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跟着清乐公主、凤阿监乘精致羊车去景旭宫,来到入玉屏阁书房,清乐公主尽遣内侍、宫娥,只留那个鹅蛋脸、名叫芳茶的小宫娥侍候。
清乐公主坐在湘妃榻前绞手指,俏脸红了又白,她虽然叛逆放肆,但在男子面前宽衣解带之事还真做不出来。
周宣很会制造轻松气氛,笑道:“公主,这上午还是继续画这幅吧,娘娘那边也是要用这画交差的,上午天气也冷不是。”
清乐公主知道周宣的意思,上午脱得光光的会冷,羞得满面通红,低头“嗯”了一声,摆出侧卧姿势让周宣画。
周宣执着画笔,遥对着清乐公主比比划划,量尺寸似的,心想:“公主要画春宫,不,写真,公主要画写真也是这个姿势,侧卧支颐的,嘿嘿,同一个姿势画两幅,一幅穿衣,一幅裸体,真有意思!记不清西方哪个画家了,给贵妇画肖像都是先画裸体,然后在裸体上添加衣裙饰物,说是这样画富有层次感,也是个淫荡的画家啊。”
周宣一笔一笔地画着,这幅画画了很多天了,但上午还是不能完成,这幅画周宣用上了向顾闳中学来的笔法,真正的中西结合,既有唐国宫廷画的华丽细腻,又有西方油画的透视表现力,周宣的画技逐渐接近大成了。
画到清乐公主那胸前那一抹白腻时,周宣觉得有点口干,吩咐宫女芳茶上茶,饮了两口继续画。
这日上午周宣和清乐公主没有拌嘴,画像进展也快。清乐公主的上半身基本成形,只有腰部以下还模糊着,象美人鱼在水里的尾鳍。
清乐公主不用躺着了,站在周宣身边,看周宣把她露在心衣抹胸上的半截胸脯画得那般细致入微,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粉嫩酥胸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似地,不禁脸颊发烫,心道:“周宣画这个还真是拿手,细腻逼真。他肯定盯着看了好久吧!”
殿外内侍传声道:“公主殿下,御膳监已经备好午膳,请公主殿下按时用膳。”
清乐公主长吁了一口气,很客气地说:“宣表兄辛苦了,请去用膳吧。”
周宣早上只吃了几块糕点,又是蹴鞠又是画画,体力脑力消耗巨大,早已是饥肠辘辘了。搁下笔跟随清乐公主去御膳监,一群内侍、宫娥侍候着。周宣很放心地大快朵颐,那食量让一旁的内侍、宫娥瞠目结舌,信州侯比公主殿下会吃十倍!
清乐公主自然不会与周宣同案进餐,周宣饭后漱口站在御膳监院子里看梨花,清乐公主走过来说:“宣表兄,膳食是否可口?”
周宣道:“不错,我若是每天在这里用膳,要吃成一个大胖子,公主怎么吃不胖?”说着。眼睛瞄着清乐公主束得细细的腰肢和撑衣隆起的胸脯。
清乐公主察觉到周宣那好色的眼光。有点羞恼,转念一想:“等下还要画春宫,什么都要被他看,算了算了,看吧看吧。
”这样想着。小腰一软。胸部上挺,圆臀后撅。标准的芙蓉姐姐“S”造型,说:“母后胃口也很好,也不胖。”
周宣又在御膳监亲自煮了一壶茶,让内侍提到玉屏阁书房去,自从向静宜仙子学习茶艺,周宣对日常饮茶讲究了许多,喜欢自己煮茶。
回到玉屏阁书房,周宣坐在书案前翘起二郎腿,自斟自饮,瞅着清乐公主,脸上笑意不散。
清乐公主起先是手拈衣带,尴尬羞怯,后来被周宣瞧得性子上来了,大声道:“宣表兄,开始作画。”
周宣搁下茶盏,故意问:“画什么?”
