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爷接过烟,笑着说道,“小伙子还挺有心,没啥事,咱这又不是银行金库,看门这活轻松着哩,别管我,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我……回……回去了,李大爷您也早点休息吧!”回了招呼,我急忙转过身朝院子里走去,生怕李大爷注意到此时的我额头上已经布上一层冷汗。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见鬼了?以李大爷对待工作的认真态度来分析,如果有人从大门进了单位,李大爷不可能不知道啊,可李大爷明明说说没看见有人进院子,那刘哥屋里那个女人是谁?”,想到这里,我的心跳突然开始剧烈加速,一股血流直冲脑门。
“不行,我得再回去探个究竟,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暗自思忖着,急忙加快了脚步朝刘哥屋子走过去。
就在我来到刘哥屋外俯身准备再次悄悄推开门一看究竟时,刘哥的屋门突然猛地打开,惊得我急忙倒退好几步,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等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刘哥,只见刘哥站在门口满脸严肃的瞪着我。
“刘……刘哥,那个啥……你把手机落在办公室了,我……我给你送过来!”看着刘哥怪异的表情,我急忙从口袋里掏出刘哥的手机递过去,而我的眼睛则快速的朝屋内扫了一圈,可屋内却空荡荡的,不见了刚才那个女人的身影!!
刘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手机,愣了一会才上前一步接过手机,拿到手机后刘哥什么也没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又转过身进了屋子。
趁刘哥转身我急忙向前移了两步,探头仔细的朝屋内看了一圈,椅子上,床上看了个遍。真他妈邪门!那个女人竟然真的不见了,椅子上空荡荡的,只有那个肉色的内衣还挂在椅子上摇晃着。
“啪”的一声,刘哥随即狠狠的关上了门,留我一个在屋外,此时的我愣愣的站在刘哥屋外,脑子里已是一片混乱,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可好歹咱也是经过四年的科学主义熏陶的人,我立马就恢复了清醒,我仔细回忆着刚才看到的一切,首先我很肯定刚才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绝对不是幻觉,第二,刘哥的屋子不大,布置也十分简单,屋内除了一张被子整齐叠放的床和一把椅子外再无他物,刘哥的屋门也是外推式的,门后根本不可能藏人,所以如果屋内有人的话是不可能逃出我的眼睛的。何况刚才就在刘哥关门的一瞬间,我分明看到那个女人的肉色内衣还挂在椅子上摇晃,说明刘哥屋内一定有过女人,可这个女人到底去哪了?竟然会把内衣忘在屋内。
那只肉色内衣不停地在我脑海里摇晃着,“肉色的内衣”……想到这里,猛地我感觉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似乎瞬间都竖了起来,“今天抬进来的那个姑娘不就穿的是肉色的内衣吗?”紧接着,另一个更让我心惊胆颤的念头闪过我脑海,记得刚来这个县城的时候,我就听在当地有这么一种说法,相传在这一带流传着一种类似于湘西赶尸的诡异方法,即找两颗鹌鹑蛋,一颗置于死者嘴里,另一颗置于法师手中,法师通过念动诡秘的咒语,便能使手中的那颗鹌鹑蛋立起来,这时死者也会跟着站起来,听从法师的使唤。
“莫不是……真的有这种赶尸法?而刘哥就恰恰会这种邪术,屋内的那个女人就是我们今天抬来的那个姑娘?”一种恐怖的推测出现的我脑海里。
“不可能的,这不是瞎扯淡吗?世上怎么会有这种邪术,就算有,已经死了的人又怎么会发出叫声?”立马我又推翻了自己这种荒谬的推测。
“可屋内那个女人的的确确是在我眼皮下鬼一般的消失了,而且还有那件相似的肉色内衣,难道现在的女人都喜欢穿肉色的?还是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巧合?”这一切疑问却又让我头疼不已。
为了解开这一串疑问,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决定亲自去后院的的停尸间看一看究竟。
我不得不说我的确是个敢想敢做的人,要是真有什么鬼魅魍魉,我一个血气方刚满身正气的小伙子还能怕它?再说长这么大我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自然不怕鬼上门。
