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凤霓裳在男人的怀抱中醒来,一抬眼就看见那张放大的俊颜,视线向上,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深邃而又幽深,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眸中的光华,眼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薄唇掀起,“娘子,早。”
凤霓裳回以羞赧笑容,微微低下头,突然发现,自己胸前的一大片肌肤都落在男人的眼里,顿时就伸手抓起被子,遮掩住那一抹耀眼的白。
“娘子,你这是在邀请为夫品尝吗?”男人似笑非笑的睨着女人,眼角上显露出一抹勾人的风骚。
“我饿了,”女人低低的声音传来,想要男人立刻起床,她才好穿上衣服。
“为夫也饿了,”明秋水邪肆的笑看着凤霓裳,视线落在女人的身形上,寸寸暧昧。
“我要起床了,”她已经与男人有鱼水之欢,女人仿佛听出了男人话中隐含的韵味,脸一红。
“娘子不是饿了吗?为夫这就喂饱你,”男人说着,手就不规矩来。
“走开啦,”凤霓裳推拒着,男人也只是想要逗弄娇妻,看着她娇羞的万般风情,心里甚是欢喜。
明秋水想到待会还要做之事,便松开了女人,黑眸盯着女人,“娘子,你是不是想起床?”
凤霓裳狐疑的盯着男人,他这不是废话吗?
“那么给为夫穿衣服吧,伺候好了,为夫可以满足你的心愿,”男人的剑眉微挑,黑眸隐隐带笑的斜睨着女人,唇角微微上扬。
“什么心愿?”凤霓裳抬起眼,看着这张俊脸。
“柳夫人的仇想报吗?为夫可是有权利让你找谁出气,”明秋水这话已经很明白的告诉女人,待会可以为所欲为。
“真的吗?”顿时,凤霓裳一喜,立刻从被窝里坐起,锦缎的绣花薄被从光滑的皮肤上落下,如同荷花花瓣一样洁白,耀眼的色彩散发出一阵阵的流光,让男人的黑眸幽深了几许,脑中忽然就出现了记忆里那抹亮色的妩媚。
凤霓裳对上男人炙热的视线,低头看去,才发现,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未曾穿衣服,这样一激动,身体就落进了一汪深潭中,这这——
女人立刻伸手抓起被子遮掩,脸上,颈脖上顿时就像铺上一层粉红的颜色,低下头,墨黑的长发遮掩住半张小脸,黑白红绝妙的组合,露出女人的温婉与娇美,更是令男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女人裹着被子,立刻离开男人远远的,一床锦被全被女人占完了,女人滚在床的最里面才停了下来。
“娘子,你这是想要看回来,为夫不会这么小气,让你看过够,如是看得不过瘾,可以动手实践,”男人的声音落下,身体一个翻身就来到了女人的身边,用手握住女人的小手。
“娘子,现在可以给为夫穿衣服了吗?”男人抓着女人的手,落在那肌理上,人鱼线分明,女人的脸都红透了。
“不要脸!”凤霓裳娇喝出声。
“娘子,你再不起床,今日就不要起来了,”男人这话,明摆着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女人身体一怔,狠狠的剜了一眼男人,“你转过身去。”
可是,男人却并不转身,似乎故意不听女人之言,眸光深幽。
凤霓裳伸出手,推动着男人坚硬如石的身躯,“又不是没有看过,身上哪一处,我没有尝过!”
男人不甘不愿的转过身,明秋水的话落进女人的耳里,顿时那一身如雪的肌肤瞬间就呈现一抹粉色,如同挂在枝头的桃花。
凤霓裳对着男人的背影
狠狠的瞪了一眼,起身,防备的穿上衣衫,她将自己整理妥当之后,才拿起一边的男人衣衫,替明秋水换上。
男人心安理得的接受女人的殷勤服侍,心情甚好,嘴角上的笑容,就没有一刻消散过。
凤霓裳还是第一次伺候男人穿衣,即便是上一世,她也没有替君浩宇穿过衣衫,所以动作显得十分的笨拙,小手不免有时候会碰触到男人的身体,温热有力的感知令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就像一股电流从手上蔓延全身。
原本二人很早就醒了,可凤霓裳不会给男人穿衣服,所以耽过了不少时间,男人穿好衣衫,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男人看了看身上的衣衫,遂转眼落在女人羞红的脸上,“还得多练习。”
“明秋水——”女人一声娇喝,男人已经大步向房门走去,隐隐传来一句话,“快点吃饭,我在大厅里等你。”
明秋水打开房门,屋外莫生已经等候多时了,他看着王爷,行了礼,便跟在王爷的身后。
凤霓裳急着出去,待丫鬟替她梳好头,喝了几口粥,便快步向前院走去,想到马上就可以提柳夫人报仇了,难免心情有些雀耀,上一世经历的痛,再一次出现在脑中,却没有想到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恨了。
是谁在她的心间留下一团温暖,是谁撩动了她的琴弦,是谁抚平了心底的那一抹伤痛?
