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建章阴宫门前那块大匾上的一模一样。
按照这幅图的标示,左手边的这条暗道一定就是通往“建章阴宫”的,看来马上就能找到江山他们了,想到这里,何淼水高兴不已,精神倍增。
何淼水刚要走进左边那条暗道,眼睛无意间瞟了一下右边那条幽黑的暗道。咦?这条暗道又是通往哪的呢?何淼水打住了脚步,再次打开那幅图看了起来,“…金刚墙…十六丈,……”何淼水努力地读着那行字,但他能读出的就这么几个了,“金刚墙?十六丈?”这是什么意思,何淼水摸不着头脑,苦思一番之后,仍是不明其理。管他的呢,先找到江山兄弟再作商量,何淼水转身消失在暗道之中……
江河自从和何淼水分开后,小心地走进了中间那条暗道,没想到,他刚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是江山,而且这声音是从墓室中传来的,难道何淼水已近找到江山和徐伯了,他们都已经回到墓室了?
何淼水三步并两步,急忙从暗道中往外赶,出了暗道一看,果然江山已经在墓室中了,只不过只有江山一人,手里拎着昏死过去的灵婴,但并不见何淼水和徐伯二人“哥,我就知道你会降服灵婴的!”江河见到哥哥,显得有些高兴。
“徐伯他们呢?你没有碰到他们吗?”江河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
“徐伯他们?怎么?你没和他们在一起?我出来时见墓室一个人呢也没有,我以为你们在一起呢!”江山惊奇的说道。
“什么!你没有碰见他们?看来有麻烦了!是这样的,你进去后,我们三个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你出来,徐伯开始有些担心你,于是他让我和何淼水在这把守,他进了你走的那条暗道去寻找你。我本以为你和徐伯会很快回来的,那知徐伯这一走也是杳无音信。最后,我和何淼水终于按耐不住了,我们两个决定进去找你们,于是我和何淼水就分别走进了一条暗道,我们约定半柱香后在墓室中相见。我刚踏进暗道没走几步就听到你在喊我,我以为何淼水这么快就找到你了,于是就匆匆干了出来。”江河细细地给江山说道。
“哦?何淼水进的是那条暗道?快喊一喊,但愿他能听得见!”江山急忙说道。
听了江山的话,江河急忙跑到暗道口,朝里面大呼何淼水的名字,喊了几声后,暗道里传来阵阵回音,根本听不到何淼水的答道声。
“看来他已经走远了,我们在这等一会,我和何淼水说好半柱香后在墓室重聚的!”江河对江山说道。
江山看了看江河,默默地点了点头。
“哥,你是怎么捉住灵婴的?”江河盯着江山手中的灵婴好奇地问道。
江山也看了看灵婴说道,“这小东西跑得还挺快,进了暗道之后我就紧紧跟着它,谁知这暗道里面左拐右拐,几度差点让这小鬼逃脱,不过又都被我追了上去。最后,它自己跑到了一个死角,这小东西竟然负隅顽抗,我看它还挺难缠的,就用爷爷传下来的“震魂钟”把它给震昏了!不过让我惊奇的是,我明明记得我是从最左边这条暗道追进去的,可是我出来的时候却走到最右边的这条暗道口了,看来这三条暗道像兔窟一样,内部是条条相通的!”
“原来是这样!那这灵婴怎么办?再过一阵恐怕他就要苏醒了!”江河问道。
“我们去那边看还能不能将它封起来!”江山说道。
于是,兄弟二人来到墓室中央,江山从地上捡起一张黄符,仔细的端详起来。
“怎么样,哥?有没有办法?”江河盯着江山手中那道黄符问道。
江山慢慢抬起头,看了看江河,摇摇头说道,“这些符咒都是用苗文写的,我们是写不出不来的!”
“那这灵婴怎么办?!”江河急迫地问道。
“没办法了,只能让他魂飞破散,灰飞烟灭!总之不能让它跑出了茂陵,要不一切就不是你我兄弟可以掌控得了的!”江山看着江河,认真地说道。
听了江山的话,江河沉思了一会,问道,“你是说,借八鉴之力将灵婴毁灭!”
