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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了半天,眼前的不像是一幕血腥的场景,而更像是我在欣赏一件或者几件完美的艺术品,就像是一个艺术家在突然的情况之下看到了自己心仪已久的艺术品,或者像是一个穷尽毕生精力创造出来的艺术品一样,仔细的,爱不释手的把玩。此时,我竟然脱掉了手里的手套,然后用手指间轻轻的抵在男尸的尸体上,之间立刻传来的温度,就像触摸到一个活人一样。皮肤的弹性,温度,细化程度都和活人无疑,感觉好像比我的皮肤还要好似的。我的指间抚摸过两具尸体的全身每一处肌肤,活脱脱就是一个变态,可是我还是这做了,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感觉有任何的不妥,好像很是满足和享受。
半晌,我将两具男尸周身抚摸一边,还意犹未尽似的。我站起身,来到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蹲下来,这里面有一个金属柜子,算不上大,但是确实医用的那种柜子,在一些小诊所里面会能看到这样的金属柜子,这些东西即便是现在某些大医院也没有这样的金属柜子,还是那种刷着白色油漆的木质柜子,可见这东西应该是在老者死亡之前没有多新买的才对。我轻车熟路来到柜子前,伸手拉开柜子,可是柜子似乎有些生锈,第一次并没有打开,还是我拉了第三次的时候,我才把柜子给打开的。
里面黑漆漆的,看不见,但是我竟然直接伸手就进去掏,不一会我就摸到一个袋子,此时我已经重新戴上了手套,所以莫不出来这里面是什么质地的袋子,不过我下意识的感觉到应该是一个布口袋。我张开手,抓住那个口袋,然后将口袋往外拖,袋子很重,里面至少得有十来斤,而且似乎有金属的碰撞声。果然那是一个黑漆漆的布口袋,当我把口袋拿到灯光下的时候,这才看清楚了它的长相。
这袋子应该是白色的,只是被污渍沾染的早就没有了原来的颜色了。口袋脏乎乎的,且造型有些奇怪,有点像中国古时候人们使用的褡裢,一条长长的带子,上面有四个兜,不过并非是竖着的,而是横着的,在口袋很大,里面似乎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咯咯愣愣的。我熟练的打开那个带子,然后我看到的全是一把把各式各样的刀,有大有小,而且还有一些奇怪的我不知道名字的金属用具。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我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可是我敢保证,我的身体至少是我的双手,一定会用这些奇怪的金属用具还有那些各式各样的刀具。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我很笃定的认为,我的双手一定会十分熟悉这些刀子的使用方法的,这些刀具都抱着一层厚厚的油纸,虽然在这样的房间里面放了这么久,可是似乎依旧锋利,就和那把军用的斧头一样,保存的很好,这不仅让我有些疑惑,这里至少有好几年没有人
来了,地下室又如此潮湿,这些东西尽管放在油纸包裹着,但是怎么可能还是如此锋利?在手电的白色光线的照射下,反射的森森寒光,让我不仅寒毛卓竖!