我毅然打开了后院的大门,朝停尸间走去……
停尸间的门一打开,一股冷气便迎面扑来,让我全身汗毛再次竖立起来,停尸间内昏黄的灯光在冷雾中穿透力很弱,能见度大约只有五六米,我只得走近了才能看得清那姑娘还在不在停尸间,我缓缓的朝墙角的那张床挪去,空荡的房间里只有我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果然,如我所想,科学打败了一切,那姑娘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丝毫没有移动过的迹象,我也长舒了一口气。不过为了验证的确没有纰漏,我决定拉开尸袋看一看女尸的内衣到底在不在,只有这样也才能让我更安心,反正来都来了,自然要安心的回去。
等我拉开尸袋,姑娘依旧是那幅安详的面容,我轻轻揭了揭姑娘的衣领一角,立马便看到了姑娘身上那件肉色的内衣,我悬着的心彻底有了着落,看来死人复活的说法是不存在的,起码在这个殡仪馆不存在。
“可刘哥屋内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是怎么进来的?她又去了哪里?”这一切还是让我极为不解,内心的好奇的心彻底被激起,我决定从明晚开始暗中观察刘哥,一定得搞清这件事。
第二日早上,我来到办公室时刘哥已经在那里了,像往常一样他没有抬头理我,照旧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我也顺势装作若无其事,心想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今天似乎是平静的一天,到下班也没什么事可做,那女孩的家人也没来领尸。
终于熬到下班,刘哥关了电脑就走了,而我此时的心思则早已不在打游戏上,我死死的盯着透过窗户盯着单位大门,我得确定到底是不是像李大爷说得那样的确没有人进来过。
就这样,我免费给李大爷在暗处帮了两个小时的忙,要是放在别的事情上我绝对没有这个耐心,从天亮直等到天黑,院子里的路灯也亮了,我也没见有什么东西从大门进来,看来今天那个女人是不会来了,我暗自思忖道。
那女人不来我也没办法,以后的时间还长着,总有一回要碰到她,此时我的眼睛已经由于长时间的观望而感到生涩,再加之昨晚睡的晚,现在才八点多我就困意来了,关了办公室的门,我准备早些回去休息。
来到院子时,我看到刘哥屋内的灯是亮着的。
就在我走到离刘哥屋子大概五六米时,我突然听到了一阵隐约的说话声,断断续续。
我急忙停下脚步,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所在,等四周静下来,我很快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又是刘哥屋子里!!
我急忙轻轻走到刘哥屋子前,这次刘哥的门是紧锁着的,我赶快俯下身子,想努力听清屋内到底是谁在说话。
“你说句话啊……”屋内传来一阵模糊的男音,我立马分辨出这是刘哥的声音,我努力贴的更近,想听清刘哥到底是在给谁说话,然而等了良久屋内并没有人回应刘哥。
就在我既疑惑又失望之时,刘哥又开腔了,“你说句话啊……”,刘哥的语气听起来很沉闷,软绵绵的,似乎是在恳求。
可屋内依旧没有人响应,过了一会,刘哥再次冒出那一句话,“你说句话啊……”却依旧是那种死气沉沉的语气!
“我靠,哪有这样求人的,台词都不换一句,也太木讷了吧!”此时门外的我都开始替刘哥这个呆子着急,不过我立马就回过神来,“不对啊,刘哥到底在屋内朝谁说话?今晚可是真真切切没人进单位的大门啊!”想到这里我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
“不行,我得看看究竟,到底是谁在刘哥屋内!”我着急的想道,但是刘哥的屋门紧锁,我根本进不去。突然,我发现刘哥屋子窗户有亮光透出来,“对了,这不还有窗子嘛!”我急忙小心翼翼的挪到窗子前,然而窗帘是紧拉着的着。不过万幸的是,我还是在窗角发现了一处没被窗帘遮住的地方,凑合可以看到屋内情况,透过窗子,我眯着眼睛想看清屋内的一切。果然,我又在屋内的椅子上看到了那个长发女人!不过这次女人还是背对着我,使我无法看清她的真实面目!而刘哥则蹲在椅子旁,左手拿着一根毛笔,右手里握着一把女人的黑发,正在用毛笔在黑发上刷来刷去,我仔细一看,原来刘哥正在给手里那把黑发染色呢,那撮原本乌黑的头发已经被刘哥染黄,很是显眼。
看着屋内的景象,我感到天旋地转,“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她一直在刘哥屋子内藏着!不可能啊,一个大活人她能不出门,不吃饭,不上厕所?”