江山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快将八面铜鉴复位吧,时间紧迫!”
江河点了点头,于是,兄弟二人按乾、坤、震、巽、离、坎、艮、兑八位,将铜鉴恢复到了最初的位置。
“我现在就将灵婴置于铜鉴中央!”只见江山小心的将灵婴放在了八面铜鉴的中央。
“好了,我们现在把铜鉴向下倾斜一些,让铜鉴反射的光芒聚集在灵婴的身上!”江山说道。
兄弟两人便对八面铜镜一一做了调整,使铜鉴反射的光芒准确无误的照在灵婴身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兄弟俩退到一边,等待着铜鉴将灵婴毁灭。
过了一会,灵婴全身开始起来褶皱,渐渐变得乌黑,突然,一团大火将灵婴吞噬……
就在这时,江山兄弟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兄弟两人大吃一惊,急忙转过头看身后发生了什么
江山江河兄弟被身后巨大的轰隆声吓了一大跳,急忙转过身去,只见身后的墙壁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墙而出。江山兄弟急忙拿出武器,做好战斗的准备。
随着剧烈地晃动,墙面上突然的石砖突然塌落,瞬间,一个漆黑的黑洞出现在江山兄弟眼前。江山兄弟紧张地盯着黑洞,准备应对即将从石门中出来的东西。
几秒后,石洞中探出一个脑袋来,贼头贼脑的朝墓室中张望。
“何淼水!!”江山兄弟惊呼道。
何淼水在同一时间也看到了墓室中央的就江山兄弟,“江山兄,你们真的在这!”
何淼水急忙跑向江山兄弟,他庆幸自己还能活着见到江家兄弟,何淼水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起来。
“何兄,你刚才去哪了?你怎么会从那里出来?”江河急忙问道。
“哎!一言难尽啊!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们兄弟了!”见江山兄弟关怀至切,何淼水心酸不已。
“哦?你遇到什么情况了吗?”江山急迫地问道。
“我遇到什么都是次要的,不过这次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何淼水郑重其事地说道。
“重大的事情?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江山兄弟急忙问道。
“我说出来,你们可不要怪我心直口快,我说的可句句都是真话!”何淼水犹豫的说道。
“何兄,说吧!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江山拍着何淼水的肩膀说道。
何淼水真诚地看了看江家兄弟,开口说道,“我发现徐伯这个人不可靠,我们以后要提防着他了!他很可能和我们不是一股的!”
“噢?!何兄,你为什么这样说,是不是你看到什么或者发现什么了?”江山小心地问道。
“我想我刚才所遭遇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说明了!”想起刚才遭遇的一切,何淼水显得有些激动。
何淼水继续说道,“其实,从这个徐伯刚一上山我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江山兄弟是否还记得徐伯上山的那个晚上,那天晚上大家都休息以后,我去上茅厕,走到院子中我突然发现你们兄弟窗前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伏在那里,好像在窥探你们兄弟!我当时就纳闷,难道山上出贼娃子了,想行窃你们兄弟!于是,我便急忙蹲在原地,观察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心想趁其不备,抓他个现形!过了一会,那个人站了起来,我心想这次一定要看清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崽子,竟然敢动你们兄弟的心思,哪知我这一看,着实吓了我一跳,这个贼头贼脑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徐伯!!我当时一下子就闷了,怎么会是徐伯,他为什么要偷听你们兄弟!刚开始,我对你们兄弟也不算太了解,心里多多少少对你们有些生疏,所以才没将这件事告诉你们!”
江山兄弟听着何淼水的话,竟然不知不觉地出了一身冷汗,是自己太大意了,还是徐伯太厉害了,被人偷听了他们兄弟却一点也没发觉。
“可是,仅凭这一点,也不足以说明徐伯就是坏人啊!”江山说道。
“我还没说完呢,就在刚才,发生的这件事绝对可以证明这个‘徐伯’一定来者不善!”何淼水坚定地说道,“刚才我进暗道以后,走了很久也没找到江山兄弟,便有些大意起来,哪知这一大意,我就踩到中了机关,掉进了一个深坑之中。落入深坑之后,我想尽一切办法想逃出来,可是那个坑实在有点深,我尝试了几次都没爬出来。就在我有些气馁的时候,我听见坑上面传来了脚步声,我开始以为是江山兄弟,但是等那人走近后,我才发现不是江山,那人穿着一双‘走千里’,我一看就知道是徐伯,我心想这下可有救了,便急忙大声呼喊徐伯救我,哪知徐伯在坑边站了一会,理都没理我就离开了,这不明摆着是想把我困死在那个深坑中嘛!我总算是明白什么叫人心险恶了!”
