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来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鲜血染红了落叶,瞪大的眼睛还带着不可置信。他怎么会被自己同伴杀掉?
“老三!”
为首男子凄惨吼道。他们三人情谊深厚,一向以兄弟相称。
排行老二,也就是拿刀的男人手哆嗦着连刀都拿不稳。“怎么可能?不是我干的!”
“我刚刚控制不了自己。不是我杀了他!”
惊恐瞪大眼,男人看见自己手又抬起来。身体逐渐失去控制,自己转身。抓着大刀,面朝悲痛欲绝的男人。
“老二你想干什么!”
“大哥不是我!我没有,我控制不住自己!”
男人这时候才发现站在后面的卿云裳。衣服上沾染着他们的血,俊俏仙人一样的脸蛋此刻冷的不带任何感情。
冷幽的眸子无情冷戾,嘲讽轻蔑的看着他们。高高在上的模样宛如再看一场闹剧。
“是你干的!”
“没错,当然是我做的。”
卿云裳非常坦然承认了。还很恶劣的抬手给男人看了看他指尖的傀儡丝,顺着卿云裳的手连接在老二身上。
指尖动动,老二也跟着动动。
“你是个魔鬼!我要杀了你为老三报仇!”
不自量力。
卿云裳此刻感觉全身上下充满力量。冷笑着,五指收拢将老二抓回来。张开十指,更多的傀儡丝连接在老二身上。
就像是木偶剧里面的傀儡娃娃,受卿云裳操控。动作丝毫不停滞迟钝,非常迅速的回应男人的攻击。
因为是自己兄弟。男人鹰爪每每抓来又不得不收回去。受卿云裳操控的老二手中大刀可丝毫不留情。
短短一会功夫,男人身上就多了几道伤口。痛感刺激了大脑,更加疯狂!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光说不练假把式,来啊”
“北凰你是个男人就放了老二。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生死战!”
谁知卿云裳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可我不是男人啊。”
“噗。”
暗中南墨枫没有憋住,喷笑着从树上掉了下去。幸好距离够远,不然就被卿云裳发现了。
不是男人哈哈哈,他家裳儿本来就不是男人啊!
对面男人却傻眼了。北凰这么狠?哪儿有男人能直白说自己不是“男人?”
挑了挑眉,卿云裳操控老二挥刀砍去。“我可没功夫陪你们游戏。不想死就拿出真本事。”
“北凰我会让你知道小看我的下场!”
男人怒了。丹田开,高阶元君的实力,威压震慑大树簌簌颤抖。幸好傀儡丝坚韧,不然狼崽它们就掉下来了。
男人跳起来,鹰爪这次没有避免抓住老二狠狠一扭。
“啊!大哥你干什么!”
咔擦咔擦!一眨眼几下,扭断老二手脚。傀儡丝操控着,老二成了破布娃娃。
男人怨毒的瞪向卿云裳,“这次看你还有什么办法!去死吧!”
迅速杀到眼前。卿云裳镇定自若,侧身傀儡丝收回抓向男人。男人生怕成了老二的下场急忙闪躲,却不知这次卿云裳故意的。
几根银针扎进身体中,全身麻痹。虽然只有一秒,但足够锋利的首刺进男人脖子。
浅浅的笑容,冷漠的不沾人间烟火。无情也残忍。
将首拔出来,卿云裳后退避开喷溅出来的鲜血。刺破脖子动脉,喷泉似的鲜血有些残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杀之!
一条生命的消失没有给卿云裳任何感觉。身为古医,见得最多不就是生死吗?就算是最善良仁慈的古医,也会喜欢掌控收割别人性命的快感。
卿云裳抓住老二头发将人提起来。头破血流糊住了脸,首搭在脖子上。
“住手!”
黛眉一皱,卿云裳抬头看去。老实敦厚的男人眨眼冲过来。
惊恐看着面前一切,“北凰住手!你已经杀了两个人,放过他吧!”
“秋槐救我!”
割破皮肤的首瞬间将求救的男人噤声。瑟瑟发抖,惊恐的看着秋槐眼神求救。
从许安那里赶来的男人,也就是秋槐。
“还请北凰大人高抬贵手放过他!我们是被许安骗了!我们本来无意攻击你的!”
“许安?”
皱眉。卿云裳很快将一切串联起来。
这群人围杀她显然是许安透漏了行踪。看来许安不是没做,而是没来得及做危害她的事。
这个人卿云裳是救错了!不过,记在心里迟早能报仇的。
秋槐紧张看着卿云裳的神情,“还请北凰大人放了他,我们立马就走!绝不纠缠!”
说着,秋槐打开丹田第一次在外人前暴露自己的实力。
惊讶,卿云裳重新看向这个老实敦厚,看起来好欺负的男人。“低阶元王!”
“是。我以元王的修为发誓,只要北凰大人放了他我们绝不纠缠!他们两个人的死,我们也可以当没发生过!”
“呵呵。”
不屑,卿云裳指尖微动。割断了男人的气管,松开手一条鲜活的命很快随着抽搐,鲜血喷涌,逐渐变成尸体。
卿云裳看着瞪大眼的秋槐,“我像傻子吗?”
“他们想杀我,我还放他离开留下祸患?元王又怎么样?誓言如狗屁我是不信。”
“你要是想报仇,不要废话尽管上!”
秋槐还是惊骇不可置信看着卿云裳。气势汹涌充满戾气,犹如一柄杀人的剑时刻酝酿着致命杀机。
即使突破元王,秋槐还是从卿云裳身上感到了让他也惊惶不安的威压。
只有一个答案,卿云裳也是元王!
“怎么,不说话了?”
“我杀不了你,但你也拦不住我。”
诧异微愣,卿云裳挑了挑眉。“可以啊。要杀我的也没有你,我可以放你离开。”
“告辞。”
秋槐后退。迅速转身,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是消失不见了。
卿云裳又站着不动保持了好一会,确定安全了顿时松口气。挺直绷紧的脊背松懈,靠在大树上。
身体又透支了,她还真没法跟巅峰时期的元王过招。幸好秋槐走了!
头顶突然掉下来一个东西。卿云裳任由软乎乎的团子砸她脸上,顺带伸手。另一只狼崽子和人参果也跳了下来。
捏捏软软的肉垫子,卿云裳叹气:“你们两个小家伙什么时候才可以契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