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素香斋’吃完之后出来已经是傍晚了,黄昏的景色就是美啊,梦涵心里暗叹道。摸摸自己有点浑圆的小肚子,今天这一顿饭吃得够饱的,比起吃火锅吃得还多呢。还好娘亲以为自己真的饿了一天,所以也没起疑。
她易梦涵的人生哲理就是能够吃是福气,吃不胖也是福气,浪费食物那是罪大恶极,没有肉吃那是杯具之极。但今天的这顿素菜,却让她的观点有了小小的变化,原来吃素也可以饱到撑破肚皮的。
偷偷的打了一个饱嗝,易梦涵看向相府夫人,她又在拿着佛珠念经了。看来相府夫人真的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啊,易梦涵喜欢吃素也是受了相府夫人的影响吧。
时间就在马车的微微颠簸中度过,在易梦涵还在胡思乱想中的时候,马车就已经停在了相府门口了。扶着娘亲下了马车后,易梦涵看着头顶上的那块牌匾,上面赫然用金粉写着“相府”,字体苍劲有力,看来是书画名家所作,而且用的还是金粉,真是大手笔啊。
扶着相府夫人刚走进去,迎面便走来两个女人。一个看得出已经上了年纪了,但穿着依然花俏的老女人。一个是穿着淡蓝纱裙的女子,长相清纯温顺,比她还略胜一筹,两人隐约看得出又几分相似,看来这就是她的二娘还有姐姐了。
老女人看见梦涵她们,便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浓妆艳抹的脸上勾起一个没有什么诚意的笑容。微微笑着对相府夫人说:“大姐,吃完斋回来啦。”跟在她身边的蓝衣女子易梦溪也微微笑着,很有礼貌的对相府夫人和梦涵点了点头道:“大娘,妹妹。”
相府夫人也回以微笑道:“是的。妹妹想必也已经吃过了吧,梦溪要去那里啊。”
梦涵听相府夫人这么说,心里更加肯定前面的人就是她的二娘和姐姐了。虽然心里对那个叫做二娘的老女人没啥好感,但这个叫做易梦溪的姐姐,她倒是觉得挺顺眼的,
跟她二娘一看就知道不是同一块料的。
于是便笑着问道:“二娘,姐姐,你们这是要去外面散步吗?”
梦溪笑着点头道:“是啊,我和娘就想在这院子里走走,散散心。妹妹要不要一起来走走。”
梦涵笑着摇摇头,心里暗自笑道:“让我也跟去,你们怎么说悄悄话啊。”刚才梦溪话刚说完,梦涵便看见二娘的脸色变了变,所以她不用猜也知道,有人要私底下说悄悄话,咱们跟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姐姐,你和二娘去吧。我今天累了一天,也想回去休息一下了。”说完,便对二娘和梦溪点了点头,扶着相府夫人就走到后院去了。
看着两人走远了,二娘玉娇恨恨的呸了一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做了正室吗?摆什么脸色给我看啊,都已经是徐娘半老了,还占着正室的位子不放。”
从来相府里的人都知道,二娘玉娇虽然是侧房,但她的女儿梦溪却是相府的大小姐。正室月婵的女儿却是相府的二小姐,只因为月婵一直都无法生育,所以宰相大人易磊才另娶了二娘玉娇。原本玉娇就在觊觎正室的位子,以为自己生下了大女儿便能将月婵从正室的位子上赶下来,但谁料到她才生下梦溪不久,正室月婵便有了梦涵。所以玉娇无法母凭女贵,坐上正室的位置,只能憋屈的当个侧房。
还好,她的女儿很争气,从小便练习琴棋诗画,而且成绩极好,现在更是轩辕国有名的才女。求亲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让她这个做娘的,也满足了一下虚荣心。但她才不会那么笨,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他们那些俗人呢。
相爷可是说了,下个月皇上就要举办选秀女了,他准备让梦溪和梦涵一起去参加,凭她们两个的外貌和才情,做个贵妃也不为过啊。尤其是她的女儿梦溪,更是有望成为皇后呢,所以她现在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就是希望选秀女的日子早点到
,她很期待能够做皇上的丈母娘呢。
梦涵陪相府夫人回去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雅和朵儿正在那里等着她,见到她回来了,朵儿开心的叫道:“小姐,你回来了,累不累啊,朵儿去提水来给你沐浴,好不好。”
梦涵一听,这个主意不错,便点点头直接整个人往上躺。累了一整天,她实在不想动了。朵儿和小雅看到她那么没有形象的样子,又是惊讶的互相看了一眼。朵儿想出言提醒她一下,但是想到她下午的警告,就又把话吞回去了,她可不想被小姐卖掉。
朵儿和小雅出去提水来给她沐浴,梦涵躺下,一下子便睡死了,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看见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满身是血的在地上爬着向她而来。她吓得站在那里动弹不得,等到女人来到跟前的时候,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蒙面人,拿着一把刀狞笑的看着她,随即狠狠的将刀刺入她的胸口。梦涵‘啊’的一声从噩梦中惊醒,惊恐的四处看了看,什么人都没有,才浑身冷汗的继续躺倒。
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戏剧话了。她长那么大,第一次坐飞机,结果飞机就出事了,撞上了一座山。而她非但没死,还莫名其妙的穿越来到一个叫做轩辕皇朝的地方。更加莫名其妙的遇到三个怪男人,而且其中的一个还长得绝顶好看,绝对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再接下来,她就遇到了一个中了毒的,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还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而她还答应了那个女人,所以来到了宰相府。这一刻都太戏剧化了,而且每一步都像是事先就已经安排好了一般。实在太奇怪了,难道这真的是巧合吗?可是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那为什么不发生在别人的身上,偏偏发生在她的身上呢。
这个问题,她一直想不通,直到整个人坐在大木桶里沐浴着,也还是想不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