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淑妃娘娘”早已抱恙身亡,所以慕容九自然不能再回雪淑宫了。
北宫殇替她安排了间小殿,还良心发现的把香杏调了过来。
不过……这家伙还真把她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可惜啊可惜,慕容九冷笑,北宫殇啊北宫殇,你哪怕是打死也猜不到我脖间明晃晃挂着的这块小碧玺就是兵符吧?
看北宫殇一走,慕容九就忍不住得意的挑眉大笑,哈哈,小样儿,姐姐我已经给你机会了,谁叫你自个不珍惜?!
……
而这厢,香杏喜极而泣,一问才知,汗,这丫头还真以为她慕容九早已潇湘玉损了。
末了还不忘一脸惊恐的告诉自己,她那天真的看到有具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尸首。
估摸着这应该是北宫殇找人易容的。
但让慕容九猜不透的是既然全国上上下下都已经传出她淑妃雪千寻夭折的消息,那为何雪惊鸿会知道其中的实情?
是他看破了什么?
还是北宫殇想就此利用自己来引出兵符?
或者,他怀疑自己是郝连桃夭派来的奸细?
慕容九不再言语,直接蒙着眼睛躺回床上。
唉,不过,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悲剧,这绝对是个悲剧。
得,还是顺其自然吧。
慕容九又突然起身将四周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自己身处的这个房间虽大,装饰却是朴素的很。
揉了揉脑袋,慕容九极度郁闷的叹了声气。
苍天啊,姐姐我的人质生涯就要开始了。
三天后,慕容九坐在院子里的大树底下前发呆———说实话,这日子过的很没有质感。
这几天她没见过除了香杏以外的任何人,那北宫殇似乎已经把她给忘了,她也似乎把自己给忘了,懒得去想逃跑之类的事情。
她不爱动脑子,尤其是成功机率微乎其微的事情。
于是她托着下巴继续发呆——不得不说,无聊的时候发呆是一件非常有聊的事情。
可这时慕容九却听到了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结果还真传来太监阴阳怪气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嗯哼,太监同志真不是人,尤其是皇上身边的太监,都跟染了神经质的狂犬似的。
不过,慕容九苦笑,现在悲催的不是研究阉狗的问题,而是人家皇帝来了。
如血的夕阳下,一群人簇拥而至,走在最前头男子身材修长,身穿绣以五爪飞龙的明黄色软袍,白底黑靴,玉带镶金,一身华贵。
众人见到款步而来的男子,都颔首垂臂恭谨的站在一边。
气派的皇帝啊———
他大爷的,几天不见还挺帅的嘛!
慕容九就这样眯着眸子盯着他,也不行礼,也不起身迎接。
谁叫她现在国籍属于东寻了呢,瞧见了没,人家北殇皇帝来了她都有种不待见他,前几日还毫不客气的挥了他一巴掌,险些将他拍到墙上去。
正想着呢,那货已经笔挺挺的站在自己跟前了,打量着她这云里雾里的状态,一旁的阉狗同志好像已经看不下去了,所以这货立马捏着嗓子趾高气昂的喝到:“大胆民妇,见了皇上为何不下跪?”
慕容九不悦的白了他一眼,跪你妹啊跪?
靠!人家皇帝还没说话呢,你在一边牛B个什么劲啊?
“免了,小杜子,你先下去吧。”
北宫殇特豪迈的一挥手,那走狗赶紧跐溜溜的退到了一边,一脸狗腿的对着北宫殇笑道:“嗻,皇上!”
哈哈,小杜子?还真是个喜庆的名儿,慕容九鼓了鼓腮帮子,为了给人家大总管点薄面,硬是没笑出来。
“朕见你这小日子过得还挺悠闲?”北宫殇不知怎么的就愉悦的笑了一声,随即一脸高傲的俯视她。
那是啊,可惜见到你,姐姐我就知这好日子要到头了。
毕竟人家也是这地方的霸主,是个名副其实的皇上,总归还是要给他些面子的。想着,慕容九立马面带笑容,温婉的说道:“皇上招待很周全。”
她抬头看他的时候正对上他光洁的下巴,仔细看还有些微青的胡茬,慕容九有些感触,深想这就是青年人啊,多生机勃勃啊!
北宫殇星眸浮上笑意,走到桌前非常自然的坐下,手指随意的轻敲着桌面,“那么你就在此地多留段时间,也好叫朕尽尽地主之谊,可好?”
慕容九的口气异常温和,“民女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恐怕要否了皇上这片好意了。”
她的意思很明确,自然是要离开皇宫!
“好了。”北宫大爷好听的男低音又在慕容九耳边响起,“雪千寻,接下来该是我们算账的时候了。”
“皇上,民女姓慕容,不姓雪!”慕容九很不情愿的纠正到。
还有,谁要跟你算账,谁和你有帐,别逮着一个是一个成不。
——
内牛满面,俺码了个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