“会有这样的事情!”江山惊奇地问道,“你可看清了那人一定是徐伯?”
“这…,那人的面目我到没看见,那是因为那个坑实在有点深,根本看不清上面的东西,不过坑边的那双‘走千里’我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茂陵中只有咱们四个人,而咱们四人中只有他穿的是‘走千里’,那人不是他还能是谁?”何淼水争辩道。
江山低头沉思了一会,说,“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毕竟你没看到那个人就是徐伯,呆会儿我们找到徐伯后先不要提这件事了,免得大家产生误会!”
何淼水听了江山的话吃惊的问道,“江山兄,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人可能不是徐伯,那么他是谁?莫非…,莫非我碰到鬼了!!”
何淼水开始心里犯起嘀咕,难道自己真的见鬼了,经过这一路的风波,他什么奇怪的事没遇到过,要说这次真是遇到鬼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山没有回答何淼水的问题,只是坚定地看着何淼水。
“行,我就听你的,江兄,为了我们大家,为了能顺利拿到《汉药书》救兰儿,见到徐伯后,我一定不提此事!”何淼水保证道。
江河笑着看了看何淼水,其实他心里明白,世上那有那么多的鬼,要是有的话,也应该是他先遇到啊,毕竟他是第一个进入暗道的人,可他就没碰到什么鬼怪,在他们兄弟心里,早就在心里怀疑这个来路不明的“徐伯”了,只是这个时候他不想把这件事说破,因为他没有把握他们兄弟两人能打败徐伯,所以这个时候,他宁愿让何淼水相信自己是见到鬼了,也不想给大家制造出一个强大的敌人来!毕竟,这次茂陵之行的任务还没完成,《汉药书》没拿到,五角雌金雉也没找到。不过以后得在心里和行动上多加提防这个“徐伯”了。
“对了,何兄,那么你最后是怎么逃出那个深坑的?”江山好奇地问道。
“等那人走远后,我很是绝望,在不经意的摸索之中,我找到了一个逃出深坑的机关。逃离深坑后,我进了一条暗道之中,暗道中我发现了一堆白骨中,在白骨中又找到一块暗道图,顺着暗道图我才得以走出那条暗道!”何淼水粗略地给就江山兄弟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一块暗道图?!你带着那幅暗道图吗?”江山听何淼水说捡到一块暗道图吃惊不已。
“在!我一直保存着,就是想拿给你看,看上面有没有有用的东西!”何淼水急忙从怀里掏出那块地图,递给江山。
江山接过那块丝绢,小心地将其展平在手里,仔细地浏览着这幅暗道图,江河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疑惑来。
“怎么样,何兄?看出眉目来?”何淼水问道。
江山迷惑地摇了摇头,看了看何淼水和江河,说道,“这幅图错综复杂,不过我可以看出这些暗道是按古代的‘四象’位置来分布的!”
何淼水一听江山又提到象位,立马晕了头,“江兄,四象又是什么,是不是和那八鉴的象徽一样?”
“两者是截然不同的,所谓‘四象’是指‘苍龙连结于左,白虎猛居于右,朱雀奋翼于前,灵龟圈首于后’,是古代人记录天上星位变化的一种方法。”江山解释道。
“噢,是这样!”何淼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么这些人为什么要在茂陵中修建这么复杂的暗道呢?”何淼水继续问道。
江山摇了摇头,无奈的看了看何淼水,说道,“这些我暂时也搞不懂,不过依我看,这幅图中一定蕴含着什么秘密!”
