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的话,让拖雷脸色大变,震怖的他大吼道:“冒顿!你敢背信弃义?!!”
冒顿苦笑道:“拖雷汗冷静,冷静一下,我没背信弃义,我就是这么一说。”
拖雷和那些蒙古将领冷静了许多,他们眯着眼睛,看着冒顿,发现事情果然如他所说的一般。
他们等待了许久,既没有刀斧手,也没有人鸣镝而射。
众人心情轻松了许多,拖雷笑着说道:“冒顿单于下次注意一下,别说这些惹人误会的话啊!”
冒顿苦笑道:“我老了,没有当年的雄心壮志了,因此下面那些部落的话,我可不敢听,我毕竟是草原人,效忠大唐有什么好处呢?请拖雷汗放心,给我五天时间,我定然把部众安排好,然后和你一起去攻打大唐。”
拖雷哈哈大笑,他点了点头,随即和冒顿畅饮了起来。
等到天色已晚后,拖雷等人告辞了。
拖雷醉醺醺的说道:“不要扶我!我自己上马!”
他笨手笨脚的爬上了自己的纯黑色宝马,然后慢慢的催动着马匹离开,其他的蒙古将领也好不到哪里去,怯薛军连忙把拖雷他们保护起来了。
等到拖雷离开匈奴王庭的范围,进入自己带来的百万铁骑营地范围后,醉醺醺的他,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的脸色,露出狰狞的神色:“冒顿,你果然选择了背叛!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无情!”
拖雷已经从冒顿的言语中猜到了,他已经背叛自己了。
绝不要小看拖雷,任何一个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都绝不简单,至于像李世民,成吉思汗,姬长安和拖雷这种皇帝或者是可汗,他们都是怪物,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皇帝都是怪物,就算他们不是怪物,那个位置也会把他们逼成怪物。
拖雷成为蒙古可汗的时间不短了,他已经成功的蜕变成为了一个怪物,冒顿哪怕是一个老狐狸,却依然没有瞒过他。
刚才,冒顿是故意那么说,博取拖雷信任的,但是他实在是小看了拖雷,所以,拖雷准备让冒顿知道,小看他的代价有多惨痛。
等拖雷回到营地后,立刻下达了命令,天亮以后,对匈奴王庭发动进攻,一举消灭匈奴!
不到四个时辰,天就亮了,蒙古帝国的百万骑兵,在拖雷的命令下,迅速对匈奴王庭发动了袭击。
厮杀从天明一直到日落,匈奴王庭被彻底的毁灭了,高于车轮的男人全部被砍下了头或者贬为最低贱的奴隶,女人全部被分配给大军,而低于车轮的男孩,将会被蒙古人养育,成为一个蒙古战士。
不过,虽然大获全胜,拖雷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哪怕冒顿的头甚至都在他的脚下也是一样。
因为他发现,匈奴王庭中的精壮男人,居然超过了五十万,按道理来说,王庭之中,最多只会有二十万男人的,也就是说,自己的猜想没有错,匈奴真的背叛了自己。
拖雷心中闪过一丝后怕,冒顿说的那五天,恐怕是唐人和女真突厥合围完成的日子。
幸好,现在处理完匈奴王庭只用了三天时间,合围还未完成,自己还有机会跑。
思及此处,拖雷脸色轻松了许多,他在大帐之中吩咐道:“传我命令,明日大军开拔,我们回漠北。”
众人十分不解,忽必来问道:“拖雷汗,我们为何要回漠北?现在离冬天还有很久,我们大可以把整个匈奴打下来,扩充我们的草场啊!”
拖雷蹙眉道:“我……”
“杀!”
“杀啊!”
“杀死拖雷,封侯啊!”
“杀了这些蒙古人……”
无数嘈杂的声音,打断了拖雷接下来的话,拖雷脸色大变,连忙走出了大帐。
拖雷的大帐,是整个蒙古营地的最高点,也是原来匈奴的王庭所在,因此他很轻易的就可以看到,如同潮水般的女真人和突厥人,正在进攻。
后方,红色军服的大唐军队十分的刺眼,他们,开始将一门门火炮推出来了。
拖雷大吼道:“所有人!组织防御!小心火炮!”
拖雷话语刚落,火炮就响了。
无数的炮火,朝着蒙古人肆无忌惮的宣泄着,唐军阵营中,秦怀道正在冷笑。
秦怀道怒吼道:“所有人都他孃的没吃饭吗?给我狠狠地打!谁要是把拖雷,忽必来,速不台他们轰死了,封侯指日可待!二等虎章乃至一等鹰章在等着你们!”
秦怀道的怒吼,让操纵火炮的士卒们连忙加快了速度,他们知道,这种情况下,要是惹秦怀道不满意了,直接被砍头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秦怀道,正是这支火炮部队的直属长官,他得偿所愿,终于加入了蒙古的灭国战争之中。
他在心中默念道:“父亲,您等着,儿子带您回家。”
“开炮!开炮!开炮!”
秦怀道吼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嗓门,竭尽全力的大喊着。
炮击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很多人都快被炮声震聋了。
炮击结束后,女真人和突厥人进攻得更加凶狠了,虽然他们在战斗力上不比蒙古人强,甚至还略弱,但是皇太极和颉利可汗明显不会在意他们的生死,所以蒙古人面对的,是一群疯狂的敌人。
不过,无论他们如何疯狂,他们依然还是没有攻破蒙古人的防线。
不是因为,蒙古人不怕死,而是因为,拖雷在军中。
拖雷是蒙古可汗,这个位置,代表着整个蒙古的意志,拖雷如果死了,他们,一个都别想活下来,就算是因为人多,勉强活下来了,他们也会成为最卑贱的奴隶,被自己的同胞践踏,比起这种后果,他们宁可战死。
一直到日落,女真和突厥人组成的联军依然没有攻克蒙古。
在日落后,李嗣业和高仙芝命令女真八旗和突厥虎,狼,鹰等师围住蒙古大军。
大唐军队一直没有出手,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们在等,等待蒙古人士气枯竭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