。
屋里一时间乱成了一团,柳雅不能施针,孩子得一直绑着。她要解释,可是那王妃根本不听。
后来又来了两个嬷嬷,一个侍女,和之前的那个嬷嬷一共四个人,才勉强把那位王妃给拉开了。
柳雅也被她弄得满头大汗,蹲在地直喘粗气。
她现在算是明白,“女子虽弱,为母则强”的意思了。看来一个女人为了孩子,是什么样疯狂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歇了一会儿,柳雅趁着那位王妃被拉住,哭喊挣扎的也没有力气了,赶紧走过去,在没个孩子的身扎了几下。
银针刺的不深,都是可以帮助孩子缓解痛苦的。刚才把孩子绑起来也是为了施针方便,如果找人按住孩子的话,按的人不会配合,可能影响柳雅扎针的速度和准头了。
把孩子绑起来虽然看起来很难受,但是柳雅独立操作起来,只要一分钟可以解决,而且是快、准、稳。
等到两个孩子都停止了抽搐,柳雅和茉玛赶紧将孩子解开,掐人使之转醒,再轻柔胸口让孩子换气。
那位王妃见孩子慢慢的好转了,也不再痛苦的浑身抽搐,而是可以坐起来慢慢的哭泣了,这才恍然知道柳雅是真在救孩子。
“谢谢。”王妃用很蹩脚的汉语对柳雅说着,继而扑过来,又是一手一个把孩子抱在了怀里。
柳雅让她和孩子哭了一会儿,这才走前道:“孩子现在只是暂时得到了缓解,我还要给他们两个仔细的检查一遍才行。途可能用到一些你不能够理解的做法,但你要相信,我都是为了孩子好。我不会伤害他们的。”
茉玛赶紧把柳雅的话翻译过来,那位王妃这才松开孩子,左右都仔细的看看,给孩子擦干了眼泪,将孩子推到柳雅的面前。
既然母亲准备配合了,柳雅方便多了。
她先是柔声的和两个孩子说话,小孩子也不懂汉语,但是他们看到柳雅笑微微的样子也不那么害怕了。
茉玛也在一旁安慰着,还给这位王妃解释柳雅可能会用到的治疗手段。
柳雅是极少会这样耐心的一个人,但是她对于孩子,真是毫无抵抗力的把全部真心和温柔都拿了出来。
没错,柳雅喜欢孩子。她在孤儿院的时候,身边的小孩子非常多,还有许多她还小的孩子。柳雅觉得那段时间是她人生唯一有快乐记忆的时光了。
如果她救治的对象是两个大人,那么刚才那位王妃闹腾起来的时候,柳雅肯定甩甩袖子走人了。
为了判断两个孩子是不是了蛊毒,柳雅把她的神蛊王唤了出来。
一看到可爱的虫子,两个小孩子并没有多么的害怕,反而笑嘻嘻的围着柳雅,用梵语好的问东问西。
可那位王妃一看到神蛊王,简直吓得要哆嗦了。一直问茉玛,那是不是一只蛊虫。
茉玛没有办法,只得对她一再的解释说,那是可以治病祛毒的蛊虫。
柳雅用生疏的梵语对两个小王子解释说:“这个,让它在你的指头咬一下,一下,不疼。”
这对双胞胎小王子一看是同卵双生的,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其一个应该是胆子较大,先把手指头伸了出来。
柳雅让神蛊王落在了小王子的手,飞快的咬了一口之后又飞了回来,落在了柳雅的肩头。
那小王子吓了一跳,但是没觉得怎么疼,只是手指尖冒了一滴血珠出来,有点懵。
柳雅连忙用白布将血珠一沾,又按了一会儿,血止住了。
另一位小王子见情况没有多么可怕,这才把手也伸了出来……
拿到了两块沾着血的白布,柳雅来到那位王妃的面前,展开白布对她道:“一个时辰之后,白布的血迹变了颜色,证明小王子的是蛊毒。”说完,将白布塞到了王妃的手里。
茉玛看看那两块布,又看看柳雅,道:“雅儿,你难道不能够直接判断吗?还要等一个时辰?”
柳雅点头道:“我已经确定这两位小王子是了蛊毒,而且和我开始学医的时候,接触到的第一个蛊毒的病人情况一样。我只是给这位王妃一个证据罢了,否则她太激动,我没法继续接下来的治疗。”
茉玛显然有些不理解,嘀咕着道;“你可以判定好啦,怎么还要这么麻烦呢。”
柳雅笑着道:“对于年纪小的病患,不是我们想怎么治怎么治的,多数情况还是要看家长的意思啊。孩子小,并不懂得选择,我们不是孩子的亲人,也没有权利替他们决定什么。所以,要给孩子好好的治疗,是必须要先给家长们讲解清楚的。”
茉玛这才表示懂了。看来,柳雅不只是在教她怎么做一个给小孩子看病的大夫,还在教她怎么解决问题。
当然,这一个时辰里,柳雅和茉玛也不能干等着。柳雅又给两个小王子诊脉,以确定孩子的毒到了什么程度,然后又开具了一副药方,准备先用药物试着驱蛊。
如果要用药的话,柳雅势必需要用血饲喂神蛊王,然后用毒丝制药给两位小王子祛毒,但是这个过程她是不准备让别人知道的。
否则,柳雅真怕自己变成了一块“唐僧肉”。
等到准备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那位王妃急急忙忙的来找柳雅,举着手里的那两块白布“叽里咕噜”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