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头的异样,魇妖却怎么都忘不了那眼神中的恶意,让他心惊。
很快,陪着花槿买了食材,魇妖都没等花槿同意不同意,妖力将花槿一卷,伴随花槿的尖叫声,一人一妖很快回了宅子里。
魇妖这次都没上树,而是去了煤球的房间,鸠占鹊巢关了房门,气得煤球在外头嗷嗷直叫。
花槿在前院拱门那里站着,两根小细腿不停打颤,压根走不出一步,也说不出话。
刚才的“飞天”旅行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最后还是涂月发现了花槿,对上花槿哭也哭不出来的脸,涂月只得把她背回房里,又是端茶又是揉腿,可算是把这只受惊吓的小白兔给哄好了。
能说话后,花槿开口第一句就是:“我恨!”
第二句则是:“你以后要是能飞,不许带我!不然绝交!”
涂月:“……”
安抚了花槿,让她好好睡一觉,涂月去敲了魇妖的房门。
按理来说,以魇妖的性格,虽然对人类歧视了点,也不至于有闲心到去吓唬花槿。
涂月不解。
很快,魇妖给她开了门。
对上魇妖难看至极的脸色,涂月皱起眉头,走了进去。
过了一刻钟,涂月开门出来,立刻去找了地下室闭关的夜初鸢,将魇妖的遭遇说了一遍。
夜初鸢听后,也有些惊讶。
“魇妖在隐身的状态下,感觉有人在看他?”
夜初鸢皱起眉头,“这怎么可能?”
“据魇妖所说,他切实感受到了那股视线。”涂月之前也不信,可魇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不然,魇妖也不至于急着回来,还把自己关进了房里。
很明显,那视线中夹带的恶意,让魇妖极为不适。
“我知道了。”
夜初鸢道:“你先退下吧,我好好想想。”
“奴婢告退。”涂月离开。
“不可能。”
这时,湛离现出身形,他道:“若是魇妖隐藏身形,我都察觉不了,在这人界,怎么可能有人发现他?”
魇妖一族有多难搞,湛离当初捉拿魇木的时候,就体会过。
那时候,要不是魇木那边出了点小问题,被湛离抓住了机会。
即便是勾魂使,湛离也难以察觉魇妖的隐身。
更何况,魇妖是魇妖一族的祖宗,他能比魇木差?
真要是差,当初在秘境里,他就不会接连骗过湛离与权慕夜了!
“神界的神明,真的无法从神界离开吗?”夜初鸢忽然问道。
湛离微微一顿,摇摇头道:“至高神都不会轻易离开神界,更何况其他神明?三界中都有空间规则的隔绝,除非是空间至高神的允许,不然其他神明无法来到下界。”
神明的力量对于人界过于庞大,一不留神就会引起滔天巨浪。
众神之中,虽说有些是天地中诞生,可也有不少是从人界飞升,谁愿意把自己的出生地给毁了?
能飞升的,哪个不是力量心境皆为上层?
斤斤计较,心胸狭隘之辈,还成什么神?
老实做人吧。
“那……”
夜初鸢话锋一转:“有没有可能是魇妖的存在,被神界所不容,神界特地派使者下来,对付魇妖?”
这样一来,似乎也能解释那道视线中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