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两美元也行。”
“真小气!”
杰斯把两美元接过去,快速地放进口袋里说:“你今天真的不去见见她?”
“不了,谢谢你,不过等到那一天你是真的想把她介绍给我的时候,我就会去见面的,不是把我当成挡箭牌。”我拿起画本说道。
“好吧,这是你的损失杰森。”
屋外的阳光很明媚,这就是快乐一天的开始,我家人就是这样的幸福,美满。在经历那一次危难之后家人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密切了。我真的舍不得现在这个家,还有爱我的家人。如果为了寻找那些已经被我给埋葬在内心深处的东西,而让我去伤害或者是放弃我现在的生活,我做不到。哪怕只有一点点的伤害,都不可以。
风很暖很暖,暖的让人想要眯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暖风中还有很多花的香味,这是初夏的美好时光。
昨夜的那些烦恼好似消失不见,似乎就被微风都给吹散了。
坐在广场之上,周围尽是一下学生,他们都是我的同学,不过我和他们极少交流,除了个别的很要好的朋友之外。因为现在的美国,种族歧视还是存在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一个黄种人,而且还是一个病秧子,自然会成为别人嘲笑讥讽的对象,幸好我的父亲在当地算是有名望的人,我这才能幸免遇难。当然也归功于杰斯和他的那些死党们,我是指我周围的很多同学都比较忌惮杰斯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的淫威。
可惜今天我罗兰德和瑞琪没有能来,所以我今天只能一个人孤独的坐在一个角落里面,等待着开始上课。
今天的课程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届课外教学。半晌,老师带着一名穿着睡袍的年轻男子走到最前面,说道:“今天的课程是人体素描,内容是要求把周围美丽的景色和人体融为一体。”说吧,冲着那个穿着睡袍的青年男子一笑,男子边唰的褪去了身上的睡袍,赤裸的身体边出现了、
“哇哦!”周围的女人一阵兴奋的尖叫声,不少还吹起了口哨。
尽管我是男生,可是看到这一幕也有些脸红,当然并非是不好思议去看,只是这是在公园,来来往往的人那么的多,这模特怎么说拖个精光就脱个精光呢?要是我打死也不做不出来。
“太帅了。”周围的女生兴奋的程度,似乎有些过分了,不过也难怪,这个模特的身材真的没得说。
当然除了身材以为,这模特的专业程度也是不一般。面对地下尖叫的学生,还有众人的瞩目围观,他竟然丝毫不为所动,站在摆着poss。好一会老师终于是忍耐到了极限,站在模特的身边说道:“如果谁还不下笔的话,此次画的成绩为零,以后的人体素描课程都不必参加了。”这一句话果然又威力,那些尖叫的女人立刻开始动笔,不过私下里还是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模特的身体。
在其余的人起哄和惊呼声中,我早就已经开始画了。我似乎有着画画的天分,在手术之后,我的生活一度只能在床上进行,那个时候我的父母为我买了了画笔和画本。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些东西,可惜怪的是,我竟然熟练的把父母坐在一起时候给画了出来。虽然不是那么的逼真,但是也非小孩子的涂鸦,当时我的父母都惊讶的看着我,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展示过自己绘画的天分。从那以后,父母便开始请专业的老师来为我指导。只可惜我的身体情况很不好,所以虽然有天份,但是进度并不快。不过我的父母倒是并不在意,因为我在画画的时候,他们说我是最幸福的时候。
我先把人的比例和后面背景的比例调整好,然后笔在纸上留下了一道道浅黑色的线条来,这线条没有生命,但是我好像能赋予它们生命一般。我感觉自己的手有着无穷的魔力,每一根线条都能被放到它最适合的地方去。
