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挺多的。”冯起承说,“一个宿舍里有五十多人,女的要占四十多,其他都是男的,男的多数是老弱病残,而多数女人都喂了毒品,他们就这么控制女人的,有严格的作息时间,每天早晨四点起床,然后二十分钟跑步,十分钟吃饭,早晨四点四十分以后就要下去挖煤,中午12点上来吃饭,下午1点半再下去干活,五点钟上来自由活动,六点吃饭,晚上七点到七点半跑步,八点钟熄灯睡觉,没有电视可看,不能接触外面的世界,与世隔绝,每天都这么过,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和监狱一样,还不如监狱呢,监狱还有新闻联播可看。”
“他们打你们了没有?”郭小强问。
“打了,赖老大打过我,用鞭子抽过我,第一天,那个凤姐把我和陈小莉带进一个车间里,那个车间叫二号车间,记得里面有一头猪悬挂在铁钩上,凤姐就用刺刀把我的衣服割破,我就光着屁股站在那,凤姐用刺刀也把陈小莉的衣服都剥光了,然后用水龙头冲我们,我记得陈小莉那天还来例假了。”冯起承点上雪茄。
“然后呢?”我问。
“然后。”冯起承看了周小娜一眼,“然后我们就穿上衣服回宿舍了。”
“啊?就这么简单?不会吧,故事应该很精彩吧?”郭小强说。
杨守志进来,手里拿着两条中华烟,他递给了冯起承。
冯起承把一条烟递给郭小强,“这条你们拿着,你们辛苦了。”
“杨哥,黑煤窑你也去了吧?”周小娜问。
“去黑煤窑?怎么说起黑煤窑了呢?”杨守志咬着一块沙琪玛。
“冯起承说,他和小莉姐在黑煤窑被一个叫凤姐的,把衣服扒光了,然后用水冲,有这事吗?”周小娜接着问。
“没错,应该有这事。”杨守志说。
“别瞎说,吃你的吧。”冯起成抽了一口雪茄。
“上个月,我碰到陈小莉她还特别提到你,问你结婚了没有?”杨守志说。
“老大,接着说黑煤窑的事。”杜红军说。
“说到哪了?”冯起承问。
“说到你和陈小莉被那个凤姐的脱光衣服,用水冲。”郭小强说。
“我们穿着面袋裙,还穿着一个白色的三角裤,然后去了宿舍,就找到了我们要救的人董良,里面的女人感觉都很变态,女人多,又吸毒,都很亢奋,我记得一个女人突然脱掉上衣对着我,调戏我。”冯起承说。
“怎么调戏的?”郭小强问。
“这个要靠你们自己去想象了,紫娟也在,有个看守,那个叫绿头龟的总是骚扰紫娟,弄她的裙子,有点乱了,对了,还有狼狗,七只狼狗,那狼狗真吃人啊,有人就被狼狗吃了,真悲惨!你们知道我们吃什么饭吗?你们都想不出来,一口大锅,里面是白色的糊糊,牛奶那种白,里面还有肉,对了,宿舍里面还有女人什么都不穿,在里面溜达,感觉就像是进洗澡堂似的,哎!”
“叹什么气啊?那不错啊。”郭小强说。
“是不错,但那些女人你还不能碰,谁碰了,让看守知道后,就要喂狼狗,这狼狗比狼还凶残,真的,太可怕了,你不得不说还是人厉害,能把狼调教成杀人工具。”冯起承说。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我掏出烟斗。
“蒋先生,你这烟斗不错啊,后来,我被疤老头选中,去厨房干活,疤老头就是凤姐的爹,这老头也不正经,我第一天去,他就掀我的裙子。”冯起承说。
周小娜呵呵笑了,我们也跟着笑。
“哎,我可笑不出来,那个疤老头也冲着我笑,笑起来腮帮子抖动着,这种皮笑肉不笑得,看得我起鸡皮疙瘩,这老头身体强壮,胳膊粗的和牛腿一样,他居然身上围着一个碎花小围裙,肥壮的屁股能压死一头牛,他不时手伸过来,我一手得按住裙子。”
“冯起承,你真不容易。”杨守志说。
“老大,接着说。”杜红军说。
“一个大木桶,里面泡着一个猪头,都腐烂了,猪头上面都是白色*子,这些*子就是用来做肉汤的。“
“真恶心。”周小娜说。
“*子还好,就这疤老头让我更恶心,我得防着他那双毛茸茸的脏手。”冯起承说。“*子是怎么做肉汤的?我给你们说,用一个长长的管子,把*子吸进管子里,管子的另一头连着绞肉机,下面有一个出水管,白色的肉浆就掉进下面的铁锅里。”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黑煤窑。”我抽了一口烟斗。
“这个疤老头,没对你干什么吧?”杨守志吃着瓜子。
“哎,不说了。”冯起承叹了口气。
