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宗义的话,方游奔跑出去的身子停在了那里,回头目瞪口呆的望着陈宗义,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哈哈,你小子,让你再跑,给我把钱拿回去。”陈宗义快速跑到方游身边,紧紧的用手抓住了他,面‘色’得意的说道。
看到陈宗义那如孩童般的模样,方游有些无奈,“师傅,你又骗我,你是怎么认识楚老的。”
“我怎么认识那老家伙的,你自己回去好好问问他就知道了,嘿嘿,敢趁我不注意,就把钱放在我家里,你小子最近越来越胆大了。”陈宗义面带不悦的说道。
方游叹了口气,一脸的坚定,“师傅,您老人家教我这么久,我现在身无长物,只能以金钱作为报答,您难道连这点尽孝心的机会都不给我吗,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您,难道您老要看着我内疚一辈子吗。”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就收下了,但是做为师傅的,也要送给你这个小家伙一件东西,听楚老不死的说你跟他一样爱玩古玩,来我屋子里,给你一件东西,值不值钱我就不知道了,呵呵。”陈宗义想了想,终于妥协了,再拒绝下去,估计方游这小子就该有心病了。
听完陈宗义的话,方游并不在乎陈老会送自己什么东西,他在意只是前面的一句话,他面带惊喜,有‘激’动的说道:“师傅,您终于肯认我了,我还以为您这辈子都不许我叫您师傅呢。”
陈宗义摇了摇头,面‘色’有些沉重,“暗地里我们说说可以,但是在明处,我绝不会认你是我的徒弟。”
“师傅,是不是现在的太极拳练得很差劲,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您正式收我为徒的。”方游一听,并没有气馁,而是充满了自信。
“你误会了,唉,不说了,走,我去给你拿那件东西去。”一听方游的话,就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可是陈宗义想了想,终于放弃了跟他说明原因的念头,要是把原因说出去,恐怕这小子会受到极大的影响,甚至无心练拳,他可不想方游小小年纪,就受到那件事的影响,从而背负上一个巨大的负担。
方游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师傅果然有心事,只是他不说,自己也不能‘逼’他,只能回去问问楚老,看看能不能解决了。
回到院子里,陈宗义让他稍等了一会,然后从屋子里拿出一个紫砂壶,“给,方小子,拿着,这是昔日一位好友赠我喝茶之物,我即将远去,也不能随身带着,就直接送给你了,先说好,不值钱了可别来找我。”
方游轻轻从陈宗义的手上接过茶壶,这茶壶一看就知道很是不凡,造型‘精’美绝伦,壶身上有一支桃树支叶从壶把上一直伸展到壶身三分之二的位置上,而桃树之上,桃叶与桃果,叶纹清晰,果实‘逼’真,壶把上仿佛如桃树般长满了瘿节,壶盖之上同样有一支弯曲的支叶,看着这紫砂壶,方游犹如观看到了‘春’‘色’来临。
翻看了一下紫砂壶的下方,底款上写着宜兴紫砂,方游有些疑‘惑’,怎么没看到制作者,难道这紫砂壶是宜兴量产出来的。
听到陈宗义的话,方游笑了笑,就算不值钱,这茶壶他也要保留一辈子,前些天在楚老家里,他只是掌握了对大多青白瓷器的鉴赏,对这紫砂壶他并不了解,说话间,方游发动遁术,把目光放在紫砂壶之上,等待了许久,这才从茶壶中吸到一丁点的灵气,他笑了笑,想必真如自己所说,这紫砂壶是现代量产出来的,不过能量产出如此的‘精’美造型,方游却是有些吃惊了。
只有一丁点的灵气,虽然有些年代,方游却知道,吸收了如此长的时间,才吸收到一点,这茶壶最多被制出不超过五十年,足以算做是现代工艺品了。
“好,师傅,我就收下了,要不,我再陪您老呆一天,明天再走。”将茶壶放进陈宗义给的盒子里,用了一个手提袋拿着,方游沉默了一会,然后笑着说道。
陈宗义直接给了方游一脚,硬把他推出了‘门’外,“你小子赶快给我滚,再呆在这里,我这院子里的东西都要归你了,赶快走吧,出来一个月,估计你母亲该急了。”
“师傅,您老多保重,我先走了,下次来我绝对给你带点好东西过来。”方游眼睛有些湿润,可想起自己那味道绝美的‘花’雕酒,他又笑了起来。
这次来没带‘花’雕酒简直就是失误,把王浩带来的喝光光更是一种不明智的做为,要是现在有‘花’雕酒在手,别的不说,只让这老爷子喝一口,保管他整天追着自己要酒喝,让他跟着自己回到吴阳,不是一句话的事。
“别墨迹了,快点走吧,好东西,等我云游四海回来再说吧。”陈宗义毫不客气的将方游向‘门’外一推,重重的关上了木‘门’。
看着紧闭的大‘门’,方游面目有些悲伤的站了一会,然后轻轻一抹眼泪,向上提了提自己的背包,向着远方而去。
躲在‘门’缝里观看到方游远去的背影,陈宗义叹了口气,想着与这个有趣的小子在一块的一个多月,不禁笑出声来,静静的坐在院子里,他有些怀念起与方游斗嘴吵架的场景,“人生,终究躲不过生离死别啊。”
方游则将紫砂壶小心的放进背包,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仔细看了看周围,然后发动遁术,缓缓的沉入土地内,进入到土地中,他立刻朝着宾馆所在的位置而去,他还有一件瓷器忘在宾馆的土地内没有拿呢。