“秘密?!对了,江兄,我正想有一个问题请教你,你看,这儿,我就是从图上左边这条暗道出来的,你看右边这条暗道上标的是什么文字啊?”何淼水指着地图好奇地问道。
“你是说刚才你走的就是分叉的暗道?”江山惊讶地问道。
“不错,我就是按着地图的指示才走出来的!”何淼水说道。
江山急忙在图上仔细研究起那条分叉暗道,分叉左边的暗道上标着“建章阴宫”,何淼水刚才走的就是这条暗道。右边的那条暗道上标着“此处至金刚墙前皮十六丈,深三丈五尺。”
看完这行字后,江山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从那条暗道的分叉处至金刚墙的距离为十六丈!”
“金刚墙?那是什么样的墙啊?”何淼水好奇地问道。
“呵呵,金刚墙啊!等你见到了我再给你解释何为金刚墙,不过这次,你可算是给咱们立了一次大功啊!”江山高兴地对何淼水说道。
“我立了大功?”何淼水不懂江山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山看着何淼水神秘的笑了笑,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分岔口!”说着就朝石门走去。
“哥,徐伯怎么办啊!”江河开口问道。
“哎!你看我这脑子,一兴奋就什么都忘了,我们还没找到徐伯!”江山拍着脑袋愁眉说道。
“徐伯到现在还没出来,他到底去哪了?”江山心急地盯着那三条暗道自言自语道。
“哥,要不咱们进去找找!”江河提议道。
江山摇了摇头,“这三条暗道内部错综复杂,人一旦进去,很快就会被迷惑,分辨不清方向,要出来可得费一些时间!”江山深有体会地说道。
突然,何淼水指着八鉴中间的那堆黑灰问道,“江兄,那是什么?”
江山也看了看那堆黑灰,回答道,“那就是灵婴的灰烬!”
“嘿,那小东西刚才还追着我满圈跑,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现在就变成一堆灰了!”何淼水惊讶地喊道。
江山看着何淼水那夸张的表情,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我看要不这样,我们在这做一些标记!标明我们的去向,这样只要徐伯一回到墓室,他就会顺着我们做的标记跟上来!”江河说道。
江山想了想,觉得江河说的这个办法挺好,就说,“这个办法好,我现在就在墙壁显眼的地方做一些记号出来!”
说完,江山就拿出七星剑,在三个暗道口和墓室墙壁上做好了箭头指标。
“好了,徐伯应该看得见!我们走吧!”江山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
于是,三人便钻进了那道石门之中……
“在往前走,马上就要到了!”暗道中,何淼水对江山兄弟三人说道。
大约走了半个钟头,三人来到了暗道分叉处。
“就是这了!”何淼水说道。
江山兄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条暗道,江山说道,“好,我们现在就从右边这条暗道进去,根据暗道图上面说的,我们只要向前走十六丈就可以看到金刚墙了!”
一路上,江山暗自用步伐丈量着走过的距离,在量到十四丈左右的时候,暗道中已近开始变得光亮起来。
“马上就到了!”江山兴奋地说道。
果然,不一会儿,三人便走到了暗道的出口,这条暗道通向了一间高大宽阔的墓室。
只见这间墓室建造的四四方方,墓室虽然宽阔,但除了墙壁上的壁灯外,里面无一杂物。
“江兄,图上不是说是什么金刚墙吗,怎么是一间空房子啊?”何淼水环顾着这间奇怪的墓室问道。
“金刚墙已经在你的眼前了,你看看我们正前方这道石墙和其他三面墙壁有什么不同的?”江山考问何淼水。
经江山这么一问,何淼水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四道墙壁。很快,何淼水就发现,其他三面墙壁都是由碎石和石灰砌成的,墙壁非常笔直。
而正前方那道石墙则是由整块的青砖筑成,而且那些青砖异常的宽厚,少说一块这样的青砖也得上千斤,更特别的是这道墙是微微倾斜的,看起来像一座巨大的水坝!
