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忍了太久,既然她不对别人动手,别人也不会放过她,那么她就先出手,看看到底谁会死的更快一些。
“皇后娘娘,不好了,小公主病了!”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冲着她跑过去,看样子情况应该十分紧急,只是这个太监她从未见过,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疑‘惑’。
要知道珍贵妃刚刚警告了她,现在婉月就出事,这来的也太过于蹊跷,她现在还未夺回婉月的抚养权,不能妄动,婉月是她的软肋,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现在已不会让她再惊慌失措下去。
“你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吟’欢看着他眉头皱起来,现在婉月在珍贵妃那,她相信珍贵妃就算这次对她不满,也肯定不会加害婉月,将自己置于刀刃之上。
“奴才是珍贵妃宫里的小李子!”
“可有腰牌,刚刚珍贵妃还在这与本宫谈论起婉月的事情,可没听她说婉月生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吟’欢的后面的话语明显加重了一些。
小李子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不敢抬头看她,将身上的腰牌掏出来‘交’给‘吟’欢,的确是珍贵妃宫里的人。
“这几天婉月公主的‘奶’娘身体有些不适,没有什么‘奶’.水,贵妃娘娘担心公主的饿着,所以又挑选了两个,没想到公主竟然开始了吐‘奶’,且身体也有些红肿的迹象!”小太监身体不停的颤抖,声音确实十分清晰。
听到这‘吟’欢就算再镇定,想到之前婉月中毒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开始变的疼痛起来,她强行让自己保持住镇定,以免被人趁机下手。
小太监见她不为所动继续道:“皇后娘娘快随奴才去看看,您是公主的生母,所以贵妃娘娘让奴才来请您前往。”
哪怕知道前面是陷阱听到这句话,她也要闯一闯,婉月是她的心头‘肉’,她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前面带路!”说着将一颗‘药’丸塞到小太监嘴里,“如果你敢说半句谎话,一定会尝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吟’欢一向是一副柔弱的模样,极少有这样强势的神‘色’,小太监看着她猛的点点头,许是被她吓坏的缘故,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一直往前面走。
来到‘玉’凤宫‘门’口,她突然停止脚步,在这里她分明感觉气氛有些不对,里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肃杀之气,这种气息弥漫在空中压抑的她有些喘不过起来。
她往里面看过去,里面十分安静,可以用空无一人来解释,婉月公主是太后和皇上的心头‘肉’,即便她被禁足期间,婉月也不曾被人小觑,如果说婉月病了,那么这里的安静就有些不合时宜。
虽然她还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可用这点小伎俩就想设计她,也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见‘吟’欢停住脚步,小太监有些焦急道:“娘娘您怎么不走了?小公主正等着呢。”
“哦?”‘吟’欢眼神凌厉的看着他,“那你倒是说说小公主现在在哪个房间?”
“这……”小太监一时间有些回答不上来,随便指了一处,“‘玉’凤宫的偏殿,现在太医都在那里。”
“还想‘蒙’‘混’本宫,小公主是何其尊贵的身份怎么会在偏殿?”‘吟’欢厉喝一声,“说,你到底想要引本宫去什么地方?”
她这话刚问出口,小太监不再是一副奴才样,与她目光相对:“我为何先要引娘娘进去,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都已经来了,怕什么!”
说完消失在她面前。
好俊俏的功夫,她在心里称赞道,这样的身手只怕是夜行欢也有所不及,只是这样一个高手千辛万苦将她骗到这来是为何?
“皇上,您看那不是皇后娘娘吗?”珍贵妃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珍贵妃挽着苍凛尘的手往这边而来,对于苍凛尘,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希冀,只是看到他们二人如此亲密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心痛。
苍凛尘走到她面前:“你怎么在这?”
“臣妾……”如果她实话实说只怕也没有人会相信,她略微犹豫了一下,“臣妾想要来看看婉月,心中实在担心的紧!”
