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年关还有三天,宫内处处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李樱雨起了个大早就开始梳妆打扮,本就美艳的她经过一番细致的装束更加的美不胜收。
“老公,诗桐,你们看我这妆还行么?”樱雨蹦蹦哒哒的跳到两人的面前,一副娇羞的小模样。
夏子柒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画的真好,这家拍照都不用美颜了~”
李樱雨一阵娇嗔:“老公,你真讨厌~人家出门了!”说完她也不等夏子柒的回答,一溜烟的跑出了门,那撒欢的模样啊,恋爱中的女人……真是的!
“啊~有了情人就不要老公了,这个薄情的女人!诗桐,你可不能学她。”夏子柒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对着身边的诗桐说着。
董诗桐扶了扶眼镜,摆弄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我想学还学不来呢,到现在我还是没法决定这扳指我要怎么处理呢。”
说完她叹了口气,悠悠的看着百无聊赖的夏子柒,换上一副好奇的模样:“相对于樱雨天天往外跑,我更好奇的是你已经在屋子里窝了一个礼拜都不出去了,连蓝锘都是我帮你遛的!你不用见情人么?”
夏子柒将头扭向一边,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用。”
董诗桐将脑袋凑了上来:“跟我说实话,你跟文瑾瑜这是怎么了,他两天不见你还不得急死,分分钟把你宠上天的节奏,居然能忍着七天不见,绝对是见了鬼了!”
夏子柒不管不顾董诗桐的追问,转了个圈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紧闭双眼,充耳不闻。
董诗桐嘚嘚了一会,见夏子柒并不搭理,自觉没趣,便不再说话。
蓝锘哼唧哼唧的挪到董诗桐的面前,使劲蹭了蹭她的腿,董诗桐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算了,你亲妈不管你,后妈照顾你,走吧,溜达去~”
听着董诗桐带着蓝锘离开的脚步声,夏子柒缓缓地睁开眼睛,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思绪却飘到了七日前那晚月下的争吵……
“
你觉得,在我身边,是一种束缚,是么?”文瑾瑜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子柒的脸,她怎么会拿他的爱和凯司的相提并论,难道在她心里,他和凯司,其实是一个位置。
夏子柒喉咙发堵,‘不是’二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倔强的性子硬是让这二字换了一个说法,“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我觉得你有这个想法。”
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夏子柒咬着唇硬是不肯让它落下来。
“你怎么,会如此想我。”文瑾瑜好看的剑眉紧皱在一起,冰蓝色的眼眸中溢满了水汽。
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夏子柒心中揪得难受。
“我只是,总被你逼着嫁你,有些口不择言了。”夏子柒心中暗骂自己,为何如此口是心非,觉得自己说的过分道歉就好了,为何还要把责任推回给他。
文瑾瑜突然靠的更近,让她的脑袋紧贴着他的心口,他的下巴则轻触着她的发丝。
“子柒,你当真不愿嫁我?”文瑾瑜这一声,问的轻,也问的重。轻的是声音,重的是内容。
在夏子柒的心中掀起万层波涛,无数声的‘不是’在她心底呐喊,可她吐出的却是:“是。”
她能感觉到文瑾瑜的身形一震,像要稳定不住,她伸手想要抱住他,却被他拉下了双手。
文瑾瑜轻轻的在她唇上烙下一吻,双唇颤栗,夏子柒忍了好久的眼泪,被他这一个吻彻底破了提。
“子柒,看来,我们互相,确实不是很了解。”文瑾瑜放开了她,一步一步向后退,脸上挂着笑,却像是哭:“夜色很深了,回屋吧。”
丢下这句话,他调转身形,一步一步远离她,直到被夜色吞没。
夏子柒站不住身形,靠着墙角一点点的下滑,最终瘫坐在墙角,她未曾想过会与瑾瑜有争吵,这个男人,一直太宠她。
她将脑袋埋在胳膊里,哭的不能自己,她恨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伤人,她倔得像头牛,他是温柔的斗牛士,每次
都能躲过她的攻击,而这一次,她却把牛角深深的插进了他的心口。
抬起手,夏子柒狠狠的扇了自己两巴掌,然后便放声大哭,什么形象!她不要了!她连最重要的东西都被自己弄丢了……
哭够了,哭累了,夏子柒颤巍巍的站起身,一路左摇右晃的回到院落,推门进屋,倒床就睡。
她没发现,暗夜中,一双冰蓝色的瞳仁一直跟着她,直到她进了屋……
…… ……
“老公~老公!”董诗桐一顿大力的摇摆把夏子柒的神识拉了回来,睁大的双目瞬间有了神采。
木愣愣的看着董诗桐,夏子柒不明所以:“叫我,有何事?”
董诗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有何事?我快被你吓死了!遛弯回来,就见你双目无神的躺着,那眼泪就跟纯净水似的源源不断,怎么叫你也不应,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说完她便拿着手巾给夏子柒擦眼泪,边擦还边嘟囔:“说你有事瞒着我么,你还不跟我说。”
擦完了右脸擦左脸,董诗桐继续嘟囔:“我还听说文瑾瑜这几日也不出门,日日在殿阁内饮酒,一日能喝十几壶,脾气都变得暴躁了。”
夏子柒一把抓住董诗桐的手,“这话听谁说的?”
“哟,来兴趣了?这几日见你做什么都心不在焉,跟你说什么都充耳不闻,原来是没说你想听的。”董诗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夏子柒面色焦急:“好老婆,就别吊我胃口了,告诉我。”
董诗桐悻悻的吐了吐舌头:“告诉你就是了!刚才遛蓝锘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送酒的小厮从文瑾瑜的殿阁出来,我好奇就问了一嘴。”
夏子柒怔怔地放开她的手,双目微沉,无精打采。
因为她,他才如此糟践自己,借酒消愁么!都是她的错~
院落对面,那扇窗户一直开着,冰蓝色的瞳仁盯着对面紧闭的门窗,一声苦笑,他拿起一壶酒,一饮而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