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说王小东做学徒还有工钱,王成名更高兴了,差点连他自己都给柳雅下跪。心里更是认定了柳雅这个主子,准备着死心塌地的跟着柳家二丫头好好的干活了。
连一旁的张四叔都满心的羡慕,一个劲儿的恭喜王成名,说是他们家的运气到了。这要是两个娃子都学好了,家里可是两个账房先生了。说不好,还能出个大管事呢。
柳雅的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觉得见识短浅真是可怕。好好的孩子,又老实又聪明,还肯干又热血,结果家里人都最大期望是当个大管事而已。
不过,这件事情总算是解决了,泉清竹香能够重新开张,也不愁无人可用了。
有时候做生意雇人是这样,不可能人人都死心塌地,只能尽量折;实在不行,得用钱来收买人心了。
柳雅不是商界巨子,但她用自己的心去看透了人情冷暖、世间百态,用人也有了心得,不追究的彻底翻了过去。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一切都按部班,也十分的顺利。柳达成和四平也都恢复的很好,等到泉清竹香再开业的时候,春妞和四平也都回来了。
而另一边,柳雅传递出去的消息也到了京城。
秋影迟迟查不到有用的线索,何况不知道何处来的一股势力把她和手下的人团团困住,让他们没有失去自由却完全不得施展,简直让她无从下手,更是心急如焚。
直到秋影接到一个黑衣人递过来的竹片时,看过面的字符信息,柳雅才暗自松了口气。简单的两个符号,所包含的意义却也有两层。其一是告诉她对方是自己人;其二是让她带着人速速离开。
可以说,这一次的任务,秋影栽了个大跟头。但她也再次有了新的挑战,骨子里是一种不服输的性子,让她更有兴趣按照柳雅的意思,要把自己手下的人培养成天下第一的密探。
秋影走了,她终于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也知道面对一些隐秘的势力,她简直茫然到一无所知的地步。
太子府……
沧千澈身在二楼,双手都撑在窗台,探身朝下面看着。见小树儿背着一把很长的剑,从后门那边跑了过来。
小树儿也看到了二楼的沧千澈,摆摆手,叫了一声“二姐夫”。来不及楼,索性看准了旁边的一座假山,猴子一样窜假山,到了与二楼窗台齐平的高度,再猛地在窜身过去,直接跳了窗台。
沧千澈及时仰身后退,才没有和小树儿撞。
而小树儿已经一转眼跳进了窗户,站在了沧千澈的面前,急急地问道:“我二姐有消息了?消息在哪儿,给我看看。”
“我都看不懂,你懂?”沧千澈捏着手里的一块竹片,眉头皱了皱。
他真的不知道这么两个怪的符号是代表什么意思。可见,当初雅儿瞒着他的事情还有好多呢。
小树儿磨了磨牙,凑过去看。可是竹片小小的一块,面的符号也很怪。蚯蚓一样弯弯曲曲的,字不像字、画不像画,也不像是二姐教爹写的那种什么“阿拉伯数字”,真是了怪了。
看了一会儿,小树儿抬头问沧千澈道:“二姐夫,你没有找别人看看?如果二姐真的要传递秘密消息,应该是找专业的密探来看才会懂吧?”
“不可能,专业的密探也没有这样写密信的。”沧千澈揉了揉眉心,问小树儿道:“你那边怎么样?你家主子怎么说?如今是关键时刻,他再不表态,对方要再有行动了。”
小树儿摇摇头道:“主子说了,只要你把方家遗孤的下落说出来,他站在你这边。否则,还要保持立,绝不偏袒任何一方。”
“那你呢?你站在我这边吗?”沧千澈看看小树儿,虽然这小子现在还是个小厮,但沧千澈已经很看重他的能力了。
小树儿却摇摇头道:“我只站在我二姐那边。别以为我现在叫你二姐夫,这事有戏了,要是我二姐不愿意,你一直是太子殿下。”
“咳咳,这个称呼是不是生分了点?”沧千澈眯了眯眸,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小舅子太纵容了?怎么“太子殿下”这个称呼在他口叫出来,一点都不恭敬,还好像是……贬义词呢。
小树儿点点头,一脸正色的道:“是啊,很生分的。如果你是太子殿下,那么你是君,我为臣,我只想告老还乡了。”
“噗,你才屁大个人,想告老还乡?”沧千澈真想好好给小树儿讲讲,什么才是君臣之道,这小子年纪见长、心智更深,可是胆子却更大了。
小树儿却立马一脸震惊的看着沧千澈,突然一躬到地,满是恭敬有诧异的表情道:“那不知太子殿下究竟有多大个屁股,能放出我这么大个屁的人呢。”
“噗”沧千澈直接被小树儿气喷了,他在屏山村教他的时候,没见他这么难搞啊。
结果,小树儿立马说了一声:“哇?不愧是太子殿下啊,嘴巴放屁都这么响。”
“滚!”沧千澈素手一挥,给了小树儿一条明路。要不然,他真想叫人把这小子拉出去给剁了。没大没小的。
小树儿吐吐舌头,一个筋斗又翻出了窗口,重新站在假山,朝沧千澈招招手道:“二姐夫,我滚了。但是,我想跟主子告个假,这两天回家去。你有什么话让我捎回去吗?”
“不用,我会你先到家。”沧千澈说完,狠狠地瞪了小树儿一眼,背过身子不再看他了。
话,不必用别人来带,有什么话他都亲自去对雅儿说吧。
两年多的杳无音信,让沧千澈把所有的担心、牵挂、相思与爱恋都碾压到了极致。如今再不见见她,只怕自己要爆发了。
到时候,什么国家,什么皇位,于他都是过眼云烟。
人百年终要一死,可是最后发现一生都没有一个真正能够真心相爱之人陪伴,那这个人生不是虚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