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贵从窗户里扔出了一把菜刀。
过了一会,门砰地开了,张贤贵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把乌黑的*。
“你这是干什么?”我惊地后退两步。
“来吧,你们俩,用菜刀砍我呀,来呀。”张贤贵说。
“有话好好说,张大哥,你冷静一下。”我说。
“不是比武吗?来呀,你们两个蠢货。”张贤贵头低下,瞄准我们。
“你这不是比武,你这是要杀人。”郭小强说着把菜刀丢在地上。
“这可没法比武,你拿着枪,我们和你比什么?”我说。
“那你们想怎么比?”张贤贵说。
“我们不是来给你比武的,我们是来要帐的,大哥,你糊涂了。”我说。
“没糊涂,我没钱。”
“没钱好商量,没必要大动干戈吧。”我说。
“你们两个蠢货一来就要烧我的房子,你们这是来商量的吗?”张贤贵说。
“这我兄弟说着玩的,给你开玩笑的,我们也是打工的,就吃这碗饭,希望你能理解,再说你用枪打死我们,又有什么用?我们和你无冤无仇啊。”我说。
“没钱。”张贤贵放下猎枪。
“这就对了,我们坐下来商量商量,看这钱怎么还,那个姓马的不是欠你的钱吗,我们帮你追回,你不是说要给我们十万块劳务费吗,这话还算话吗?”我说。
“当然算了,你们要是给我追回60万,我就给你十万。”张贤贵说。
“我们要是把你老婆也给你追回呢?”我问。
“那就给你们十五万。”张贤贵说。
“好,那我们可以签个协议吧?”我说。
“可以签的。”张贤贵说。
“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板了,不过,我还有个要求,如果我们把你的钱和你老婆追回,除了给我们赏金外,你能不能把你手中的猎枪也给了我们。”我说。
“等你们把钱和我老婆追回来,再说。”张贤贵看了一眼手中的猎枪,“这枪可是我祖宗传下来的,打过狗熊。”
“你这猎枪有子弹吗?”我问。
“当然有子弹了。”
“好,张老板,我们来签协议吧。”我说。
和张贤贵签完协议,我又看了看猎枪,果然不错。
“你们要不要在我这吃饭?”张贤贵说。“我去买点菜。”
“张老板,您不用客气,我们还有事,明天再来找你,和你谈谈那个姓马的情况。”我说,“对了,那个姓马的全名叫什么?”
“他叫马德胜。马克思的马,没有道德的德,胜利的胜。”张贤贵说。
“没有道德的德?是得到的得吗?”郭小强问。
“应该是的。”我说。
“不道德的德。”张贤贵说。
我们告别了张贤贵,上了车。
“哥,我怎么有点不明白,我们是来要帐的,怎么他成我们老板了?”郭小强说。
“你没听说吗,要帐的是孙子,欠账的是大爷,哪有孙子要烧大爷房子的?你上来要烧房子,人家不跟你急跟谁急?”
“都是大爷,我们是孙子,这账怎么要?还有,你和道德贵签订了协议,那是不是我们就跟两家公司做事了?这是不道德的吧?”郭小强说。
“什么道德贵?是张贤贵,只要有钱赚,跟一百个公司打工都可以。”
“哥,那个姓马的去哪找?要是找个三五月的,你就见阎王爷了,你是不是看中那把猎枪了?”郭小强说。
“你现在才明白?帮他找钱是幌子,拿他的枪去打狼才是目的。”
“他不是说了,找来姓马的和他老婆,张贤贵才把枪给你,不,说是给你再商量。”郭小强说。
“他那猎枪卖不卖?”我说。
“他说了,猎枪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应该不会卖的。”
“不卖就抢。”我说。
郭小强侧身看了看我,“哥,真没看出来呀,你现在胆子可以啊。”
“我都快要死的人了,什么事干不出来?什么事干不出来?吃人我都可以。”我说。
“哥,我这皮厚,你该找个皮薄的妹子啃,好吧,明天你就去抢。”郭小强说。
“不,今天夜里就去。”
“夜里去,嫌贵都睡觉了,这道德贵的名字起的真大气。”
“能偷还用去抢?”我说。
“哎呦,是啊,你看我这脑子,哥,你现在脑子不错嘛!上油了。”郭小强说。
“被逼的。”
“哥,我觉得把猎枪偷来后,还是抢劫银行比较划算。”
“弄来猎枪再说吧。”
“要不,把我楼上的那个暴发户给抢了算了,连他小老婆一起抢,抢这个暴发户,比抢劫银行简单,把他绑架了,然后问他要钱。”郭小强说。
“可以考虑。”
“你抢来钱后,埋在一个地方,我呢,就无意中发现了,这样我拿到钱后,就可以花了。”郭小强说。
“好好开车,前面有人。”我说。
“这个老太婆走得真慢,我真想撞死她。”郭小强说。
“你撞死她,你抢银行的钱,都拿出来,都不够赔的。”
“也是,现在老太太都是大神。”
我的手机响了,看电话号码是林姗姗打来的。她约我去东湖。
我挂了手机,“我,靠,我感觉好运就要来了。”
“林老师为什么约你呀?”郭小强问。
“可能她是想明白了,虽然我没有钱,但我还是比较老实可靠的男人。”我说。
“老实什么?你今天夜里就去偷枪,明天就搞绑架,老实个屁?”
“如果林老师爱上我的话,我可以做个好人。”我说。
“别,我觉得你还是搞绑架有前途。”
“今天穿这身西服,是穿对了,找个地方停下,我想去洗洗脸。”我说。
“洗脸干什么?你脸也不脏啊。”
“不脏就不用洗了吗?我这灰头土脸的,不得梳妆打扮一下,这可是和美人约会啊。”我说。
“这边哪有水池呀?”郭小强说。
“找卫生间,找厕所,有厕所就一定有水池。”我说。
“这个城市最难找的就是厕所。”
“那就去麦当劳吧。”我说。
进了麦当劳,人不是很多。
我洗了脸出来。
“你看那是谁?”郭小强说。
我回头看到沈蓓蕾在和一个男的坐在一起。
“那男的是他老公吧?”我问。
“绝对不是,他老公没这么年轻。”
“看上去两人很亲密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我说。
“我,我有点紧张。”郭小强说。
“你紧张什么?哎,你紧张什么?人家和别的男人约会,你紧张个屁?”
“她,她这是人妻啊。”
“人妻怎么了?人妻就不能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风花雪月?他吗的谁规定的?人妻也有自由啊。”我说。
“你脑子有病是吧?哎,算我白说了,你脑子真的有病。”
“我过去打个招呼。”我说。
“别,这么见好尴尬。”
“那我过去。”我说。
“那,那我也想过去打个招呼。”郭小强说。
“你他吗的是不是吃错药了?”
“大脑萎弱这病会不会传染?”郭小强说。
“传染?当然会了。”我说。
“哥,你去吧,我还是有点紧张。”
“你是不是爱上沈蓓蕾了?”我说。
“算,算是吧。”
“那是人妻。”
“我,我知道。”
“你还要脸吗?”我问。
“不要脸了,我不想要脸了。”
“滚!这好事还轮不到你,哥都快死的人了,你可别给我争女人。”我说。
“哥,你不是要跟林老师约会吗?”
“哥喜欢脚踩两只船。”
“你不怕掉下去淹死。”郭小强说。
“哥会游泳,还会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