再加上在陈宗义家里居住的这些天,方游基本不敢在夜晚发动遁术,去土地里胡逛游玩,这陈老爷子曾经一只手拍断过板砖,这么厉害的人,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发现了。
而且陈老爷子睡眠很轻,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醒,睡眠时间还不是固定的,有时候早起,有时候晚起,有时候半夜三更就会把他叫起来练拳,方游可不敢冒这种危险,万一被发现,不就全完蛋了。
很快便来到宾馆所在位置地下四五米的土层内,大致看了看,方游便向自己之前所居住的房间遁去,到了‘床’下面三四米深的土层内,他一眼便看到了处在虚无土层内,那青白发亮的瓷器,他笑了笑,把东西存入地下,确实安全无比啊。
看着完好无损的瓷器,方游却是想起了被拖进土地内的周老二和小胜,他们二人都是被虚无土层慢慢转变成的实体土层给硬生生的挤死了,可是方游却发现,好像这种变化只针对活物,像瓷器之类的死物,却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如果这土层变实了,恐怕以这瓷器土制的结构,一下就会被挤成稀巴烂。
与此相似,在家里地下存放的‘花’雕酒坛,一些东西,比如行李之类的同样也是完好无损,方游确实有些纠结了,对这遁术他一点都不了解,现在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唯有把原因归结在死物与活物之上。
拿着瓷器,方游便向着前方一直遁着,脑袋一直向上看着,以便于掌握方向和位置。在卫生间里,他猛然发现了一个白嫩的身体,正在淋浴下面洗着澡,向上一看,两只大白兔一摇一晃的让他顿时有些不淡定了,向面上一看竟然还是个大美‘女’。
于是方游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惊呼,“谁,是谁在这里。”卫生间的里的‘裸’体美‘女’立刻用放在旁边的衣服包住了身体,她好像隐约听到了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
靠,差点没发现了,方游拍了拍脑袋,苦笑了一下,没敢停留,向前遁走着,自己这遁术真是妙用无穷,上可杀人越货,下可偷窥美‘女’。
在宾馆旁边,找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方游迅速的钻了上来,看了看手中大大的瓷器,他有些无语了,坐了一个出租车,来到了车站,看到去往自己家乡吴阳的汽车前,一片人山人海,他不禁有些悲哀,天海市为什么要这么热闹,为什么要这么多人。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瓷器,方游苦笑了一下,自己带着这瓷器根本不能跟他们挤啊,挤一下恐怕就会碎得稀巴烂,要是换做方游未得到遁术之前,早叫欢呼一声,使出小时候挤‘尿’‘床’的绝招跳进去,跟他们比比看谁的挤力大。
这汽车站都如此多的人,火车站更不用说了,而且火车站上极易丢东西,就算托管自己也不放心,托运,方游感觉更不安全了。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瓷器,方游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拍了拍脑袋,这天海与自己家乡吴阳不过三个小时的路程,自己不如一路遁到吴阳,没有灵气,这瓷器里还剩下一多半,‘玉’佩里还有一半呢,再加遁一路,吸收一路,回到家中应该不成问题,再说自己这遁术,行走的可是直线,根本不需要三个小时,便能够回到家中。
只是如果不跟着公路走,想在一片空‘荡’的土地中找到回家的路,简直难于上青天啊,方游不禁更为蛋疼了。
为了自己这一遁地便一‘摸’黑的情况,他专‘门’去买gps卫星定位仪器的商店询问过,得到的结果便是,gps必须要连接卫星,以确定仪器终端所在位置,并给予方向指引,一旦进入地下,甚至房间中,都会没有任何信号,搜寻不到卫星,确定不了位置,自然就不能提供导航服务了。
看着仍然挤得像大海一样的人群,方游咬了咬牙,娘的,豁出去了,自从得到遁术,还从未有一次在土地内遁到远方过,自己怎么也要试一下,不然,自己这遁术只能在小范围内使用,要它有什么用。
不试验一下,怎么知道无法找到回家的路呢,为了能够锻炼自己使用遁术的熟练,为了能够不跟别人挤‘尿’‘床’,方游捏了捏拳头,重重的点了点头,又再次坐出租车回到宾馆所在的位置,吴阳所在的方向,就是在宾馆这条路的南方。
那么,要开始了,看着前方笔直的道路,方游没有一点对前途方向的担心,内心只有一片‘激’动与兴奋,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方游快速遁了下去,看了看手中的瓷器变成了一片红橙相间的光芒,他笑了笑,欢呼一声,向着远方一路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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