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掩嘴咳嗽了几声,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裹在银色披风下的娇弱身子,看起来摇摇欲坠。
琥珀心急得想要扶她,却被夜笙歌不着痕迹的推开。
“五皇姐教训得是,皇妹来迟了,惊扰了母皇的寿宴,更是打扰了诸位的雅兴的确该罚。”
夜笙歌踱步到夜蝶鸾面前,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眸中挑衅的意味一闪而过,却刚刚好能让夜蝶鸾看得清清楚楚,
“那么,依照五皇姐的意思,皇妹应该如何是好呢?”
夜蝶鸾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堆起虚伪做作的微笑,一副为了夜笙歌好的样子,理所当然的说教道,
“十一皇妹,你身为皇女,身上担的是皇室的责任,需要时刻维护皇家的颜面。”
“可母皇寿辰这么大的事情,你都可以来迟,说明你根本就没有把母皇放在眼里,实在是太过放肆了!”
月涟尘月贵君深深地看了夜笙歌一眼,喝到:“放肆!鸾儿住口,陛下圣意岂是你能揣测的?!”
“父君!”夜蝶鸾不甘心的跺了跺脚,还是愤恨不平的坐下了。
“呵~”夜笙歌突然轻笑出声,端起夜蝶鸾桌上的酒杯,自顾自的敬了夜蝶鸾一杯。
唇角勾起没有温度的弧线,漂亮的眸子没去看夜蝶鸾脸上的愤恨表情,她低低的说着,
“放肆?五皇姐可还记得,谨、言、慎、行四个字?皇妹虽然有错在先,可是母皇那儿都没有出面,你来做什么出头之鸟?”
夜笙歌饮尽了杯中酒,“皇妹谢过五皇姐的酒,味道不错。”
夜亦澜勾起唇角枕着手,看着殿中这一出戏,也没有点破什么,“好了十一,回你的座位上去吧,你方才大病初愈,还是别闹了。”
夜亦澜是在敲打她。
但同时也在偏袒她!
对于这种能够拉偏架的母皇,夜笙歌还是很愿意乖乖听话的,特别是在她现在还在人家的羽翼之下。
“谢母皇恩典。”夜笙歌中规中矩的行了礼,退回自己位置上坐好,目不转睛的盯着大殿中的舞乐。
夜氏皇朝有专门的教坊司,其中大部分都是获罪的宦官世家的公子,身段与相貌都是上佳的,然而这些伶官的下场,一般都不怎么好。
要么是送到权贵家里去做供人玩乐的男宠,要么就是老死在深宫后院之中。
主位上坐着的是夜皇夜亦澜,其右坐的是华贵典雅的百里贵君,左边坐的的天真烂漫的花贵君。
羽贵君侍立在夜皇的身边,月贵君则是在教导刚才出言不逊的皇女夜蝶鸾。
大殿的右边案桌落座的是文臣,以丞相百里韵为首,依次是各部尚书以及有实权的某些地方官吏。
大殿左边坐的是武将,以大将军花裳为首,依次是夜氏皇朝的各位手握重兵的将领。
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环视着殿中这些心思各异的人,一时之间有了计较。
看来权力制衡这一套,英明神武的夜皇陛下还是玩得很娴熟的。
前庭与后宫局势息息相关,花贵君和百里贵君互相不对路,以至于大将军花裳与丞相百里韵的关系一直不好。
朝堂之上时常发生争执,但由于大将军花裳手中的兵权,丞相百里韵也不好妄动,也只能在朝堂的一些小事上使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