清乐公主脖子一昂:“画我。”命宫女芳茶出去,守在廊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周宣心里有点跳跳的,脸现忠厚的神态,说:“公主,其实也不用那个那个解衣,你只需象上午那般和衣侧卧就行,我凭想象也能画出那样的画。”
“想象?”清乐公主瞪大了盈盈双眸,心想:“你这人鬼主意多,想象,不知道把我想象成什么样子,也许就画成他妻妾地身子!哼,既然要画,就要画真身,假画有什么意思!”说:“宣表兄不是说这叫写真吗,自然要对着真身画,要画就要画好,想象什么的不如不画。”
既然公主殿下言辞这么恳切,周宣自然不忍拒绝,那就脱吧。
清乐公主贝齿咬着下唇,先去掉云肩和披帛,接着纤纤手玉指慢慢伸向腰间裙带,松开丁香结,束腰的湖绿色宫裙顿时垂荡起来,象睡裙一般——
周宣一脸的严肃,一副为艺术而艺术的叫兽样子,指点道:“不需全脱,抹胸半解,去掉下面小衣,拢着外裙侧躺着就行。”
清乐公主见周宣言语间正气凛然,又听说不用全脱,略略宽心,她哪里知道周大学士心里想的是:“半脱不脱,最是诱人,反正我能看清楚就行。”
清乐公主将中衣、蔽膝、衬裙、小衫尽数脱去,只留宽大的外裙和红色刺绣抹胸,应周宣的审美要求,抹胸系带松开,象吊带裙那样吊带滑落肩头,露出大半玉乳,象两只倒扣地玉碗,丰盈、挺翘,因为紧张而上下起伏,粉红色的乳晕都露出来,乳尖勒在抹胸边缘,形成诱人地凸起。
周宣尽量让自己不以色情眼光看待清乐公主的身体,要以艺术的眼光,要做一个没有低级趣味的高尚的人,但看着酥胸雪臀,两边肋骨形成腹部中间那道性感的腹凹,美脐如小玉杯,向下,向下,被交叠在一起的浑圆大腿遮住,只留隐隐的、茸茸的黑痕——
无眠忘记了艺术,只觉脑门地血管“崩崩”地再跳,还好年青,血管有弹性。不然就脑溢血了,这热血上涌
,又往下,某处膨胀不已。
清乐公主感觉得到周宣火势的目光,心里既害羞又得意,拢了拢裙子,裹着细腰丰臀、酥胸长腿,侧躺在湘妃榻上,低低地说:“宣表兄。可以画了吧?”
周宣大梦初醒似的,下意识地抹了一下嘴角,还好,不算失态,当即铺开一张上品高丽纸,用镇纸压住边角,拈起磨成细棒状的李廷圭墨,开始勾勒清乐公主胴体地线条。
侧卧着地女子。腰臀的曲线是全身最美地地方,前面那幅画。清乐公主衣裙里外几重,无法充分凸显身材,哪象今天这样一层滑滑的绿绸单裙,熨贴在细腰长腿上,雪白的小腿从裙摆下伸出,浅色布袜也脱了,纤足如玉,脚趾甲如淡红地玫瑰花瓣。
太美了,简直无从下笔。画什么画。这时候应该是用手或者用嘴的呀!
周宣定了定神,开始落笔,腰臀那条抛起的弧线最重要,先画那里,刚勾勒出一道美妙的弧。
外面的宫女芳茶禀道:“公主殿下。太医署的房博士来了,说是为信州侯手引的。”
清乐公主象偷情被抓那样慌了手脚。其实她完全可以传命芳茶让那个房博士回他的太医署去,但就是惊得忘了她还有拒绝地权力,手忙脚乱穿内衣,敞着外裙穿亵衣,俯身弯腰,抹胸完全脱落下来,娇红两点全露,又找不到弊膝了,急道:“我的蔽膝呢?”
周宣受她惊慌情绪感染,也有点慌,很有偷情地感觉,好象来的不是太医署的房博士,而是南汉太子刘守素。
听清乐公主找不到蔽膝,周宣扔下墨笔,过去帮她找蔽膝,从湘妃榻边拾起一团月白色的帛衣:“是不是这个?”