“怎么样,看出门道了吧!眼前这道墙就是暗道图上说的‘金刚墙’!”江山神秘地笑着对何淼水说。
“可为什么将它叫做‘金刚墙’呢,仅仅是因为建造它的这些青砖的个头大、看起来笨重坚固吗?”何淼水不解的问道。
听了何淼水的疑问,江山开口说道,“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汉人在烧制这些青砖时特别地加入了罕有的刚玉粉和磴浆,因而这些砖的密度和强度都大大的得到了提高,当时人们把这种砖叫“金砖”。
但是在汉代时,刚玉和磴浆都是极其难得的材质,非王侯将相,是用不起的,像眼前这道金刚墙,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而金刚墙另一个奇特的方面就是,这些“金砖”与“金砖”之间的吻合度是十分高的,利刃根本无法插入,这就毁灭了我们这些盗墓者打穿金刚墙的想法!”
“啊!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我们无法穿过这道金刚墙了?”何淼水吃惊的问道。
“哈哈,要过金刚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众人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三人闻声急忙转过身去,“徐伯!”,大家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
“你们几个果然在这里,让我老汉好找啊!”徐伯看着江山三人说道。
“你去哪了,徐伯?我们很是担心你的安慰啊!”江山关切地问道。
“呵呵,担心我!担心我怎么不去找我啊!”徐伯开玩笑说道。
徐伯这话一下子就问住了江山,江山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尴尬地笑了笑,一边的何淼水却开了口,“徐伯,我们当时也是心急嘛,我们是在墓室中给你留了标记后才来到这的,要不您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们?再说了,那三条暗道可不简单,暗道里面错综复杂,互相窜通,还有许多机关,我就不小心踩到机关掉进深坑了!”何淼水边说边揉起了刚才差点摔得开花的屁股。
“呵呵,也是,那三条暗道还真是不简单呐,我差点就迷在里面出不来了!”徐伯笑着感叹道。
何淼水看着徐伯那张微带笑意的老脸,越看越觉地那张脸阴森可怕。这个无耻的老儿,刚才还想害死我,现在却又立马能装出一幅长者的模样来,何淼水真恨不得立马就揭穿他那张丑恶的面目…
江山见何淼水的看徐伯的眼神已经有些怪异,怕何淼水克制不住自己,将刚才的事说出来,急忙开口转移话题,“徐伯,你刚才说要进金刚墙也不是没有办法,不知道您老人家有何良策?”
“呵呵,良计倒谈不上,不过我以前对这金刚墙稍有研究,知道它的弱点在哪!”徐伯笑着说道。
“哦?”江山吃惊的看着徐伯,并示意徐伯说下去。
徐伯继续说道,“你刚才说的关于金刚墙的东西都对,只不过你了解到得只是金刚墙的表象。建造金刚墙是一项极为精密和复杂的工作,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将“金砖”磊在一起就是一道金刚墙,每一块“金砖”后面都有一道机关,或毒气,或暗箭,而且这些“金砖”是相互关联的,每一块“金砖”都能起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作用,金刚墙可谓是汉代机关的巅峰之作了。但是,天化万物,相知相克,金刚墙自然也有它的弱点,只要我们能在这千千万万的“金砖”中找到那块“活砖”,这金刚墙也就不破而自破了!”
“活砖?它有什么样的特征呢?我们怎么样才能找到这块活砖?”江山急迫的问道。
“活砖就是建造金刚墙时第一块放上去的‘金砖’,这块砖是整道金刚墙的根蒂所在,在无数‘金砖’中只有这一块‘活砖’后面没有暗器,但它的位置除了建造者知道外,就无人可晓了!”徐波说道。
徐伯刚才这一番话,彻底让江山相信了自己以前的一个疑虑,这个‘徐伯’一定是干盗墓一行的,或者,曾经干过盗墓一行!
“那这么说,我们不仅得一块块的尝试,还得时刻提防砖后面的机关了!”何淼水也开口了。
“也不全然是这样,活砖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与众不同之处的,找不找得到,就看我们的造化了!”徐伯说道。
“我看是这样,你们几人在下面找,我爬上去在上面找,不过有一点得注意,没有六七分的把握切不可妄动哪一块砖!”徐伯告诫着每一个人。
江山觉得此时能破解金刚墙也唯有此法了,关心地徐伯说道,“这么高的墙,让您一个上去,我们都有点不放心!”