“说说,你是被那老头怎么干的?我想听听。”周小娜说。
“你对这个感兴趣?”冯起承问。
“是啊,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被男人干的?”周小娜说。
“算了,别讲了。”我说。
“今天还真的必须得讲,不然我这名誉扫地了,那天,我干完活,疤老头喊我过去,他让我坐下,我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板凳,这老头居然让我坐在他大腿上,奇葩吧,他光着屁股让我坐在他大腿上,真变态,我当然不愿意坐了,那地方坐了,扎屁股。”冯起承笑了笑。
“你真恶心。”周小娜皱了皱眉头。
“你们别看我年龄不大,我经历的事还真不少,我失忆过,进过监狱,你们猜,我是怎么进监狱的吗?抢劫银行,为了给孩子买进口奶粉,我居然去抢劫银行,有意思吧?”冯起承说。
“老大,我听说你进监狱后,混得不错,还和监狱长下棋呢。”郭小强说。
“是啊,我会弹吉他,我在监狱里就跟明星一样,我一呼百应,后来居然和监狱做起了生意。”冯起承说。
“冯起承吉他弹得不错,很专业。”杨守志吃着饼干。
“我那会在监狱里经常弹的一首歌也挺奇葩的,歌名叫《织毛衣》,是这么唱的:我深深地爱着你/你却爱着一个啥比/啥比他不爱你/你比啥比还要啥比/喔,喔,喔/你还给啥比织毛衣/。还有一首歌也是我的成名曲,是这么唱的:妹妹要是来看我/不要乘那火车来/火车上面流氓多/我怕妹妹被别人摸/妹妹要是来看我/不要坐那飞机来/飞机上面有钱人多/我怕妹妹跟别人过。”
“都是流氓歌曲。”周小娜说。
“接着说疤老头,他让你坐他腿上,你坐了?”杨守志问。
“坐了,他手里拿着刀,他要是杀我,比杀鸡还容易,这老头抽着烟,还朝我脸上吐着烟圈,这是要被人强暴的节奏啊,老头让我去他床上,他说床已经加宽了,上面还铺着席梦思,就这时候凤姐来了,凤姐看疤老头这招式火了,劈头盖脸得就打他,脱了高跟鞋,用高跟鞋照头打,疤老头被打跑了。”
“很惊险啊。”郭小强说。
“起承,陈小莉是不是在里面也被骚扰了?”杨守志吃着牛奶糖。
“那个绿头鬼就看上陈小莉了,这小子还挺直接的,他搂着陈小莉的肩膀问,下面能不能摸一下,陈小莉倒是很冷静,她说这里人多,找个人少的地方。”冯起承说。
“起承,别说了,小莉姐要是知道会生气的。”周小娜说。
“说说怎么逃出来的吧,那个凤姐看上我了,我答应她,如果放我走,我就娶她,疤老头也同意了,那天夜里他们把我弄出去,还没下山呢,警车就来了,把他们一网打尽,不过凤姐和疤老头跑掉了。”冯起承说。
“那时候,起承出来的时候,我们还困在鹰嘴山的山洞里。”杨守志喝着可乐。
“狼是不是在山洞里?”杜红军问。
“狼也是掉进山洞里的,山洞里还有蛇,老鼠和蝙蝠,在里面我们就吃这些。”杨守志喝着橙汁。
“蝙蝠你们也吃?”郭小强问。
“吃,吃了不少蝙蝠,蝙蝠屎都吃的。”杨守志喝了一口可乐。
“蝙蝠屎能吃?”杜红军问。
“蝙蝠屎可是好东西,夜明砂听说过没有,很珍贵的药材,就是蝙蝠屎,可以明目祛火。”冯起承说。“把杨哥,小兵,还有邱海军从洞里救出来后,我们从奉阳沟买了头灯,梯子等物品又进了那个山洞。”
“就在山洞里给狼接生的吗?”杜红军问。
“从草洞进去,里面豁然开朗,有篮球场那么大,还有一个地下河,河里还有水怪,三只饿狼进了山洞里,我们幸运地过了河,我们在山洞里还发现了骷髅。”冯起承说。
“你们是怎么吃蝙蝠的?”周小娜问。
“简单。”杨守志咬了一口沙琪玛,“把蝙蝠的翅膀割掉,剜去内脏,用打火机再把蝙蝠的毛烤掉,然后生吃,不过,蝙蝠肉不如蛇肉好吃。”
“山洞里还有很多小洞口,但大多是相联通的,我们又遇到了那三只狼。“冯起承说,“这三只狼想吃我们,但我们更想吃它们,最后决定谁都别吃谁啦,合作共赢,知道我们怎么和狼达成一致的吗?杨哥,你晚饭没吃饱吗?”
杨守志笑了笑,“吃再多,我都不胖。”
紫娟和邱海军拉着手进来,“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冯起承第一次去鹰嘴山,进黑煤窑,被狼群追,给母狼接生,遇女鬼的详细内容见《亿元大奖》第830章--第89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