渐渐的我的画快要完成了,这时我抬头向四周看了看,发现他们的进度仅仅是我的三分之一。这时我开始画模特的私处,我并不是第一次画人,可是却是第一次画一个人的裸体,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显的协调。我想旁边一位长发的女生的画本上瞄了一眼,结果他的话本上什么都没有,只有模特的那个……
我一阵无语,本想借鉴一下,但是结果差点没让我给笑出声来。看来我只好自己画了,阳光的温度并不高,可是在下面晒的时间长了,还是会有些热的。
这时候忽然一个一团阴影挡住了我的画本,抬头一看是我老师迪孚。
“哦!你太完美了杰森,你的画简直就是艺术。”迪孚老师惊讶的称赞道。
“迪孚先生,你的夸奖有些太夸张了。”我谦虚的说道,其实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尤其是在这么多的同学的面前。
迪孚先生笑着说?:“不杰森,我没有夸张那个,我说的是真的。”
“可是这不过就是一副素描而已,而且我第一次画裸体,有些比例还能完全掌握好。”
“杰森,不要谦虚,这就是一幅素描,可是你却能把阳光也画在里面,太美了杰森,你真的是一个天才。”迪孚先生仍然在夸奖我。
“天才,哦不,天才的生命都是脆弱的!”这时我身边的女人大声的说道,同时其他的学生都应声而笑。
“杰弗里,天才的生命错弱与否暂且不去讨论,我想问你,为什么你的画板上只有模特的**,难道说你现在的眼里只有这个吗?”迪孚很不高兴的质问杰弗里。迪孚是一个画家,很有名气的画家,只不过他的脾气实在有些古板,对于那些拿画来开玩笑的人,他向来都对此嗤之以鼻。
这时同学的笑声更大了,还有几个男人抢过杰弗里的画板,高高的举起来,向周人展示。好一阵子之后,才重新的安静下来,这时迪孚
又走回我的身边看了一会问我:“可是杰森,你能解释一下,你长脸是怎么回事吗?”
我听的莫名奇妙,但是也去看我画布上的脸,也是一愣。因为我的画模特的脸并非是面前那个模特的脸,而是一张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面孔,而且整张面孔看起来像是一个东方人的面孔。
“这……我也不知道是真么回事。”我看着迪孚说道。
迪孚侧头疑惑的看着我,好像是在说你自己画的自己不知道?不过很快他又说:“呃当然这并不重要,我并没有要求你一定要画模特的脸,你的画真的很好,恩听说你的父亲要为你举办画展?”
“是的迪孚先生,不过只是一个很小的个人画展而已,都是我父亲的朋友什么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不不,杰森,画展不分大小,那是一个展示你的好机会,一定要全力的去准备,呃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虽然我不是你的指导老师,但是只要你开口,我会全力帮助你的。”迪孚先生诚恳的说道。
迪孚并非是我的指导老师,只不过他今天临时代课而已,我说过他本来是一个画家,我么你的知道老师是他的同学兼友人。
“是的,迪孚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很高兴。”
“不必客气,杰森,不过你是不是要邀请我去看你的画展呢?”迪孚笑着问我。
“当然先生,只不过,这一次只是小型的私人聚会,不是正规的画展,所以没有请柬什么的,不过还真是希望您能来,我向您发出正式邀请。”我也诚恳的笑着回答。
“请柬这东西没必要,我一定会去的孩子。”
之后迪孚便去指导别的学生了,可是我还在盯着这一副画看着,我明明就是按照模特的五官来画的,可是神什么现在画上面的那个人就变成了一张东方人的面孔了呢?我看着自己的作品百思不得其解。
更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张画上的人脸我感觉到有些熟悉,是谁呢?我的生活中好像没有那个东方的男人啊,成年男子似乎不存在这样的一个人。那么为何我会画出他的脸呢?还是再我的显意识里面,认识这样的一个东方人?
我自己就是东方人,而这张画中的脸,也是东方人,莫不是我和他有着某种联系?这倒是不奇怪,可是如果有联系那一定是我失忆之前,在中国的时候。为什么我会突然画出它的脸来?这意味着什么?我的记忆开始慢慢的恢复了?