“呵呵,没什么不放心的,你忘了,我会壁虎功啊,要不你们几个,谁能爬上这道墙?”徐伯说道。
大家觉得徐伯说的也是,在这里也只有徐伯才能爬上这么高的墙。
说干就干,徐伯立马挽起袖子,像只壁虎一样扭着身子爬上了金刚墙。
徐伯越爬越高,然而越在上面,里壁灯越远,也就越黑暗,这给徐伯寻找“活砖”带来了莫大的困难。
江山三人在下面仔细地端详着每一块可疑的砖,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徐伯也在上面费力的观察着,眼睛都有些酸痛了,此时他恨不得自己能有三只手,好给自己打个火把。
突然,趴在墙上的徐伯感到脖子上方传来丝丝寒气,徐伯便抬头向上看去,哪知这一看,让久经沙场的徐伯出了一身冷汗……
这一看,着实让徐伯冒了一身冷汗,只见在黑暗的房顶上倒垂着几个“东西”,那“东西”满脸褶皱,根本看不到鼻子,光秃秃的脑袋上依稀留着几缕黄发,两只突出来的眼睛只见白不见黑,正恶狠狠地盯着趴在墙上的徐伯。
徐伯看到这“东西”第一反应就是,“不好,是饿妋!”
那东西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徐伯,并没有发起进攻,看来它们从徐伯爬上来就一直在盯着徐伯。
徐伯见那东西没有动静,便小心翼翼地退了下来,江山等人此时仍在下面仔细的寻找着那块“活砖”。
三人见徐伯怎么突然无声无息地退下来了,都以为徐伯找到“活砖”了,江山急忙兴奋的问徐伯,“怎么样了,徐伯?有什么发现没有?”
“嘘!”徐伯急忙示意江山不要出声。
江山等人被徐伯这怪异的行为惊住了,急忙停止了寻找“活砖”。
何淼水惊恐的环顾着四周,但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怎么了,徐伯?”江山小声问徐伯。
徐伯神秘地看看三人,指了指头顶,说道,“上面有东西!”
“有东西?”何淼水头皮有点发麻。
“刚才我在上面的时候,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氛有点怪异,便抬头看了看头顶,哪知黑暗的屋顶上竟然吸着几个饿妋!正恶狠狠地盯着我看,不过幸好它们没有进攻我,我便趁机赶紧爬了下来!”徐伯小声的对三人说道。
“什么?饿妋!”江山吃惊的说道
江河和何淼水抬头不停地看着黑漆漆的房顶,但什么也看不到。
“江兄,饿妋是什么东西?”何淼水小心地问道。
江山看了看何淼水,说道,“饿妋到底是什么样,我至今也没见过,我爷爷曾今给我们兄弟说过一些关于饿妋的事,我爷爷说他年轻时在长沙王的寝陵中见到过饿妋,爷爷说饿妋是地狱六道轮回中饿鬼道所产的一种饿死鬼,之所以会投到饿鬼道是因为孽缘的缘故。这种饿死鬼生来就经历着人们无法想象的痛苦,因为他们经常很饿,连一点吃的也吃不到,连一点喝的也喝不到。于是饿妋便经常来到人间食人子女,在佛教中还有一个关于饿妋的典故,相传古时有一个饿妋神母仗自己有很大的神通,便在人间肆无忌惮的行凶作恶。后来,被燃灯古佛发觉,便将饿妋神母的千百个子女以神通带走,饿妋神母发现子女不见后,便上天入地的寻找,都无法找到自己的孩子,最后饿妋神母就向燃灯古佛求救,佛祖便对她说,‘你的孩子都被我以神通带走了,现在你也感到天下父母对孩子的关切了,你天天杀害人间的婴孩,难道你不知道那些小孩母亲之痛苦吗?如果你发誓永不再为害人类,我就将你的孩子归还与你!’饿妋神母答道,‘我是以杀害婴孩为食的,如果我不杀他们,我用什么喂养我的孩子呢?’佛祖思忖一会,说道‘只要你不再伤害人类,我的僧众便每天施食与你’自此以后,所有的佛家僧众每天化缘归来后,总会在钵盂中剩一些食物,施与饿妋们。”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些恶妋只是在上面盯着我们,没有对我们采取袭击!”何淼水大悟道。
这时,徐伯开口说道,“也并不全是这样,饿妋伤人的事还是常常发生的。如果在野外被饿妋跟随的话,最好及时向它们施以食物,否则它们就会耐心全无,恶性重发,再次以人为食!”