就在我万分不解时,刘哥又出声了,不过还是那句,“你说句话啊……”
只见刘哥在说这句话时,表情呆滞,只是认真的忙着自己手里的活,似乎他不是在向一个活人说话一样,而椅子上那个女人,也是丝毫没有反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猛地,我感到四周突然就充满了一股诡异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不可能的,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的!”我急忙起身两三步跨到刘哥屋门前,开始使劲拍打房门,“刘哥,开开门,我有急事!”我大声喊道。
我连续猛烈的拍打着房门,这次我一定得看看这女人是谁,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我心想。
“就在这时,我听到屋内传来一阵椅子挪动的刺耳响声,之后屋内突然就静了下来!但听不到刘哥来开门的脚步声。就在我准备再次敲打房门时,房门突然打开了,开门的正是刘哥。
看着门内的刘哥,我是又惊又疑,内心还略带点害怕,“刘哥……你……你没事吧!”刚才我还是为刘哥迟迟不开门而着急,现在刘哥开了门,我却无话可说了。
“你都看见了?”刘哥冷冰冰的盯着我问到。
看着刘哥的冷峻的表情,我内心的怯畏感越来越强烈,我怔怔的点了点头。
“进来吧!”刘哥扔下这句话就转身回了屋子,留我愣在那里。
虽然此时的我内心已被恐惧占据,但是强大的好奇心也不甘示弱,最后我决定进去看一看,搞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进到屋内来后,眼前的一切让我差点晕厥,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屋内除了我和刘哥,竟然别无他人!!!那个女人竟然又一次在我眼皮子地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活见鬼了,此时的我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我怀疑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自己正在做一个恐怖的梦,我急忙转身在屋里再次寻找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你在找她?”就在我惊慌失措之时刘哥突然开口问道。
我扭过头来,惊恐的看着刘哥,接连退了几步,此时我觉得这一切太诡异了,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我眼前这个刘哥真的是和我朝夕相处的刘哥吗?
“你不用怕,没有鬼!”刘哥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你要找的女人在那里!”刘哥举起手指了指床头。
顺着刘哥手指的方向,我急忙定睛一看,只见床头摆着一个纸质的盒子。盒盖上印着一张身穿比基尼的美女照片,旁边赫然写着“男士专用电动充气美女”几个大字!
天啊,开了多大一个玩笑,原来让我一直百惑而不得其解,神秘出现又诡异消失的这个女人,竟然是个充气娃娃!!此时的我看着那个盒子,顿时感到浑身无力,差点一屁股摊在地上,这个玩笑真的是开大了,自称阅片无数的我竟然把真人和充气娃娃都分辨不出来。
“刘哥……我……我……”此时的我尴尬的恨不得钻到地缝去。
“好了,不用说什么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刘哥看着我说道,依旧是那副冷峻的表情。
“那……那我回去了……”我急忙应道,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再多说什么也无益,还不如早点摆脱这尴尬气氛,去门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都比站在这里好上百倍。
我急忙转身出了刘哥的屋门,刚出来就听到身后“啪”的一声,屋门被刘哥冷冷的关上。
我长长贪了一口气,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干的这叫什么事儿,糗大了,不知以后该怎么面对刘哥。不过,蠢事干都干了,还能怎么,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上了楼去休息。
第二日上班时,看到刘哥在办公室里坐着,我灰溜溜的进了办公室打开电脑干自己的事情,始终不敢正眼看一眼刘哥,而刘哥也始终没有开腔说什么。
