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件事情竟然和皇甫昊天有关。
箫璃听了太子的话,心头也难免动了一下:“殿下所托阿璃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却见太子突然冲她摇头道:“不是什么事情,而是一件物品。”太子边说,边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织锦的香囊:“看到了吗?就是这个东西。为兄希望你能够好好保存着他,如果不是什么紧要关头,千万不要打开,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身上有这个东西,包括你的父母……这一点,你可以做得到吗?”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难着殿下就不能够告诉我吗?”直觉告诉箫璃,这东西一定不简单,可太子竟然又对她说,这里面的东西不能事先打开来看,这不免让她的心头生出了一抹好奇。
wωω¤ttκā n¤C 〇
却不想,太子听了她的问话之后,竟然对她摇了摇头:“不可以。”只是这么一句话,便让箫璃的一颗心沉入了谷底。看来,果然被她给猜中了,这东西竟然如此的重要。
“那么,殿下总要告诉我,到底什么时候,才是紧要关头吧?”无论如何,这一点她总要问清楚了,要不然,就算是她答应下来太子的请求,岂不是白白浪费表情?
太子闻言也终于对她点了点头:“你且过来,我和你细说。”
箫璃抬头四下看看,只见到远处徘徊着清风麻衣的身影,便再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只是想不到如此僻静之地,太子殿下竟然还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想到这里,箫璃也不由轻轻走到太子的身边,俯首低耳于他的嘴边。
只听太子殿下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倘若有一天,皇后娘娘非要置昊天于死地的话,那便是紧要关头。”
箫璃闻言陡然抬头:“太子此言,可否属实?”皇后娘娘她应该还不至于吧?再怎么说,皇甫昊天都是皇上的儿子,就算是她不喜欢,可是她又有什么权力可以置皇甫昊天于死地?”
太子见到箫璃的这番表情,却是冲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所以我才说,这件事情唯有做到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万万不可再有其他人知道。如果这件事情最终没有发生的话,便算是昊天的一大幸事。然而,倘或他真的不幸,会遇到那么一天的话,这一切,就要全靠你了。”
太子说着,便将手上的锦囊轻轻地放入到了箫璃的手掌心。
而此时的箫璃,却不知怎么的,总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握着的,似乎是千钧之力,刹那间似乎沉重到让她无法自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那漫天的雪花下了停,停了又开始下。
而在中途之中,墨兰终于忍不住从青石屋里跑了出来,劝说太子殿下先回去烘烘火,等到雪停了再说出来不迟。
太子听了点头同意,轮椅在墨兰的推动之下走了起来。
临行前,皇太子也不由抬起头来,再次瞟了箫璃一眼:“阿璃,你也随我们一起,先回屋子里避避风雪吧。唉,这么大的雪,适才我真不该让他一个人下山去。现如今,也不知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赶过来了。”
那一瞬间,箫璃望着皇太子眼神之中的那抹深沉,也不由暗暗打了个寒战,只得将手上的东西攥得紧紧的,然后跟在他们的身后朝小屋子走去。
皇甫昊天倒是风雪无阻,从出谷到入谷,一路风驰电掣,也不过仅仅用了半个时辰而已。
想想也对,不管怎么说,如今他能够为皇兄做的事情,也是越来越少了。虽说这些对于他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即便是能够为养育他这么多年的,如兄如父的皇兄做一点小事,也足够让皇甫昊天的心里感觉到一点安慰了。
等到他再次来到兰谷,正值一行人围在火鼎边上喝着热茶等他归来。
原本,箫璃的脸上也挂着一抹笑容,可是在看到皇甫昊天到来的那一刻,她的眼底也不由陡然浮起了一丝怪异之色。若不是这个时候,太子及时出声牵制住皇甫昊天的目光的话,说不定箫璃真的会失去分寸。
等到皇太子从皇甫昊天哪里讨回善酿和玫瑰糕,才又笑着对他说:“昊天,为兄的身为多亏有了你,要不然这风大雪大的,岂不是要让我拿那女儿红前来将就了事?”
皇甫昊天笑道:“给幼兰姐姐的东西,又岂能将就?只要皇兄一句话,就算是让昊天即刻进宫,昊天也一定会尽力去做的。”
太子闻言却叹道:“这下终于好了,有了这善酿,为兄虽然没有你们那一身卓绝的内力,倒也不怕他风雪入体了。”
“这怎么可以?”皇甫昊天却拦下他的话语道:“皇兄莫要忘记了,留在这里的人,并非只有你一个人而已,还有兰儿,所以这几日里,皇兄可不能天天只想着自己,也要为兰儿想想才好。”
太子听了忍不住大笑,可惜只笑了一声,便突然被笑声呛得咳了起来。
只听太子道:“四弟,你莫不是把我看成一个了无生趣的酒鬼了吗?放心吧,为兄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为兄之所以特意叫你取这善酿来,不光是幼兰喜欢,主要也是因为这酒本为女子所酿,所以即便是为兄这种病弱之躯,多饮上个几杯也不会有甚大碍。甚至它还能够给为兄带来一种特别的暖意。是以,这酒比起那女儿红来,可要温柔体贴多了。”
原来如此,既然太子已经把话给说开了,皇甫昊天自然也就放心了。
如此休憩了片刻,皇太子探头望向外面的天空,看到那雪花倒有渐下渐大之势。一时之间,也不由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皇甫昊天见了,猜想他心中肯定在为自己一行人的归程而犯愁,便开口安慰他道:“皇兄莫不是担心这雪太大,我们无法出谷了吗?其实若以昊天看来,这雪下大了也是好事,这个时候,昊天还真是不想走了,不如干脆趁着这个机会,留在这里再多陪皇兄几天可好?”
“胡闹!”却不想,皇太子听了他这句话之后,竟然变得恼怒起来:“你明知如今天下形式险峻,而你此行的任务也全部都已经完成了,却还要因为这儿女情长之事而优柔寡断,如此这般,你又叫为兄如何对你放心得下?”
“皇兄!”皇甫昊天一时也有了些恼怒,就如今皇兄的情况,他只是有一点放心不下而已,怎么到了他的口中,便成了优柔寡断了?他是那种人吗?
这个时候,许是太子也感觉到自己的言辞有一点儿过了,于是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些。可就算这样,他依然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只不过此时他对皇甫昊天说出的话,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凌厉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