“这么说我们得赶紧给它们东西吃了,它们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不要惹怒了他们!”何淼水急忙说道。
徐伯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淼水,快从袋中拿出一些食物来!”
何淼水急忙打开布袋,在布袋中摸索一会后,何淼水抬头尴尬地看了看众人,说道,“吃的不多了,也就够我们几人吃三四天的了!”
“拿出一天的食物分与它们吧!总比让它们缠上我们好!”江山说道。
何淼水便拿出一些干粮和肉干,使劲地甩向房顶。大家都抬起头静静地盯着黑暗的房顶,甩上去的食物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它们接受了!”徐伯如释重负地说道。
“就走了?!可我也没听见有什么动静啊?!”何淼水疑惑地问道。
“饿妋是鬼气所聚,可大可小,可散可聚,它们行的动你当然不会发觉!”江山解释道。
江山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急问何淼水,“对了,何兄,你当时不是捡了那几个外国人的手电筒吗?还在不在?”
“我这脑袋!竟忘了身上还这么有用个东西!”何淼水使劲地拍了拍脑壳,急忙从袋中摸出那只“洋玩意”。
江山接过手电筒,急忙打开照向房顶,房顶上空空如也。
“它们走了!”江山说道。
突然,徐伯喊道,“别关灯,房顶上好像有个小洞!”
江山急忙将灯光再次照在房顶,果然,在靠近金刚墙的地方,有一个不易发觉的小洞,那洞有拳头般大小。
“我上去看看!”徐伯对众人说道。
三两下,徐伯就爬到了那个小洞前,江山在下面打着手电筒给徐伯照亮。
徐伯仔细地观察了一会这个怪异的小洞,然后迅速地爬了下来。
“怎么样,徐伯!那个洞是怎么回事?”江山急忙问道。
“看来饿妋就是从那个洞走的,不过我看那个洞似乎很不简单,在洞里面竟套着一块双龙玉珏!”徐伯疑惑地说道。
“双龙玉珏?!”江山兄弟不约而同地喊出了口。
“徐伯,你能将这个双龙玉珏的模样仔细描述一下吗?”江山急迫地对问徐伯。
徐伯思量一会后说,“那玉珏中央雕着兰花数朵,玉珏周围缠绕着两条腾龙,更奇特地是玉珏中央错乱地立着几根玉骨,像是……”
“像是锁簧!”江山兴奋的喊道。
“对,就像是锁簧的排列!”徐伯经江山一点拨醒悟道。
但徐伯立马又发出了疑问,“你们兄弟怎么会知道这玉珏的模样,莫非你们以前见过这东西?!”
江山笑着答道,“见到没见过,不过从小我爷爷就给我们兄弟讲过这玉珏的故事。爷爷说野史中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当年汉武帝在修建茂陵时,曾招聚天下数名绝顶玉工,历时三月打造出了两块绝密玉龙玥,这两块玉龙玥一块为锁壳,一块为锁簧,簧壳相遇则开,相分则死,汉武帝便将这两块玉龙玥用到了自己的陵墓之中。现在看来,这野史传闻是真的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洞孔中的那块就是作为锁簧的玉龙玥了,而眼前这道金刚墙根本没有什么‘活砖’,那个洞孔就是金刚墙的锁眼所在!”
“这么说只要我们打开这个玉龙玥,就可以通过这道金刚墙了?!”何淼水听江山说找到金刚墙的锁眼了高兴地问道。
“不错!”江山回答道,但是江山的眉毛立马又拧成了一团,“要解开这个玉龙玥做的锁簧谈何容易啊!”、
何淼水见江山突然变得愁眉苦脸起来,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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