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小鬼叫唤。
我们赶忙跑过去,从门缝里偷看。
什么也看不到,蜡烛光没了,厕所的灯也灭了,屋里漆黑一片,只有冯栏的念经声,以及粗重如斗牛的急促喘.息。
“吴鬼,进来帮我一下。”
冯栏要我帮忙,我推门进屋,丹增还想偷看,我让他把洋鬼子带出去,别在这捣乱,便将门反锁。
关上门,我两眼一抹黑,便问冯栏:“能不能开灯?我啥也看不见!”
“不要,你慢慢走过来,帮我按住这个那女人。”
我心虚道:“小干尸不会咬我吧?”
“它不会,我按着它呢,你当心别被江海他老婆咬了就行。”
我听着他们的呼吸声摸索向前,膝盖碰到床边后,向下摸去,先碰到江妻光滑的小腿,没等我抓,她猛地缩回去,用尖细的小孩声音呵斥:“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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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栏催促:“别理它,快按住她。”
怕挨江妻踹,我不敢再慢慢伸手,索性爬上.床,凑到她身边,一屁股坐在她腿上,江妻立刻挣扎,掐住我的手腕,用长指甲狠狠抠我的皮肉,狠毒道:“掐死你,老子掐死你。”
我想抓她的手,黑漆麻胡什么也看不到,非但没抓着,反而被她挠了两下,我也来了脾气,不管不顾的掐住她的手臂,坐在她小腹上,再将她两只手往床上一按,用脚踩住。
这一下江妻没招了,只能拼命扭腰,顶的我一颠一颠的,却始终甩不掉我,只好叫骂威胁。
冯栏叮嘱一句,千万按住,便开始念诵禁锢小鬼的咒语。
听到咒语声,江妻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想要甩开我去打冯栏,我死死将她压着,她的叫骂声更加粗鄙,还往我们身上吐口水。
“放开我,你们这两个孽障,我还没有玩够,我是不会走的!”
冯栏不理它,持续念咒。
“丑八怪快从老子身上下去,不然打烂你的屁股。”
我狠狠扭两下屁股,但小鬼不觉得疼,依然叫骂。
冯栏念着念着,渐渐压制了小鬼的凶焰。
没一会,它呜呜哭泣起来,哭喊道:“不走,你们不要赶我走,我也要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住好的,我也要拿鞭子抽好看的人,我也要他跪下舔我的脚,我就是不走。”
念咒声戛然而止。
冯栏问小鬼:“你还想干啥?”
小鬼喘着粗气,十分带劲的说:“我还要做个笼子把人关起来,每天往他身上尿尿,我还要把他扒光了,用绳子拴着,牵去花园里爬,他爬完再还我爬,我还要...”
小鬼说了一连串变态行为,变态到我都没办法复述出来,听得我和冯栏目瞪口呆。
我忍不住问冯栏:“它咋这么变态呢?”
“都是跟这女人学的...哎呦卧草,你快闭嘴吧,老子都起鸡皮疙瘩了。”
冯栏听不下去了,收起好奇心,继续掐诀念咒。
这时我才想起冯栏曾说,六月以下的死胎制作的小鬼,会跟供奉他们的人学,也就说它的重口味爱好都是在江妻身上看来的。
怪不得丹尼斯哭的稀里哗啦,听了小鬼的话,我都想替他抹眼泪了。
这个小鬼属于正常夭折,虽然怨气很重,但也不像上次那个无脑儿,投胎讨报却被引掉,严重到冯栏都不能处理的地步,冯栏不断将咒语加持在小干尸身上,江妻口中的小鬼尖叫渐渐减弱,只在最后又回光返照一下,高亢的尖叫一声:“老子还没吃过龙虾,老子一定会回来的。”
一声之后,小鬼消失,但江妻好像被人拧了一把,发出痛苦的长哼声,而我突然感到屁股下面一热,闻到一股尿骚味。
江妻尿床了,我赶忙从她身上爬起来。
冯栏让我开灯。
灯光亮起后,我失声道:“卧草,你没事吧?”
冯栏盘坐在江妻头顶,而那原本趴在江妻肚皮上的小干尸,不知何时,伸展四肢,像只巨型黑寡.妇蜘蛛,挂在冯栏的咽喉处,而小鬼的手脚指头没有长开,四个小钩子似的钩在他的皮肉上,冯栏龇牙咧嘴将小干尸拔下来,脖子处微微冒血,他抓一把黄符捂住伤口。
冯栏瓮声瓮气对我说:“念咒的时候小鬼折腾了一下,没有大碍。”
说的轻巧,可小干尸蹦起来扒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幕,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江妻身上的浴巾早就滑落,她光着身子在床上痛苦翻滚,身上有道道红痕是朱砂蹭出的痕迹,却还有片片淤青,仿佛遭到惨绝人寰的殴打,而她身下的洁白床单上一片白一片红,十分恶心。
冯栏说,江妻是驱邪后的痉挛反应,休息一会就好了,便用黄符裹住小干尸,缠绕红线。
见我一直盯着江妻,他拿枕头砸我:“你咋啥便宜都占呢,不怕长针眼?不过你俩挺合适的,都是重口味。”
冯栏是拿摩天岭的事笑话我,其实我的口味一点都不重,反正比阿碧差远了。
阿碧的爱好要是拍成电影,在R本都属于禁片系列。
冯栏收拾好他的驱邪物品,我俩出去,准备让丹尼斯进来照顾江妻。
可外屋只剩丹增一人。
我问:“洋鬼子呢?”
“跑啦,我说江妻用小鬼拴他的心,不许他立刻,冯师傅正在降服江妻的小鬼,洋鬼子问我有多大把握,我说百分百,他就欢天喜地的翻出自己的护照跑了。”
冯栏不解:“为啥要跑?他不保护客户了?”
我将丹尼斯和江妻的关系告之,冯栏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江妻陷入短暂昏迷,又没穿衣服,我们不方便进去叫醒她,就在外屋等了两个多小时,卧室里传来尖叫声,江妻大喊丹尼斯,冯栏让我去要钱。
我说:“你去吧,她应该比较怕你。”
冯栏赶忙摇头:“现在我比较怕她。”
丹增满脸大无畏的坚决:“我去!”
我一把拉住他:“那还是我去吧。”
江妻姓孙,我敲敲门喊一声孙女士,她尖叫着让我不要进去,把丹尼斯叫来,我说丹尼斯拿上护照跑了,就听她在里面嚎啕大哭,我再三催促,她才穿上衣服让我进去。
屋里一股子尿骚味,披头散发,十分狼狈的江妻用被子铺在床上,欲盖弥彰。
我说事情已经解决,该把钱给我们了。
江妻绷着脸,强撑场面:“我凭什么相信你?我要先观察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