几乎是一一将这些用具全都看了一遍,然后我拎着这些东西走到尸体身边,然后仔细的将这些东西规整的放在一边,这动作仔细的就像是古代的女奴在侍奉自己的主人那般小心翼翼,因为一不小心自己可能就会引来杀人之祸,如果死了还好,最痛苦就是生不如死!此时我也是小心翼翼的将这些东西放置在尸体旁边,不过我并非是因为恐惧,而是珍惜,或者说是谨慎。此时手里的这些金属刀具更像是一些珍贵的中国瓷器,我曾经见过一个美国富商,他最喜欢的就是收藏那些珍贵的瓷器,他的祖上曾经是八国联军,当时拿了不少中国文物,自此发家致富,也由此他们家几乎所有后人都迷恋上了收藏,而这个美国富商酷爱收藏中国的瓷器,他每次把玩瓷器的时候,就是这样小心翼翼的,轻轻拿起在轻轻放下。这些工具我虽然叫不上名字,但是我却知道这些都是医疗用品,因为其中的一些刀子,我还是能认出来,那些都是手术刀。
放下手里的那些医疗用品,我的身体径直站起来,然后向外走去,而我的意识此时更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我来到刚才丢下斧子的地方,俯身捡起来然后又回到刚才的房间,这时我蹲下身子,将斧子也放在尸体的边上,我又开始欣喜的欣赏这眼前的尸体,我伸手在尸体身上抚摸着,头好像还陶醉一般的轻轻的左右摇晃着。似乎抚摸的不是一具尸体,而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就这样左右爱恋的抚摸着,而右手已经从那些各种各样的手术刀中拿出了一把来,我没有看,而是凭着感觉准确的抽出了一把手术刀,然后轻轻的放在了尸体的胃部的位置,然后指尖用力,皮肤立刻显现出凹下去的痕迹。与此同时我像是被惊雷从梦中震醒一般,恍然大悟,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一般,似乎这是安排好的,只等此时此刻才让我明白我自己接下来即将做什么。因为如果我早一点知道我即将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我一定会逃走,因为杀人或许我可以,可是分尸解剖,我一定做不到,如果杀人还能说成是为了自保,或者出于无奈,或者……其他什么的都可以,藏尸体也还有个理由,找个借口什么的,但是分尸,解剖!这只能把我变成一个彻底的疯子,变态!我不能这么做!杀人凶手虽然我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罪名,可是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杀人的,但是如果我干了分尸解剖的事情,那么我就真的一辈子也无法从那些恐怖的梦魇当中逃脱出来,我面临的也只有死亡和堕落这一条路可以走了,虽然我现在无法控制我的身体,所作的一切也许都是
那个凯奇占据了我的身体搞的鬼,可是毕竟那是我自己的身体,我没有办法换掉我的身体呀!难道要我每天用这具不仅杀人,而且将尸体解剖了的变态的身体吗?
可是,我手上的力度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还在不断的往下扎,终于皮肤被我扎破了,肌肉也被我扎破了,然后还没有凝固的血液瞬间像是一条细线一般喷射而出,然后我的满眼全部都是红色,炫目的红色。像是一滴地宣纸上的水彩,迅速的向四周蔓延,直至我所有的视线之内全部变成血液的殷红的颜色,红色浓的都化不开了,就这样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手电灯光看不到,尸体,看不见,眼睛能看的就只有浓稠的红色,仿佛我进入到一个只有红色的世界,就好像之前在这间地下室一样,不开灯,看到的就只有无尽的黑色,此时则是无尽的红色,我感觉不到自己身体是不是还在动,或许已经停止不动了,总之我的世界此时已经全部变成了红色,就好像我的防化面罩上已经全被红色的血液给染红了一般。
许久,不知道多久,当红色消退的时候,取而代之的则是黑色,我正茫然不知所措,这里又是哪里?我又回到了什么地方?可是这时,我感觉到身体有着一丝凉意,我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恢复了神智,现在正处在一个黑色的环境里面,头上还带着那个防化面罩,因为我还能听到呼呼的喘息声,以及那闷热的感觉。好半天我才想起自己刚才好像都干了些什么,我杀了人,而且还要解剖尸体,可是现在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一个黑色的空间之内,这里哪里,还有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我的记忆似乎停留在那仿若细线一般的血水喷溅而出,然后我的世界就被染红了,这就是我刚才记忆的最后一个画面,可是为什么此时我却身处在一个黑色的环境当中?难道我又失忆了吗?如果失忆了的话,我刚才是不是已经干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我本能的四周环视,猛然发现身后的斜上方有光线,这果然是光线,因为四条很细很窄的程长方形的光线将黑暗中分割出来一个长方形状得黑暗空间,大脑迟疑了一下,我才顿悟,原来我还在地下室当中,上方的那正是地下室的门。
既然,此时我还在地下室,可是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我刚才明明是在那间屋子里面的,莫非我又出现了幻觉了,还是?此时我又有些分不清事实真相了,大脑很混乱,没有一个清晰的条路。在原地打了半天的转,我竟然往黑暗深处走去,因为我想要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已经将那两个人解剖了,可是我忘记了,此时我已经没有了照明工具,就在此时我的脚下被什么一绊,踢到了什么,我俯身用手一摸,正是一把充电灯,我摸索着找到开关,按亮了灯,这时我看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