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倒是有一个建议。”
就在皇上为难的时候,聂云峰对皇上说道。
“哦,聂爱卿有何建议,赶快说来听听。”
“对于贵妃娘娘被害的事件,皇后有着重大的嫌疑,这是怎么推也推不掉的事情,但皇后怀有皇嗣,这也是事实。如今,即要安抚人心,又要尽力保住皇嗣,微臣认为,不将皇后关入天牢,皇上可以特批出一个地方来,专门让皇后呆在里面,排侍卫日夜把守,不让皇后出门,这样一来,即可以好好的照顾皇后,也可以让后宫安宁,不会有什么恐慌产生。”
特批一个地方,派侍卫日夜把守?
这……这怎么行呢?
要是真是如此的话,那皇后所受到的岂不是更加严密的保护,想要整死她,岂不是更没有希望了吗?
“皇上,万万不可,皇后不关入天牢,后宫一众贵妃嫔妃,肯定会心中惶然,人人自危的,依臣妾之见,还是应该将皇后关入天牢,在天牢中,也可以好好地照顾皇后的。”
聂云峰的话音一落,郁贵妃见要坏其好事,不由得急切地向皇上惊声说道。
“皇上,还是将皇后关入天牢吧!皇后只要还在后宫中,臣妾等人,都将不得安宁呀!”
“是呀,皇上,还是将皇后关入天牢,皇上可以派人好好照顾她就是了。”
别外两名贵妃都以郁贵妃马首是瞻,她前面的话一说完,两名贵妃便即随声附和。
“哼——谁都知道天牢阴暗潮湿,在那样的环境中,别说是肚中胎儿,就是一个正常的人都无法健康的生存。你们到底是何居心,一心想要皇后被关入天牢?现在只有皇后还怀有朕的骨肉,难道你们真的想要朕绝后吗?”
聂云峰的建议说完之后,皇上正要夸奖这是好办法,却没有想到三个贵妃为了自己的处境,竟是齐地在一旁要他将皇后关入天牢,不由得让他心中恼怒,脸色在瞬间冷沉下来,寒声对三名贵妃喝道。
“臣妾不敢。”
眼见皇上恼怒,三名贵妃可不敢自找没趣,齐地跪下,惶声说道。
“哼——谅你们也不敢。朕已经决定,将皇后打入冷宫,并派五十名带刀侍卫,轮番值守于冷宫之前,没有朕的旨意,皇后绝不允许出冷宫半步。”
皇上一脸冷沉的说道,身上所充斥的帝王霸气,绝不容许有任何人来反对他的决定。
“来人——”
“是,皇上。”
“将皇后送入冷宫。派人请孟太医到冷宫中,为皇后治伤,再着人催促王太医,快点配好安胎药。”
“是,皇上。”
吩咐声落,大内总管秦公公立马向下分派任务。
片刻后,奔出数名太监,上前将皇后轻轻地扶起,向金凤宫外驾去。
锦儿见自己的主人被架走,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站起身来,十分艰难地尾随其后,一起向金凤宫大厅外走出。
眼见自己就要被驾出金凤宫,李雅回首望向瘫倒在椅子上的齐贵妃,看着她那凄惨的容颜,死不瞑目的样子,悲从中来,眼泪再一次从眼睑中滚出,扑籁籁沿着脸颊滴落。
望了齐贵妃最后一眼,李雅再望向那三名跪在地上的贵妃,发现郁贵妃此时也在看着她,在她的脸上,竟是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这直接刺激着李雅悲痛欲绝的神经。
“妹妹,你放心去吧,拼了我的性命,我也会为你肚中的孩子报仇,为你报仇的,我会让害死你的那个人,得偿你的百倍千倍折磨而亡。”
李雅被架着向门外走去,心中愤恨,直接喊出了这种阴森狠毒的话语。
哼——
贱人,泥菩萨过江,自身都不保了,你还怎么帮这个死鬼报仇,真是天大的笑话。
听着皇后那几乎是神经质的喊话,郁贵妃心中冷哼着说道。
被几名太监一路驾着,行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冷宫。
冷宫,位于皇宫的西北角,也是整个皇宫最荒凉的地方,其面积倒是不小,达百余丈方圆。
也许是为了突现冷宫的那份凄苦萧条之气,周围没有任何的装饰,也没有任何的皇宫侍卫巡守,在冷宫周围里许方圆,其杂草丛生,达人余多高,这与皇宫那些井井有条,巍峨雄武的建筑群,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进入冷宫的院落中,竟是有一种阴森森的气息,也许是久无人居的缘故,里面也比外面好不了多少,虽然没有人于高的杂草,却也是一片颓败。
那几名太监也知道皇后是怀有龙种之人,皇上对于她肚中的孩子,那可是相当看重的,却也不敢怠慢了这个失宠的皇后。
将她架到冷宫的堂屋,扶着她在一张满是灰尘的椅子上坐好。
“皇后,你先在这里歇息一下,让奴才们帮你把你所要居住的房间,稍稍整理一下吧!”
其中一名似一个小头目的太监,恭敬地对李雅说完,便领着几名太监,向一旁的偏屋走去,开始打扫起房间来。
“锦儿,来,让我帮你检查一下身体。”
“皇后,你自己的身体也受有重伤,还是好好的歇息歇息吧!等一下太医就要过来了,到时候让他帮你诊治后,再让他为奴才稍稍看看就行。”
锦儿很是体贴地说道。
确实,李雅身上也受了重伤,被几名太监架着往这边冷宫中来的时候,牵动着身上的伤疼,都是钻心的,若不是她有一股极度倔强的个性,极度坚强的意志,她早就痛呼出声了,现在坐在这里,想要挪一下身体,却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锦儿,让你跟我一起受苦了。”
说到这里,坚强的李雅,眼泪不由得再次从眼睑中滚落。
看到锦儿受自己所累,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样子,李雅心中悲痛不已。
她宁愿皇上所有的拳脚都是打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宁愿承受所有的苦难,却也不愿意看到一心对自己好的这名宫女,受到同样的击打,接受同样的苦难生活。
一切,都是与她无关的呀!
“皇后,能扶伺你,是奴才最大的荣幸,皇后不必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