这是贴肉的底裙,清乐公主脸红得要滴血,一把夺过,低声道:“你别看。”
周宣抬眼就看到清乐公主胸前的嫩乳,翘生生、颤微微——
清乐公主见叫不到周宣不看,一跺脚,扭过身去,背对着周宣急急忙忙穿内衣、系抹胸,系抹胸时两手反扭着伸手背后打结,心急,好几下没结好,周宣都差点上去替她系。
总算衣裙齐整了,书房里没有镜子,清乐公主看不到自己的脸,摸着鬓发,问周宣:“这样行吗,看不出什么来吧?”
周宣忽然失笑,心道:“怕一个医署博士干什么,又不是我老丈人秦博士。”点头说:“可以了,又是窈窕淑女。”
清乐公主瞪了他一眼,扬声道:“芳茶,请房博士进来。”
宫女芳茶是公主心腹,无比愚忠,听到书房里脱衣、穿衣声,以为公主真的是在和信州侯偷欢,决定放好哨,站好岗,一脸的警惕,听了清乐公主让请房博士进来,这才出去,不一会,就领着一个圆脸地中年太医来了。
“臣房学敏拜见公主殿下!拜见周侯爷!”
精擅手引之术地太医署房博士躬身向书房里这对暧昧男女施礼。
周宣道:“房博士,我这些日子蹴鞠劳累过度,你有何恢复解乏之术?”
房博士恭敬道:“下官的手引术可为侯爷缓解疲劳,保管明日侯爷又能上场蹴鞠。”
周宣喜道:“那好,就有劳房博士了。”
房博士却没有立即为周宣手引的意思,看着清乐公主,欲言又止。
周宣问:“房博士有话尽管直说。”
房博士道:“下官为侯爷手引,还望公主殿下回避。”
周宣明白了,手引是要脱衣服的,心里有点想笑,今天是什么节日,刚才公主脱衣,现在他周侯爷脱衣。
清乐公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说道:“那我先出去,宣表兄慢慢手引吧。”
清乐公主出去后,房博士就让周宣脱了外袍俯趴在湘妃榻上,这湘妃榻垫着一层茵褥,又香又软,周宣裤带松开,全身放松。
房博士双手从周宣肩膀直捏到屁股,这房博士手劲不小,捏得周宣又酸又舒服,四肢百骸都被梳理了一遍似的。
房博士随身带了一个小药箱,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瓷瓶,用干净地棉纱蘸着瓷瓶中地药水抹在周宣腰间肾俞穴上,然后两掌按住周宣两侧腰肌,轻轻揉动。
周宣只觉两团热气从两肾透入,只觉浑身舒泰,赞道:“房博士好手段,不知是什么药?”
房博士答道:“祖传红花油,有通筋活络的功效,而且对房事亦有帮助。”
周宣忙问:“有何帮助?”
房博士知道周宣这种年少公卿最好地就是这个,说道:“有起阳、助阳之功效,当然了,侯爷年轻力壮,是用不到这些的,不过常用此药揉揉,也能强肾健体。”
周宣被房博士手引得舒服,昏昏欲睡,含糊道:“那我要向房博士买几瓶这种药。”
房博士暗喜,知道这种高官大僚出手豪阔,几瓶红花油会赏不少银子吧,说道:“那下官明日就送三瓶到府上——侯爷想睡就睡,不要强打精神,睡醒后就精力尽复了。”
周宣心弦一松,睡着了。
房博士给周宣盖了一条北地羊毛毯,然后收拾药箱,走出书房,却看到清乐公主和那个宫女就在门外,赶紧施礼,这才离去。
清乐公主一直就没走,从窗缝里看周宣呢,心想:“我身子被你看了,现在你手引,我正好看回来。”可是周宣一直趴着,衣服也没全脱,只看到半截屁股,与她全身赤裸被周宣看得不亦乐乎很不对等,这时见周宣睡着,真是天赐良机,嘱咐芳茶守在外面,她独自进了书房,返身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