就在快吃中午饭的时候,李大爷突然来了,身后还带着一对中年男女,原来是那姑娘的父母来了,姑娘的父母连日奔波已是憔悴不已,母亲早已哭的没了眼泪,站在那里全身颤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姑娘的父母说想最后再看丫头一眼,然后就地火化了,他们想把丫头的骨灰带回老家去。
看到这对伤心欲绝的父母,我和刘哥也感到万分难过,于是我和刘哥带着姑娘的父母来到了停尸间。
来到姑娘的尸体前时,我迟疑了下,转身对姑娘的父母说道,“这个就是……”
男人看着尸袋愣了愣,缓缓说道,“打开吧,让我们再看一眼女儿……”
我便上前去轻轻的拉开了尸袋,姑娘白里透紫的脸庞慢慢的展现出来,姑娘的母亲一看到这场景,立马认出这的确是自己的亲闺女,猛地扑上来抱着尸体就嚎啕大哭,我和刘哥急忙上去扶起这位母亲,姑娘的父亲见状也急忙过来扶住他的爱人,女人此时倒在地上,根本扶不起来。
“拉上吧,快拉上吧,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等你们!”姑娘父亲见爱人情绪完全失控,急忙对我们说道,示意我们拉去火化。
我和刘哥看着眼前的生离死别,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但也无奈,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只好遵照家属的意思,推着女孩的尸体出了停尸间走向对面的火化房。姑娘的母亲见我们推着她心爱的女儿离去,摊在地上哭得更加撕心裂肺,男人紧紧的将女人抱在怀里,努力不让她看到离去的女儿……
来到火化房后,我仔细检查了一遍火化炉的工作状态,确保设备没有问题,而刘哥则负责脱去死者身上的尸袋。一切就绪后,我和刘哥把姑娘的尸体抬到了火化屉上。
“我去拿火钳,你把尸体推进去!”刘哥对我说道,说完就去工具柜拿东西。
我轻轻推了一下火化屉,姑娘的尸体便缓缓的滑向火化炉深处,我呆呆的看着姑娘的尸体,突然,我注意到,姑娘散乱的黑发中竟然露出一撮黄色的头发,一撮很熟悉很显眼的黄头发,我似乎立马想到了什么,等我急忙转身看向刘哥时,刘哥已是一副狰狞的表情,举着火钳狠狠的向我砸来……
致命弯道:
深夜,一辆黑色轿车在盘山公路上急速行驶,连续几个小时的行车让司机乏困不已,睡意也渐渐涌上来……
突然,司机发现前方出现一个急转弯,司机猛打方向盘,车子总算摇头摆尾地转过了这个近于九十度的弯道,可还不等司机回过神来就发现车子正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司机猛踩刹车,但一切都已经太晚,那人一下子就被撞飞下山坡。
车子停稳后,司机已是满头大汗、呼吸紧促,心想这下摊上大事了,急忙摸出手电筒颤抖着身体下车去寻找那人,一遍也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20。
司机来到山坡前定睛一看,还好这山坡不陡勉强可以走下去,司机来不及多想什么急忙爬下山坡去寻找伤者,心里不断祈祷这人还活着。然而惊乱让他失去了理性,他忘了深夜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偏僻的山道上,更没注意到那人被撞后公路上竟没一点血迹……
突然,公路旁的暗处窜出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溜到车子前,急忙打开车门翻寻东西。
“他娘的!果然是有钱人,卡地亚手表、IPAD!”高个子兴奋的喊道,手忙脚乱地把这些值钱的东西装进包里,而瘦个子则负责在山坡边放风。
原来,刚才被司机撞下山坡的压根不是什么活人,而是个稻草人。这两个盗匪高个子叫杨四海,矮个子叫李有根,二人本是一对狱友,一次机会二人越狱而出,迫于生计就想出了这个敛财的方法。
“有根,撤!”高个子得手后压低声音对矮个子喊道。
于是两人又急忙躲回了暗处。
不一会儿那司机从山坡下爬了上来,只见司机面带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屁滚尿流地摸进车里一踩油门就跑。
等车子开远后,暗处那两人又回到了公路上,矮个子怀里又抱了一个稻草人,看来他们准备再干一票。
“哈哈,这小子一定被吓蒙了!”高个子笑讽道。
“大……大哥,要不弄了这一单咱就………就收手吧,想起前几天那个没有刹住车冲下山坡摔死的卡车司机,我就老觉得最近好像有双诡异眼睛在暗处盯着咱们,全身瘆得慌……”矮个子把草人立好后吞吐的说道,语气中带点祈求。
“放屁,尽在这疑神疑鬼,他摔死是他自己车技不好,怨不得咱们!”高个子怒斥道。
矮个子被训了之后低头不语。
高个子又看了看远处说道:“躲起来,有车来了!”