突然我有种害怕,于是准备修改,我要把这张脸修改掉,改成对面的那个模特的脸。
我一边修改,一边紧张的像四周看,因为我感觉到好像有很多上眼睛都在注视着我,其实周围的人都在专心的画着画,一开始的起哄早就安静下来,全部的都在专心作画。
这时我再把目光收回到我的画上面的时候,愕然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画上竟然多出了一个小男孩,而此时我的笔尖正停在小男孩的身上。手一松,笔瞬间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声。
我什么时候画了一个小男孩儿!我刚才明明实在修改那张脸的!可是在看那脸,还是那张东方人的面孔,更奇怪的这个小孩儿和那个东方男人竟然是牵着手的。就好像是一个父亲在牵着自己的儿子的手,在公园里散步。可是画中的东方男人是一个裸男,所以这画看起来格外的怪异。
一个裸体的男人,牵着一个小男孩的在公园里散步。这一幅画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协调。原本温暖完美的画此时变得有些杂乱。我抬头看着那个模特,此时模特的姿势还是和开始的时候一模一样,是一个大卫雕像的姿势,可是我画中的男人确实一个正在走路的姿势,而且左手还牵着一个小男孩。
可是我刚才明明都是按照那个模特来画的,而且就在迪孚看到我的画的时候,画中的模特依旧是用着大卫的姿势站立着,可是为何此时他却变成了一副在走路的姿势呢?
这不是我画的,一定不是我的画,就在刚刚,我走神的时候,有人偷换掉了我的画!可是能是谁呢?周围的人都在细心的画着画,怎么可能有人来偷我的画?再说我的画一直就在我的眼前放着,有谁能再我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偷换掉我的画呢?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画突然之间就变了,变成了这副姿势呢?我可一确定,我的确就是按照模特的姿势画的,如果刚才迪孚先生看到了的画中的模特是这样走路的姿势,他一定会提出批评的。因为这幅画如果按照走路的姿势来画是十分不协调的,那样的话就必须要修改背景,可是我的画的背景却依旧是我模特后面的公园的风景,只有画中的人物的姿势变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画错了脸,倒也好理解,权当是在我的潜意识当中,我对于画中的这个东方男人有着很深的印象。或许在从前,再我失忆之前或者是我在中国的时候,我和这个男人有着很深的交际,所以在此时,我再无意识的情况下画出了那个男人的长相。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该死的钥匙,是那把钥匙在渐渐的唤醒我曾经的记忆。但是为什么我明明记着我是按照模特的姿势画的,怎么就能变成另外一种姿势呢?现在看来这完全是另外的一副画了。还有这个小男孩是怎么回事?我有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画出一个孩子来?
这在一幅画中可不是一个小小的纰漏,他的出现已经改变了整幅画的格局。但是我却完全没有印象,自己是如何画出这个孩子的。刚才我只觉得周围有人在看我,于是我的注意力稍稍的就分散了,可是我当时明明就是在修改作品当中模特的脸,可是当我在集中精神的时候,这个小男孩就已经出现了。
是我自己画上去的?可我为什么没有半点的引向?不是我画的,可是不是我画的又能是谁呢?
“夏立
蕤!”突然一个声音叫道。
我一个激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那个声音还在叫着:“夏立蕤!夏立蕤!”这和我梦中听到的那个声音完全一样,这是一个孩子的声音,他在呼唤这一个我只在梦中听过一次的中国人的名字!
“夏立蕤!夏立蕤!”这个声音更响了,就好像是在很远的地方那个,用很大的声音在呼唤!
我左右看,但是我看不到有那个小孩子在大声的呼喊着。周围除了和我一样正在作画的学生意外,就是一些在公园里面散步的人们,或者是围观者。这些人有老人,有年轻人,有男有女,可是就是没有小孩子!
“夏立蕤!”这个声音还在继续,声音很遥远,远的好像我即便去看也看不到他似的。声音飘飘荡荡,很不真切,有点不像是我的耳朵听到的,也更像是电视里面那些经过处理之后的声音。
昨天在凯蒂医生那里,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梦中,就有这样的一个声音在叫着“夏立蕤!”这个名字,当时我就认为这是我自己的名字。难道这真的就是我自己的中文名字吗?
还有昨天的那个包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些都和我的梦,我的过去有关系吗?可是这也太玄乎了。
我又仔细的在人群中寻找了一遍,没有小孩子,今天不是周末,本来就不应该又小孩子出现在公园里面,就算是有逃课的孩子也应该是在游戏厅之类的地方,而不是像一个老人一样在公园里散步。
这时我的目光又落到了我的画上面,突然我的心一紧,这里如果说有小孩子的话,只有我画中的这个没有脸的小男孩!难道说他在呼唤我吗?