提到婉月她整个人的都变的柔和了一些,眼神也极尽温柔,话语清婉,一颦一笑都是对孩子的关切之情。
苍凛尘知道她对婉月的感情,也想过将婉月重新‘交’给‘吟’欢抚养,只是现在珍贵妃对婉月关爱有加让他一时间找不出理由,何况他们之前还有一道鸿沟,想法也就耽搁了下来。
“现在婉月在太后身边,不在这!”苍凛尘小声提醒道。
太后对婉月十分爱惜,就差没有将婉月留在自己身边,因此每日‘奶’娘都要抱着婉月去向太后请安,关心则‘乱’,她刚才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姐姐既然来了,不如进来看看灵荷,她怎么说也在姐姐身边伺候过一些时日,且这几天一直吵着要见姐姐,说有话要对您说,臣妾一直想去请姐姐,没想到姐姐竟然自己来了。”珍贵妃笑语盈盈的说道,对她也是一副亲善的样子,让‘吟’欢心中有些作呕。
宫里的每个‘女’子都要在苍凛尘身边做出一副柔弱善良的样子,好博得他的好感,只是装成这个程度,‘吟’欢还真是有些佩服不已。
“娘娘不好了,灵荷自杀了!”这个时候一个‘侍’卫慌慌忙忙的跪在他们面前,一脸畏惧。
“你说什么?”珍贵妃的声音陡然尖锐了许多,随即跪在苍凛尘面前,“皇上,臣妾看管不严,还请皇上恕罪。”
苍凛尘并未理会她直接往里面而去,灵荷是这件事情的唯一线索,他不能再让‘吟’欢委屈下去。
珍贵妃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吟’欢,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
他们进去之后,只见灵荷已经气息全无,地上只剩下没有吃完的饭菜以及纸笔,上面映现出她的娟娟小字,如同她这个人一样,充满凄凉的‘色’彩。
上面记录了自己陷害‘吟’欢的一切,并且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只是为了复仇。
‘吟’欢发现这里除了上面的纸之外,地上还有不少被撕碎的,就算是这一封完整的信笺,最后一个字也与之前有些不同。
“灵荷死前,谁来过这里?”苍凛尘目光‘阴’沉的看着外面那些‘侍’卫。
他们一同跪下,不敢抬头,只听见一个声音道:“刚才皇后娘娘说来与灵荷聊两句,所以……”
苍凛尘愤怒的看着‘吟’欢,现在所有的证据等于是都指向她,不然她一直与珍贵妃不和,此时来这多少有些不合适。
“姐姐,你为何要这样做?”珍贵妃看着她,眼中闪现出一丝不忍,“她毕竟与你主仆一场,就算在大殿上那种情况她也未说出什么,这样忠心的奴仆难道姐姐当真忍心?”
话锋一转,所有的事情都落到‘吟’欢一个人头上,灵荷的事情在大殿上她直言不讳的说出来,可灵荷并未承认,现在涉险这件事的人都死了,‘吟’欢一时也说不清。
苍凛尘一直震惊的看着她,等着她的一个解释。
‘吟’欢神‘色’镇定从容,对上苍凛尘疑‘惑’的目光,她的心开始一点一点下沉,之前所做的努力现在看来不过是场空。
事情已经如此,就算她解释再多也于事无补,大不了再被禁足一次,最多被赶出宫去,她对苍凛尘以及这里的一切彻底失望了。
“她不过是姚贵人安‘插’在本宫身边的一个‘奸’细,只是依照姚贵人的‘性’子自然不会轻易驱使动灵荷,这背后肯定还有一个人,比如说姚贵人在大殿上未说完的话……”‘吟’欢将水重新引到珍贵妃身上。
珍贵妃目光有些‘阴’沉,尤其想到姚贵人死前手中的东西,心中总是不能平静下来,如同被一颗石头压住一样,气息难以平复。
她跪在苍凛尘面前:“皇上臣妾当时也是担心姚贵人狗急跳墙,用毒‘药’加害您,所以才会让杀了她,如果皇上因为这个原因而疑心于臣妾,臣妾愿意以死明志。”
一哭二闹三上吊,流传了几百年一直长盛不衰,自然有他的道理。
每个男人都有保护自己‘女’人的‘欲’望,苍凛尘自然也不例外,扶起珍贵妃:“这件事朕自然会调查清楚,你们先回去。”
若是之前,‘吟’欢真的会毫不怀疑的给予他信任,只是这次她办不到,她想了一下:“皇上可否让臣妾检查一下灵荷的身体?”
既然灵荷刚死不久,那就说明她的死肯定不简单,她只有找出灵荷的死因,才能够从这件事中摆脱出来,就算不能对珍贵妃怎么样,至少也要让她过得不安生。
不然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她不做点什么,心中都觉得对不住珍贵妃为自己布置的这个局。
“姐姐你已经‘逼’死了灵荷,难道还想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珍贵妃看着她眼中有了愤怒之‘色’,“若是知道姐姐会杀她,当时臣妾就不该嘱咐‘侍’卫,如果姐姐来了就为你放行。”
‘吟’欢听着她这前后矛盾的话冷笑一声:“你刚才在‘门’口好像不是这么说的,难道说你想嫁祸给本宫不成?还是说你记忆力比较差,刚刚说过的话,过后就忘,如果这样的话,如何能做好治理六宫的工作?”
珍贵妃的脸‘色’因为愤怒变的有些扭曲,看向‘吟’欢的神‘色’也有些不悦,如果不是顾忌苍凛尘在这,早就命人将‘吟’欢拉下去杀了。
“皇上!”珍贵妃将目光落在苍凛尘身上,眼中流出委屈的泪水。
“皇后这件事难道你不该解释解释吗?”苍凛尘将珍贵妃搂在怀里,生怕她被‘吟’欢气坏了一样,呵护的样子让‘吟’欢一阵恶心。
“皇上想让臣妾有什么样的解释,刚才珍贵妃的话前后矛盾你都可以不在乎,臣妾再说其他的还有用吗?”‘吟’欢话语已经有了气愤,“既然皇上想要袒护她,臣妾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现在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