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崎岖的山路上,一道娇小的身影奋力奔跑着,小脸憋得通红,喘气如牛,小腿如灌铅般沉重,加上烈日的炙烤,头晕目眩,好几次摔倒,哪怕头上、身上、手上、腿上都被地上的石子磕出了血,她都马上爬起来,咬着牙,忍着剧痛,继续跑。
但她一个小女孩,就算再努力又能跑多快呢?
嗖!
嗖!
嗖!
一道道黑影在丛林中闪过,行动如风,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小女孩。
砰!
其中一名黑衣人一个空中飞踢踢在小女孩瘦弱不堪的后背上,小女孩口吐鲜血地飞了出去,重重砸落在十丈外的坚硬地面上。
“小崽子,挺能跑的!再给大爷跑个试试?”黑衣人骂骂咧咧地走到小女孩面前,粗暴地抓住她的一撮头发,硬生生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难以言喻的痛苦使得小女孩脸色扭曲,却是死咬着牙不哼出声,眼睛满是仇恨地盯着黑衣人,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黑衣人已经被万箭穿心而死了。
“呦!还敢瞪我!”黑衣人一把将她仍在地上,抬起脚狠狠踹在小女孩的肚子上,令她娇小的身躯痛苦地弓了起来。
仍是不发一言,仍是用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那。
“小崽子找死!”黑衣人眼露凶光,脚上力道加重,似乎要硬生生将小女孩的肚皮踩穿来。
“呃啊!”小女孩终是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声,拼命挣扎,用力捶打黑衣人的小腿,却无异于蚍蜉撼树。
“够了!别把人打死了,雇主要的是活口。”这时,另一名黑衣人现身说道。
随着他的出现,另外几名黑衣人也纷纷现身,一个个都带着浓浓的血腥气,显然不久前才杀过不少人。
“十号,松开。”一名声音浑厚的黑衣人命令道,听起来似乎他是这些黑衣人的头领。
踩着小女孩肚子的黑衣人这才悻悻地收回了脚,小女孩手捂肚子弓着身子在地上干呕起来。
“七号,你带上她,可以回去复命了。”
代号为七的黑衣人走上前,拎起小女孩,目光不经意掠过她那沾染血污的脸蛋,啧了声:“没想到这丫头还是个美人胚子,等洗干净脸,再长几年就是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啊。”
回头冲着发号施令的黑衣人道:“头,雇主要的是《九炎玄功》秘籍,等这小丫头开完口,能不能把她要回来,培养个几年,就是顶尖的女色杀手,还能给兄弟们泄泄火。”
黑衣人头领淡漠道:“那要看雇主的意思了。”
闻言,除了一开始喝止十号的那名黑衣人,其余黑衣人看向小女孩的眼神中都是射出了绿油油的邪光。
七号看女人的眼光一向都是极为挑剔的,而且非常准,他说这丫头长大后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那就错不了。
干杀手这行的基本都是亡命之徒,每天游走在生死线上,心理压力非常大,如果不通过某种方式发泄出来,长久下来心理都会变得扭曲。
而发泄的途经,大多数都是通过女色,尤其喜欢用硬的,女人越是长得漂亮,反抗越是激烈,他们发泄得越兴奋。
每次任务的目标如果有妻女,几乎都难逃被蹂躏间杀的厄运。
这一次接单灭门,同样如此。
如果不是小女孩现在还太小,他们现在就已经化身为饿狼,争先恐后地扑上去了。
“我们杀光了她的家人,你们看她仇恨的眼神,我觉得应该斩草除根,而不是养虎为患。”一开始喝止十号的那名黑衣人皱眉说道。
“养虎为患?”七号不屑地冷笑道,“你怕是还不清楚我老七的本事,被我言周教过的女人就没有不听话的,以前那一个个说是宁死不从的贞洁烈女场道左聏仁德訾威侯海布史诗绥知为,再创商标西安的比因瓦当芙嗨惹清司霍。”
那名黑衣人冷冷道:“你可别玩火!”
“你不信,那我老七就表演给你看看。”七号说着,京师志杰江酷骰妄下伊拉克,罗璐楚愁恶凶装得下什么。
另外几名黑衣人一下子兴奋起来,真不愧是七号,这也下得去手,他们虽然剑印虢不少梁家恧紫,但还没禽兽到这般地步。
他们预感到,新世界的大门正在敞开。
那名黑衣人冷声说道:“你把她弄死了,雇主那边可没法交差!”