天哪!这已经不能再是人类认知范围的事情了,这太诡异了。我看着画中的那个小男孩而,他正在被那个裸男牵着手,好像在散步,小男孩儿没有脸,是我没有画上去,可是看得出来他在蹦蹦跳跳的向前走路,应该是很欢快的。
突然我闹钟涌现出一副温馨的画面,一个男人牵着自己的孩子,在温暖的晚春的阳光下,在靠近河边的草地上散步。男人笑着,孩子笑着,他们一起笑着。可是那个男人没有穿衣服,全身赤裸,不过这并不影响这温馨的场面,我闭上眼睛,看着这幅画面,忽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看不清楚他们两个人的脸!
一下子我仿佛是回到了现实一般猛然惊醒,可是我不就在现实吗?眼前的画,好像又变了,但是这一次我看不出来变在哪里。我就是感觉这画真的有变了,我仔细的看着,像是着了魔一般。
恰在此时,迪孚先生站在前面的模特所在的高台上,大声的说着:“好了同学们,今天的可就到这里,好了先谢谢我们敬业的模特,是的是该谢谢他了,他几乎都没有动过。”说着递给模特刚才他脱下来的睡袍。
“哇这么快,我还没有尽兴呢!”杰弗里大声的叫道,杰弗里,是一个白人女孩,长相一般,不过发育成熟的丰满的胸部却为她的长相增分不少。不过好像是和她的胸部一样,杰弗里是一个很放荡的女孩。
虽说周围的人好像思想都挺开放的,除了我以外,不知道我是不是因为是东方人的缘故,相对要保守的多。不过杰弗里绝对是个例外,听说他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和十个男人上过床了。并且最大的一个差不多是他父亲的年龄,反正这让人很不能理解。
“不,你应该已经尽兴了,从一开始你的眼睛就在模特的**和你画的那个**上不断的游走着,我担心再继续下去,我们的模特就会被你灼热的目光给融化掉。”迪孚先生很不客气的说道。
杰弗里似乎根本那就不生气,而且还起哄的喊道:“要走也可以,就是把联系方式留下,我们私下里可以好好交流,有关于身体方面的。”杰弗里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唏嘘声。
模特听到之后,只是笑了笑,好像这种事情他已经遇到了很多似的。他淡定的穿上衣服,然后走下那个台子,连一眼都没有多看这边。
听到杰弗里这么说,很多女生都抢着要模特的联系方式,可是恰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帅哥走过来,递给那个模特一个包,然后两人相拥着走开了,不时地还亲吻一下对方。
“哦!不!不应该这样!”接下来便是女生们懊恼的叹息声,还有男生们幸灾乐祸的起哄声。杰弗里更是夸张的用手捶打着他的画布上的那个**,一边哭天抢地的大喊,这样一来同学之间的疯闹更加的热闹了,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也不由得笑起来。
这个时候我的意识才被拉了回来,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离开了很久似的。
这个时候竟然有种我于这里格格不入的感觉,好像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的生活的地方在很遥远的中国,而非这个到处都是民主,到处都是自由,到处都是金发碧眼的人的世界里。是的没错,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是被收养而来,我的父母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他们一定是都中国人,一个黄皮肤的中国人坐在一群金发碧眼的人当中,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些极端的激进分子和极端的种族歧视分子会这么讨厌黑种人和黄种人了,因为在这个国度,白种人才是这个国度的主人!一种悲凉的感觉让我鼻子酸酸的,有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
可是我不能哭,至少不能在这里哭,不然我一定会成为大家的笑柄的。我已经属于那种他们讨厌的类型了,如果在给他们一点嘲笑和欺负我的理由,那么他们再也不会顾及我父母在当地的威望了,他们一定会毫不忧郁的对我出手的。
我虽然是没有整过人,暂时也没有被整过,但我可是见识过他们整人的手段滴,那可是没有什么适度这个词的,尤其是对一个黄种人或者是黑种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