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芸熙瞪大了眼睛,看着宫逸轩渐渐吻下来,结果手不听使唤,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响亮的声音在屋里回荡。
宫逸轩愣住了,福芸熙也愣住了,二人就那样对视着,谁也没动。
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蓝夫人,出了什么事?”
福芸熙回过神来说道:“没事,打死一个蚊子。”
门外的侍卫说道:“属下明日去拿些熏香来,不打扰您休息了。”
侍卫离开后,福芸熙尴尬的说道:“那个……条件反射,你别怪我啊!”
宫逸轩黑着脸说道:“什么是条件反射?”
福芸熙红着脸说道:“就是自然反应。”
宫逸轩还是不理解,问道:“什么样的自然反应。”
福芸熙想了一下猛的抬手向他眼睛戳去,宫逸轩立即闭上眼睛避开了。
宫逸轩笑道:“这便是条件反射?”
福芸熙点点头道:“行了,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宫逸轩微微一笑道:“好,你休息吧,雪将军入宫去了,这几日应该不会回来。”
福芸熙点点头,打个哈欠说道:“知道了,去吧。”
宫逸轩没再说话,从后窗出去了。
福芸熙虽然有些倦怠,但是却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的想着事情,琉璃厂已经被女皇接手,她应该会按照自己说的,把库存那些东西拿出来卖,让雪将军眼馋。
这样她就会迫不及待想把琉璃厂据为己有,至于她去皇宫应该是去谈判的,若是不成,怕是要回来索取血书了。
血书交给她后她一定不会再耽搁,调动军队逼宫。可是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住将军府里无辜的人,若是不能,雪霜不是也会被杀掉?
福芸熙越想越乱,最后找了一句话来安慰自己,那就是自己不是神仙,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坏人就该受到惩罚,无辜的人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勉强也改变不了什么。
迷迷糊糊的福芸熙就这样睡着了,她又梦见了宫逸轩站在燃烧的宫殿里对她微笑,福芸熙拼命喊叫,让他出来,可是他就跟听不见一样,深情的望着她笑。
最后屋顶坍塌,福芸熙被吓醒了。
天已经大亮,福芸熙安抚了一下情绪,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搬不开,移不走,压得喘不上气来。她心里很慌,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儿。也许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压力大才这样吧。想到此,福芸熙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不过她又想到凤凰泪,自己已经有六颗了,不知道另外四颗什么时候能得到。琉璃迷宫那个什么王爷不是带着一串下去的吗?可是自己只找到了一颗,看来传言还是不可信的。
吃过早饭,福芸熙又闲下来,不禁回想了一番。她觉得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就跟电影一样,太不真实了。自己前世是孤儿,院长只说自己是被人送到孤儿院门口的,当时身体光溜溜的,再狠心的父母也得给块布包着吧?而且仔细一想她又想起院长说自己被发现的时候是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个霹雷过后雨突然就停了,然后就听见自己的哭声。难不成自己跟那个雷震子一样?一个霹雷过后就诞生了?
还有,遇到前夫也跟别人安排好的一样,她甚至连自己洞房那天到底有没有做过运动都不知道了。然后领导就安排她出差,半年后老公就劈腿跑路,这一切都跟剧本一样,那么……这剧本谁写的?谁又是导演?
福芸熙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呢?自己的人生不可能被别人导演,真是闲下来就胡思乱想,她不由得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身上的皮鞭印淡了很多,梅焰给的药很有效,只是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总是玩失踪,自己陷入这么大一个漩涡他都不管,算了,以后休了他去。
正想着,屋内暗香浮动,梅焰带着梅花香出现在福芸熙面前。
福芸熙诧异的看了看门又看了看窗户,这才发现后窗没关。
她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成仙了,居然能凭空出现。”
梅焰笑道:“怎么会?我才舍不得抛下你踏入仙班。”
福芸熙问道:“有什么事吗?”
梅焰大手一伸,说道:“借点银子。”
福芸熙见他不是来帮自己的顿时火了:“什么?你还要银子?上次给你的一百万呢?”
梅焰笑道:“不只是那一百万,你藏起来的银子也用没了。”
福芸熙气个倒仰,咬牙切齿的说道:“梅焰,没想到你比猎豹还败家,你说,把我的银子都弄哪去了?”
梅焰无惧的望着她,说道:“用在该用的地方了。”
福芸熙气的不吭声,本来剩下的银子是用来给雪将军的,好让她加速逼宫。这下好了,自己连银子都没了,若是雪将军提起这个,自己该如何说?梅焰太过分了,竟然不跟自己打个招呼就动用了那笔银子,现在该如何是好?
梅焰似乎知道她担心什么,说道:“雪将军不会找你要那笔银子的。”
福芸熙本就在生气,一听他提起这茬,立即怒道:“你怎么知道不会?难不成你与她勾结到一块儿去了?”说完她又后悔了,梅焰是不可能与雪将军勾结在一起的。
梅焰居然没有生气,仍旧柔声说道:“怎么可能呢?你相信我,她不会提及银子的事情。她现在想拉拢你,不会让你看出她有所图,所以你能放一百个心。”
福芸熙想了一下觉得也有道理,可是自己哪有银子给梅焰?她又不是印钞机,挥挥手就有大把银票。
梅焰说道:“给猎豹写封信,从他那里调些银子吧,我有急用。”
福芸熙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要多少?”
梅焰伸出一只手,五指分开。
福芸熙说道:“五十万两还是五百万两?”
梅焰淡淡一笑:“五千万两!”
福芸熙顿觉一个炸雷在耳边炸开,脑子里嗡嗡的一片,最后两眼一翻,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