黑衣人头领也哼道:“七号,你敢把人玩死了,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交差。”
七号丝毫不怵,邪笑道:“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有大用,小有小用,大材小用岂不更妙。”
众黑衣人:“……”
“瞧你们一个个跟没见过世面似的,看好了!”
七号强硬地扳过小女孩的脸,小女孩愤恨地吐了他一脸带血的浓痰。
要是十号早就暴起杀人了,七号却是一脸陶醉地说了一声:“香!”
小女孩眼神更想要杀人了。
七号意坝聂煮粉赛,鄱是它章凯邮教游刃德霄槜,刻意倾希德砍刀以挑食画像堧的戏奥设。
虽然不知道这个坏人要做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
小女孩呜呜地奋力挣扎着,拳打脚踢。
刹那间七号甘受倒塌联上极富德华倪,不游亦歌纪玲。
檽怕怕的侠沈胰匣子智利七濑,剪影如惵,鹏张乐鼠辈。
“果然是绝色!”七号几乎想要放声大笑,虽然小女孩海布盛书,缺失塔鹏郭德女星重最忌品德,再过几年还不知会长得如何祸国殃民。
而,自己是第一个给她凯宝德难忍,这无疑让他的星粉殿达到了极致。
塔人不煮了,孟德衣罢摁下肖恧还得闹歹。
痛失挺懂熊瑶,江侠沈那老洪德萜邦五笔蹙保德宋汝哪章芬恁得英陶校罪戾。
就在他快要得逞,沈植塔娜把剑驽张德定端意境敢收道教人肖槜重胡处得问祥制气,小魂事故德紫薇让他灵魂都仿佛要离体。
政党那种票飘雨西安让他不知身在何方时。
天旋地转!
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脖颈上碗大的伤口喷涌出猩红的血泉,轰然倒下,鲜血洒落一地。
“我……死了?”七号怒目圆睁,意识的最后是无边剧痛,以及一个让他含恨九泉的画面。
原本即使他已经尸首分离,在惯性作用下小女孩仍是会毫无保留地讲自己拿簇状重学宛若邵宏得萜邦拳补菡锦洪润得英陶校槜,慎如烟后,想收到哪章鸿润得英涛笑醉和实话得详设为自己服务的肖混子为。
这样他就是死了,也满足了,毕竟对一个杀手来说,死亡是最不值得恐惧的事情。
然而,一名黑衣人将小女孩拦腰抱起,避免了纯洁的笑醉被七号肮脏的物是玷污的命运。
有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然而他还未尝到牡丹花的滋味就掉了脑袋,岂能不恨?
突如其来的变故,准备看七号如何大展神威的黑衣人都不由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七号会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掉了脑袋,至死也没有尝到小女孩的樱桃小嘴。
黑衣人头领却是反应极快,三两下追上抱走小女孩的黑衣人,方才也是此人趁七号色欲熏心全无防备时,一刀砍杀了七号。
砰!
两人对轰一掌,抱着小女孩的黑衣人喉咙一甜,黑巾下的脸上涌上一抹殷红,被震得连连后退。
“五号,你要背叛组织?”黑衣人头领眼神冰冷,五号正是那名主张斩草除根的黑衣杀手。
他之前就感觉五号的眼神不太对劲,但也没想到他敢在自己面前杀自己的下属,还要带走货物。
此时,其他黑衣人杀手也反应了过来,纷纷围了上来,目光冰冷地盯着五号。
五号握紧刀,那是一把十分奇特的刀,杀人不沾血。
“放她走,我任凭头处置!”五号说道。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为了一个被你灭了满门的漏网之鱼,你竟敢背叛我!”
黑衣人头领冰冷地吐出一个字:“杀!”
“杀!”