两人又急忙躲回了暗处。
果然一辆车子开了过来,不过是辆警车,车子顶部跳跃着的警灯很是耀眼。
然而,警车也没能躲过这一劫,车子发现路中间的人影后急忙改变方向最后狠狠的装在了路边的护栏上,冒着滚滚浓烟,差一点翻下山坡。
“大哥,是警车,咋办?”矮个子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呆。
“怕啥,这些人在监狱里害苦了咱们!”高个子愤怒地说道。
“大……大哥……车子撞成那样,车里的人到现在也没出来应该是晕过去了吧!”矮个子盯着不远处的警车推断道。
“操好家伙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弄把枪呢!”高个子脸一横说道。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到警车前,透过车窗看到车里只有驾驶座上有人,那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高个子谨慎地打开车门,仔细一看,车内那人穿着一身警服,不过已是全身是血。高个子急忙在那人身上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他想要的枪支,但是令他失望的是这人身上没带枪。忙乱中高个子摸到这人上衣口袋中有纸质东西,高个子以为是钱,急忙摸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张对叠的白纸,不过好像是份红头文件,高个子急忙示意矮个子把手电筒打好,因为他知道最近警察在通缉他们二人。
等手电筒的灯光聚在那张纸上,二人才看清原来这是一份死亡证明,然而证明内容却让二人看后直感头皮发麻,全身汗毛也瞬间立起,原来死亡证明里写的不是别人的名字,而是他们两个,还配了二人的照片在上面,二人再仔细一看落款,刚好是今日,红色的公章上面赫然写着“冥间派出所”,就在二人感到大事不妙准备拔腿就跑时,弯道处却不知何时无声无影地急速驶来一辆卡车,直朝二人冲来……
第二日都市晨报报道在盘山公路某弯道处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两人被撞身亡,现场一片混乱,但是从现场的照片上人们却没发现那辆警车……
恐 怖 旅 途:这是发生在半年前的一件事,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但是每每想起这件事我仍直冒冷汗,心跳不已,我不断的克制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但是有过同样经历的人都知道,你越是想急着忘掉一件事,这件事就越频繁的出现在你的脑海里。所以在纠结了很久之后,我终于决定把自己那次诡异恐怖的经历讲出来,从心理学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对内心压抑的发泄,我知道想借此就彻底忘掉它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希望这样做能减轻一点我的心理压力。
去年九月二十七号我和女朋友闹了一次矛盾,为什么我能把日期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九月二十六号是我女朋友的生日,而那一天我被单位领导喊出去陪客户,结果喝得不省人事,等我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我才恍然记起昨天是女友的生日。这时等我再打她电话时,怎么说好话她都不理我了,无奈之下我只好买花买蛋糕给她隆重的补了个生日,她才原谅了我,当然花和蛋糕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我答应她十月一带她去西安旅游,对我这个玩货女友,什么她都能抵抗,唯独抵抗不了出去搞旅游。
很快,我就让在旅行社上班的表姐帮我和女友报了个黄金周西安五天游的旅行团。
十月一日早上,我们顺利坐上了从成都驶往西安的旅行大巴,我和女友上车后坐在了倒数第二排,就在车子快发动时车上匆匆忙忙上来了两个人,一个又高又肥的年轻胖子和一个身材中等皮肤黝黑的壮实中年男人,胖子侧着身走在过道里都有些吃力。我看到前面的座位都是满的,只有最后一排还有四个空位,果然,胖子和那中年男子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当胖子从我身边走过时,我闻到了一股熏鼻的汗臭味,然而更不幸的是他们坐在了我身后的那两个位子上。我看了一眼女友,她也皱着眉看了看我,还把鼻子也捏紧了,看着她那极不情愿的样子我不禁笑了笑,便伸手打开了车窗,空气流通后那股恶臭味才渐渐消去。
车子出发后,导游说大概晚上七点左右会到西安,住宿的旅店已经统一安排好,休息一晚后明日我们前往著名的兵马俑景点观赏,女友听到这里兴奋不已。
一路上窗外的风景诱人,我的心情也格外的顺畅。两个小时后女友终于玩累了,像只小猫一样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而我则戴着耳机静静的享受着这窗外犹如米开朗琪罗名画一般的风景。
就在我看的出神时,我突然感到有人在轻轻敲我的肩膀,我急忙转过头去一看,是那个胖子,只见胖子脸上堆满了笑容,笑着问道:“兄弟,几点了?”
