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计划里多出一个人,食物也就得准备多一份了。
准备食物起码要一两天时间,所以我和田夏夏没法立即起程,而是先做干食。
我用竹子编了一块烘具,交给田夏夏,让她拿来烘些海螺海贝。海螺海贝,先煮熟了,然后再沥干烘烤,拿盐裹一裹,这样可以保持十天半个多月不腐坏。
李玲苏舞等女人,我也没让她们闲着,请她们帮我个忙。
我道:“李姐,苏姐,你们给我弄些盐晶来吧,没有盐晶做不好干肉。”
李玲道:“怎么弄呢?”
我道:“用加热析盐法,具体我会教你们怎么做的。”
这种方法,我以前在xj用过,虽然效率极低,但在野外找不到盐矿的情况下,不失为一种补充盐份的好方法。
提一下,在野外生存,人体必须经常补充盐份,一旦缺失,就会出现乏力头昏等症状,严重者,甚至有生命危险。
回头说,其实这析盐方法说出来也简单,就是通过加热蒸发海水,然后留下来的,就是盐晶了。这与现在海盐生产的原理差不多。海盐是把海水引进盐田,然后靠阳光晒干海水,而得盐晶。
我当然不能学这种方法,太慢了,等盐晒出来,得等到猴年马月去,所以我决定用火,直接烧开蒸发,这样会快得多。
我做了几个架子,让李玲等人用罐头盒子装sh水,放到架子上面煮,等海水煮得差不多干了,再取走明火,改用木炭烘烤,烤出来的,就是盐晶了,最后把盐晶都收集到一个干净的竹筒里面。
女人们听我说得挺麻烦,道:“怎么又烧又烤的,不能直接就用火烧成盐晶吗?”
我摇头道:“不!不!不!水差不多干的时候,不能再用明火烧,没有水的罐头盒子,是不耐烧的,没两下就烧坏了。这些罐头盒子对咱们有用得很,要珍惜着用。”
把一些需要准备的事都安排给女人们。至于我自己呢,则准备进一趟山,看看能不能猎些山货。毕竟不能完全靠海螺海贝做干粮,一来这些肉量不成,二来这几天也吃得有些腻了,想换换口味。三来嘛,也是想着给女人们多准备些食物,毕竟我这一躺离开,不知归期,要靠这些女人们,或者说靠赵冲马旺这两男人进山猎食,有点不太靠谱。
进山狩猎的事,我也没叫赵冲马旺两人帮忙,因为这主要是解决我的私事,所以也懒得请这两尊大佛,通过这两天的交往,我能看出这两人并不太好使动,做事拖拖拉拉的,还没女人们勤快。
最后,却是可心缠着跟我进了山。
这丫头,说不让她跟,她偏要跟来。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真是十足的孩子心性。不过也难为她了,一个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大山都没见过几回,更何况去狩猎这么有趣的事儿。
这丫头,一路蹦蹦跳跳的,见到什么都觉得稀奇,又问这问那的问个没完。
“这叫什么?长得好高!”
“树木。”
“我是问你它叫什么名字!”
“天晓得!”
“这花儿又叫什么?好漂亮!”
“白花儿。”
“到底叫什么?”
“天晓得!”
可心听着我这敷衍的答案,很不满地哼了一哼:“还野外生存专家呢,问啥啥不懂,真是浪得虚名!”
我道:“野外生存专家,又不是植物学家,我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只要知道这长得高的是树,长得矮的是草,会跑的是动物,不会跑的是植物就行了,我都管它们叫什么名字,我管得过来吗我?地球上物种几十上百万,再长几个脑袋我也记不了那么多呀。”
其实有不少我还是认识的,但我就是不答,气死这小丫头片子。
可心不再理我,继续在前头像只野鹿一样窜来窜去。
我制止她道:“你消停一会行不行啊?你要现在就把精力耗光,等会你还要不要回去了?事先申明,你要走不动了,我就把你扔山里,让你今晚跟豺狼野兽为伴。”
可心小脸一板:“你敢!”突然绕到我身后,一把跳到我背上,道:“我要是走不动了,不是有你背我嘛。”
一个娇小柔软的身子,就这样缠在我腰上,软绵绵的,感觉还挺舒服。我也板起来脸来,道:“你看我敢不敢!还让我背你,你做梦去吧。”
可心两手揪起我的耳朵,道:“别装凶了。你这人是怎么样的,我还不清楚吗,明显的刀子嘴豆腐心。就像那天我被章鱼怪拖走那样,你还不是不顾危险地来救我。”
这死丫头,没事提那天的事干什么,故意的是吧?
一想起那天在海里把这丫头的身子给看光了,还差点就发生点旖旎美事,还真是……
这两天,这小丫头也有事没事地缠着我玩,好像特爱跟我亲近一般,用苏舞的话说,又总是媚眼含春,难道,她真对我有所图谋?!
想到这些,我也实在对她凶不起来了。
我把她从背上扯了下来,道:“好啦,乖一点,别吵了。你这样吵吵闹闹的,把猎物都赶跑了,让我怎么打呀?”
“哦!”可心一副表示理解了的样子,这回就不再跑前面去了,跟在我身后,故意显得轻手轻脚的,样子却做得一点也不自然,让我看着忍不住想笑。
我俩钻着草丛,翻山跃岭,很快已经进入到林子深处。
这时可心已经察觉到我有点不对劲了,见我总是东张西望,开始学她之前的样子,左走走,右走走的,不像正经走路,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便压着声音悄悄问道:“怎么了,乐乐哥,你找什么呀?”
我道:“我找轨迹!”
可心心里猛打个了咯噔,一把就搂住我:“什么,这里有鬼……鬼迹?”
我白了她一眼:“我找动物行走的踪迹!”
可心这下听明白了,揉着小心脏:“哦,我以为你说这里有鬼出没呢,又看你神经兮兮的,可吓死我了。”
我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呢。咱是唯物主义者,哪信什么鬼呀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