黑衣人应声而上,都想将五号这个叛徒除之而后快。
五号在众多黑衣杀手的围攻下,左支右拙,最终拼着遍体鳞伤杀出重围,抱着小女孩逃向山顶。
“追!”黑衣人头领冰冷说道,黑衣人穷追不舍。
一路上几经纠缠,五号抱着小女孩冲上了山顶,然而前面没有路了。
山的另一面是一眼望不到底的万丈悬崖,几颗石子滚落下去,无声无息。
黑衣人紧随而至。
“五号,你已经无路可逃,把人放下,再自断一臂,我可以既往不咎。”黑衣人头领看了一眼五号身后的悬崖,宽宏大量地说道。
“头是什么人,我岂会不知,骗小孩的把戏就不必耍了。”五号当然不可能相信他的话,黑衣人头领无非是怕自己狗急跳墙,带着小女孩跳崖,无法向雇主交代。
真要是把小女孩放下,黑衣人头领立刻就会翻脸不认人。
“不进棺材不落泪!”黑衣人头领眼神冰冷。
“头,怎么办?”其他黑衣人问道,五号行事果断狠辣,逼迫太甚,真会选择玉石俱焚。
“杀!”黑衣人头领斩钉截铁地吐出一字。
“万一……雇主那边……”
“我自会与他交代,但是背叛组织者,必戮!”黑衣人头领杀机毕露,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是!”
黑衣人再无迟疑,一拥而上,五号拔刀迎战,刀刀夺命,顷刻间,鲜血飞洒。
半个时辰后,变成血人的五号撑着刀,摇摇欲坠,却仍是紧紧抱住小女孩,他脚下的土地都变成了红色,已有三名黑衣杀手命丧刀下。
其余四名黑衣杀手也各有负伤,气喘吁吁地盯着五号,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
黑衣人头领抬起手臂,在那黑色衣袖内竟藏着一支袖箭,按下机括,袖箭射出,正中五号心脏,五号骤然跪倒在地。
“一起上!”四名黑衣杀手同时攻了上去。
“啊!”五号任由三柄兵刃刺穿身体,嘶吼一声,身体飞旋,横刀削掉另外一人的脑袋,震退其余三人。
“去死吧!”黑衣人头领冷冷地说道,重重一拳轰在五号头上,在他脑袋嗡鸣时,一手成爪抓向小女孩。
五号早已料到他的目标是小女孩,强忍着眩晕,一刀斩向黑衣人头领的脖颈,迫使他不得不放弃小女孩。
然而他已是强弩之末,这一刀外强中干,被黑衣人头领一掌打下悬崖。
“啊!……”
“这混蛋!”黑衣人头领摘掉面巾,脸色极其难看,还是被五号算计了!
“头?”仅存的三名黑衣杀手面面相觑,损失了四名杀手,却还是失手了。
“到下面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五号抱着小女孩被打下悬崖,口中大声喊着,眼神却极为冷静,当山顶在缭绕的云雾中看不见时,算准距离,他用出全部力气,甩出一个绳勾扣住崖壁,下坠之势骤减。
“能不能活命就看命了。”五号深深呼吸了下,抓住绳勾的绳子猛地一荡,绳勾也从崖壁上随之脱离。
稍有偏差,两人就会粉身碎骨。
好在运气不差,他们撞入了一个被绿植覆盖的洞里,绝地逢生!
五号似乎早就来过这里,松开一直抱着小女孩的手,艰难地爬到了一个热气蒸腾的汤泉边上,褪去全部被血染红的衣物,伤痕累累的身躯直接滚进了汤泉中。
“呼!”五号重重吐出一口气,直到此时才是真正的绝处逢生。
此时的小女孩远远看着全身浸泡在汤泉中的赤裸男子,在蒙蒙雾气中若隐若现,眼神变得凶恶。
这个坏人,杀了她的家人,受了重伤,是最为虚弱的时候,如果有一把锋利的武器……刀!
她的小手,伸向了那个坏人掉落的刀。
……
“这是什么地方?”
阳炎发现自己来到一个白雾蒙蒙的世界,怎么转都转不出去,越是想要看清周围,越是什么都看不到。
“你看到了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阳炎募然转身,却未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你看到了什么?”苍老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
这次阳炎没有回头,回答道:“什么都看不到。”
过了许久,苍老的声音再未响起,阳炎眉头轻蹙,这里面莫非暗藏玄机。
他盘膝而坐,不再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心去感受。
一个时辰后。
阳炎睁开眼睛,淡笑道:“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