女人穿过长长的回廊,走过假山,脚步踏进大厅,抬眼视线落在那一抹项长的身影上,跳动的心,孤独依旧的心,似乎找到了停泊的港湾,心渐渐归于平静,似乎看着这个男人,一切都变得平静。
“走!”男人的薄唇掀起,修长的腿向女人走来,盯着女人怔住的模样淡淡一笑,大掌不由分说的拉起了女人柔软无骨的小手,向门口走去。
莫生已经准备好一切,只等待着王爷的到来,依旧是那辆六匹马的车,四周的会穗在风中荡漾,留下一抹动人的色彩。
明秋水率先走上马车,伸手捞起地上的女人,女子低声的惊呼而出,下一秒他们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两人进了较里。
里面十分的宽敞,就像一张大床,软软的,坐着十分的舒服。
凤霓裳本以为男人会松开她,却没想到男人根本就不松手依旧将她抱在怀中,看着那张上天精心雕琢的俊颜,似乎有一股刺眼的光芒穿过马车的窗口洒落在男人的身上,就像披上了白色的披风,整个人都沐浴在那抹白光之中,吸引着女人的视线。
“明秋水,放开我,”凤霓裳依旧不习惯与男人这般的亲密,虽然二人的关系进了一步,还是觉得不习惯,大掌紧紧放在腰上的感觉,令她觉得一阵恍惚,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她能得到明秋水的关爱,隐隐的升起一丝不安。
“不放,一辈子,也不放手!”明秋水有力的声音,从心田而发,带着席卷一切之势,落进女人心间,这视乎是一种宣誓,一种承诺。
扫去了女人心里的那一丝丝不安,留下一抹醉人的甜蜜。
这时,马车停住了前行,车外传来莫生的声音,“王爷,凤府到了。”
明秋水看了一眼凤霓裳,才将大掌从女人的腰上落下,转而牵住女人的手,男人先走出马车,遂将女人从车上抱下,顿时莫生便将一个长长的盒子放在男人的手中,三人向凤府走去。
凤霓裳看着门口那两尊石头雕刻的石狮,眼中一紧,视线抬起,望着牌匾上四个鎏金大字——凤丞相府,嘴角掀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三人走进凤府,意外的没有看见有人迎接,三人站立在大厅中,明秋水与凤霓裳对望一眼,觉得不对劲。
莫生立刻喊住一个下人,说道,“叫凤丞相一干人出来接旨!”
那下人一看三人的衣着,便立刻向里面走去,这个下人,凤霓裳甚是眼生,想必是竹苑出事后,买来的下人,陈氏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她马上就会让她知道,有些人是她不可以碰的,还有凤阿娇,她会将前世里的仇恨,一并还给她们。
接着,便看见一群人从远处走来,随着他们走近,凤霓裳意外的没有看见凤穆青的身影,顿时狐疑的视线对上明秋水,那个老东西,怎么没有出来?
凤阿娇扶着陈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凤霓裳,没想到她还会活着,视线在凤霓裳与明秋水之间来回,很明显的看出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越想她就越生气,怎么还是没能斗败这个庶出之女。
那群人刚站立在大厅,明秋水将长长的盒子递给莫生,打开盒子,拿出明黄的圣旨,“凤穆青接旨!”
“凤穆青呢?”莫生四处一看,未曾发现他的身影,便冷冷的质问。
“老爷,昨日出去了,就没有回府!”陈氏看着莫生冰冷的视线,顿时脸上一白,声音带着一丝害怕。
莫生看向明秋水,明秋水黑眸一凛,点了点头,想必是凤穆青听见了风吹草动,躲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凤穆青勾结其他国,证据确凿,判处死刑,凤府一干人压入天牢,听候判决!”
话音刚落,就炸开了花,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相信,陈氏更是满脸的害怕,嘴里不停的说道,“不会的,老爷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一定是凤霓裳诬陷父亲,”凤阿娇顿时就狠狠的盯着凤霓裳,她都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富足的生活,怎么就要被打入天牢了,凤阿娇不能接受。
“来人!”忽然,大厅里就拥进一群带刀侍卫。
“既然是凤府所有人,为何不抓凤霓裳,她也姓凤啊!”面对着锋利的大刀,凤阿娇慌乱的大喊。
“呵呵,凤阿娇,我就告诉你吧,我从来都不姓凤,我姓铃,”凤霓裳漫步的来到凤阿娇的身边,一字一句清晰的落进凤阿娇的耳里。
同时,凤霓裳的话也落进一边陈氏的耳里,只见陈氏的身体一怔,睁大了眼睛看着凤霓裳,难怪,她总觉得凤霓裳有些像那个人,原来——
“陈小莲,还我爹性命来!”凤霓裳抽出一边侍卫的大刀,一下插入陈氏的胸口,眼里还带着一丝惊恐,似乎未曾料到还有人知道她的底细,还没有回过神,便觉胸口一阵剧痛,低头看见一把明晃大刀刃立在胸上,一股股的鲜血从刀刃上流出,滴落在地,汇集成一滩血渍。
“啊——”众人看着这一幕惊恐的叫了起来。
“你——,你是……她的……”陈氏还没有说完,凤霓裳就抽出了大刀,陈氏身体一阵抽搐,落了气,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凤阿娇看着出手狠利的凤霓裳,顿时也不敢说话,脸上全是害怕,“不要看着我,不是我——”
凤阿娇根本不知道陈氏那话中之意,脑中想到柳氏之死,便说了起来,面对死亡,那种恐惧,令凤阿娇一阵颤抖。
“凤阿娇,是谁杀死了柳夫人?又是谁杀死了十二公主!”凤霓裳手中的利刃上还滴着鲜血,就像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吓得凤霓裳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