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回答柳韵的,是一个飞来的枕头。
帝岚音差点就睡着了,却又被柳韵给喊醒。
起床气非常厉害的帝岚音,直接抄起旁边的枕头,朝声音来源的方向,飞了过去。
柳韵一把接住枕头,心有余悸地将枕头放下,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乖乖……出了房间,一把将门带上,柳韵不断地拍打着胸口,她差点忘了,帝岚音最讨厌的就是被人从熟睡中喊醒了。
她这是犯了大忌啊,今天出门的时候,她肯定忘了看黄历!
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柳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此时,房间里,帝岚音翻了个身,仰面朝上,望着房顶,忽然睡不着了。
当时,不是她不想杀了北云婷,一了百了,而是北云婷身份特殊,北云朗和北云渺两个当事人都在。
人家哥哥和姐姐,都放过了北云婷,她有什么资格一再揪着不放?
何况,北云婷不管说什么,都是北家人,是北沧海的女儿,看在北沧海的面子上,她也不能一下子将北云婷一竿子打死啊!
烦啊……帝岚音挠了挠头,颇为烦躁地踢了一下杯子,在床上滚了两下,往右一翻身,侧躺着睡着了。
此时此刻,这个时辰,距离天亮也没多久了,再不睡一会儿,她就不用睡了。
一大早。
帝岚音在一阵哐哐铛铛的声音中醒来,不耐地皱了皱眉,揉着双眼,翻身坐起,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天色蒙蒙亮,太阳刚刚升起,才冒了一个头。
谁啊,这么一大早,作死吗?
哗地一下,将杯子掀开,帝岚音穿着一身中衣,来到了自己小楼的客厅里,打开了房门的一角往外看去。
只见一旁的厨房门大开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忙碌的穿梭其中。
当看清楚那人是谁的时候,帝岚音睡意全无,顿时清醒了。
这人,正是北云渺。
“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帝岚音打着哈欠,站在了厨房门口,看着北云渺,很是诧异。
昨晚刚和苏祁摊牌,今天起来这么早做饭……
靠,该不会是受了刺激,精神失常了吧?
“想着你和我哥他们今天要比赛,我就起来做饭了。”北云渺一直忙着,听到帝岚音的声音,这才抬起头看着她。
此时,她那一张脸,满是一道道黑灰。
帝岚音看到这儿,嘴角一抽,指了指她的脸:“内什么……你还是先去洗把脸吧。”
“怎么了?”北云渺不知道情况,迷糊地眨眨眼,抬手在脸上摸了一下。
她刚添了一把柴,手上更是脏,这么一抹,脸上顿时多了两道黑影。
“你去看一看。”帝岚音眼角一跳,不忍直视,指了指不远处的水盆,好心的提议道。
“哦……”北云渺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去,借着水盆里的水,北云渺看清楚了自己的模样,顿时小脸一红,没脸再见人了。
就在这时,厨房里忽然飘出一股糊味儿,帝岚音鼻翼翕动,凑近锅台,将锅盖打开,只见里面熬着一锅……不知名的东西。
帝岚音脸色一黑,这一锅黑不溜秋的东西,应该是粥吧?
只是……水放得太少,火又太猛,直接将这锅粥,熬成了一锅黑色的……浆糊。
咳咳……说浆糊,都有点对不起浆糊这两个字。
这锅东西,分明比浆糊还要浓稠,却比米饭稀了不少。
“怎么会这样!”洗完脸的北云渺,也闻到了这股与众不同的味道,连忙跑了过来。
当看到锅里的那一坨时,她的脸色顿时黑了又红,红了又黑。
作为北家的小姐,向来都是旁人给她做饭,她还从来没给旁人做过饭。
这是第一次,真是有够失败的!
“算了,你把这锅东西清掉吧,我去换一身衣服,洗漱一下,再过来做饭。”帝岚音是不指望北云渺了,将锅盖放下,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厨房里,北云渺对着自己做出来的那一锅不知名的东西,也是无语了,看来她是真的没有做饭的天赋。
撅了撅嘴,将锅端了起来,打算朝外走去,准备清锅。
可刚端起来,瓷锅上的热度,顿时烫得她惊呼了一声,哐当!锅掉在了地上,摔得碎成了好几瓣。
“怎么了?”听到声音的帝岚音,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走了出来。
刚到厨房门口,帝岚音就看到了掉在地上,碎成一块一块的瓷锅。
“我、我不小心,把锅打碎了……”捂着自己被烫红的手,北云渺低垂着头,头颅低到胸口处,恨不能变成鸵鸟算了。
帝岚音一听,眉头一皱,看到她捂着手,走了上去,将她手掰开一看,只见白嫩的指尖上,烫起了几个水泡,手指都烫红。
“以后,你还是别进厨房了。”帝岚音衷心建议着。
这瓷锅本来就比较传热,一直在火上烤着,温度高到足以烫伤人,贸然拿起来,肯定会被烫到。
好在,北云渺不是普通人,多少有点实力在身,身体素质也比一般人强了不少,只是烫起了水泡,并没有其他情况,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哦……”北云渺咬了咬唇,点点头,即使帝岚音不说,她下回也不敢再来了。
这厨房太可怕了,简直比对付魔兽还要可怕,她以后还是负责吃得了,做饭什么的,跟她没关系。
让北云渺出去后,帝岚音这才开始做饭。
帝岚音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四个人的早饭,便做好了。
在她做早饭的时候,北云渺一个个敲门,将柳韵和北云朗都喊了起来。
四个人简单吃了一些,便赶往练武场。
今天是幻师院的比试,昨天武师院的前三出来了,剩下还有三个名额,是可以进入九层宫塔的。
对于那三个仅有的名额,帝岚音是势在必得。
“你是帝岚音?”刚坐下,一个穿着深蓝色练功服的女子,便走到了帝岚音面前。
帝岚音认识她,正是那次在比武场上,她注意到的人,蓝青。
那天过后,她曾问过苏祁,这个人的事情。
苏祁说,这人叫蓝青,是河阮在一年前带入院的。
没有人知道,她来自哪里,是什么人,大家只知道,这个人不好相与。
几乎所有人,都说蓝青性子古怪,不通情理,脾气又非常暴虐,时常和人打架。
在幻师院里,没有不被蓝青打过的人,也没谁能打过蓝青。
但,不知为什么,每年年终的挑战赛时,蓝青却从不出手,因此天才榜上,没有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