我这时才仔细看了一眼那胖子长的什么模样,粗糙的五官,脖子上积了几圈肥肉,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嘴边长了一颗硬币大小的黑痣,随着他嘴唇的张合而上下起伏着,极为丑陋,为了能让自己好受点,我急忙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十二点一十。
“十二点了!”我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噢……这么说还有七个小时才能到西安,对了兄弟,看你这年龄你应该还在上学吧!”胖子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早就没了,都上班好几年了!”我实在有些不想再理他。
“噢……呵呵,我还以为你也是学生呢,我是政法大学的研究生,专门研究古代刑法,这是我爸,他一辈子在农村没出过远门,所以我就趁十月一放假带他出去走走,见见世面!”没想到他竟主动做起了自我介绍。
“研究生?还这么孝顺?”听了他的话,我不禁又回头看了看他,人真是不可貌相啊,看来我该改变下对他的态度了。他见我又转过来了急忙对我笑了笑,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边那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倒是沉稳,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见我在打量他,示意性的对我点了点头。
“兄弟,你以前去过西安吗?”胖子追问道。
“以前去西安出过一次差,不过没呆几天,这次是和我女朋友一起去!”我的语调变的温和多了。
“噢,那你以前听说过西安鸡市拐这个地方吗?”胖子问道。
我摇了摇头问道:“鸡市拐?没有啊,怎么了?”
胖子对我说道:“这个地方有中国目前唯一保存完好的‘吊刀’?”
“吊刀?什么是吊刀?”我闻言不解的问道。
胖子见我来了兴趣,清了清嗓子对我解释道:“吊刀是清末的一种对死囚处刑的刑具,也就是用来砍死囚的脑袋。在吊刀出现之前砍头都是刽子手执行,但是有时候难免存在刽子手下手不利索的情况,一刀下去砍不掉犯人的脑袋,不仅犯人会很痛苦,旁边看的人的心里也会难受,所以那个时候甚至有死囚的家人在执行前贿赂刽子手,以求他们下手能利索些,不要让自己的亲人受痛苦,等到清末的时候就有人发明了这种吊刀,就是用铁铸一块上百斤的月牙形斧刀,然后通过铁链把它拉到十余米高的横梁上去,处刑时只需让犯人跪在吊刀下,刽子手一松手,百斤中的吊刀便会落下来干净利索的取了犯人性命!”
听到这里我不仅打了个寒颤,古代人也太残忍了吧,这处刑方法想想都害怕。
胖子似乎看出我心生恐惧了,又笑了笑说道:“呵呵,其实这也没什么,这只不过是时代的烙印,阴暗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而我们研究古代刑法就是想能给后代、给整个人类记录下这些时代的烙印,所以这次旅行我一个愿望是带父亲出去看看,另一个心愿就是能亲眼目睹一下这最后一具吊刀,它对我来说有着重大的研究意义!”
“噢,原来是这样!那的确是该去看看。”我若有所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