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戒指里传来一声冷笑。
“你尽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
突然火火尖叫了起来,因为困着她的周身布满闪电的圆罩竟然开始缩小,“滋滋”的电流声朝着她越来越逼近。
叶非然听到火火的尖叫声,牙关紧咬,却不得已妥协道:“我答应你说的事,不过你得把火火和卡地他们放了。”
夜攸离听到叶非然话,心情大好,五指漫不经心的松开,卡地低头咳嗽的脸色都发白了。
圆罩像只巨大的气泡一样裂开,火火被放了出来。
“既然我答应了你,这下你可以把我放出来了吧。”叶非然无奈的问。
“当然,我说话算数。”
夜戒上白光缭绕,等众人睁大眼睛的时候,发现叶非然已经站到了夜攸离的旁边。
火火一看到叶非然,激动的一下子扑了过来。
“娘亲!”
叶非然微笑着揉了揉火火的小脑袋,火火蹭着叶非然,声音闷闷的:“娘亲,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呀。”
叶非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抱了一会儿,她将火火推开,摊开火火的小手,火火的小手上还有刚才被电流击中的伤痕,叶非然回眸怒瞪了夜攸离一眼。
都是这个混蛋,把火火弄成这样了。
叶非然取出一枚丹药,喂到了火火嘴里。
将丹药吃下去的那一刻,火火身上的伤神奇的痊愈了,皮肤完好如初,就像从来没受过伤一样。
卡地抬头看着叶非然,放心的笑了起来。
“啊,怪女人,你真的没事啊。”
叶非然瞄了卡地一眼,听他的话,怎么那么像期盼自己有事一样?
“怪女人,你答应他什么了?”卡地刚才听叶非然说答应他,当然要问一下叶非然到底答应了他什么。
惜字如金的夜攸离这次却难得的先开口道:“自然是她答应我,她……”
话还没说完,叶非然就低声怒喝了一句。
“你给我闭嘴!”
夜暮凝一下子就愤怒了,她指着叶非然道:“你怎么跟哥哥说话呢!”
叶非然不屑的斜睨了她一眼,冷笑道:“你也是,再说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美目睁大,瞪着叶非然,却见叶非然一点儿后悔之意都没有。
夜暮凝抬头看向夜攸离,生气道:“哥哥,这个女人对您如此不敬,哥哥您一定要惩罚她!”
眼底掠过一抹幽暗,夜攸离缓声开口,嗓音中藏着丝不易察觉的欲望。
“你说的对,她是要好好惩罚惩罚。”
卡地听到这话,一双眼眸瞪大了看着叶非然。
“怪女人,你不会是答应他……”
卡地不知该将接下来的话如何说下去,但是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叶非然勾唇一笑,给卡地使了个眼色。
放心吧,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卡地了然的点头,对叶非然,他当然是相信的。
“这段时间帮我照看好火火。”
叶非然对卡地道。
火火瞪大了明亮清澈的眼睛,不解的问道:“娘亲,为什么要卡地照顾我呀,我要跟着娘亲。”
叶非然道:“娘亲最近有事,等事情办完,娘亲再来找火火。”
“娘亲有什么事呀,火火可以跟着娘亲啊,火火还可以帮娘亲忙呢。”
火火眨巴着眼睛道。
叶非然心中默默道,她现在所要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把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从她身边赶走。
等她把他弄走了,自然能放心的去找火火。
“火火别问了,听娘亲的话就对了。”
火火毕竟不是小孩子,看叶非然这么坚决,火火虽然不舍,却也只好点了点头。
叶非然走近卡地,将嘴凑到卡地的耳边问:“卡地,白炎宿呢?他怎么没有来?”
卡地愣了愣,随即嘴角划出一抹苦笑。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就知道见到叶非然,她肯定要问这样的话。
可是卡地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难道他要说,主子性情大变,离家出走了?
“主子他……”
“他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卡地干脆实话实说,“主子他突然间就不见了!”
看着叶非然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卡地深刻的理解叶非然崩溃的情绪,为了不让叶非然对主子失望,卡地继续解释道:“主子每隔几年都会这样闹一下失踪,白盟上上下下都找不到他人,不过你不用着急,主子还会回来的,他……”
叶非然本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却被身后的人一把直接拉了回去。
“我们该走了。”
夜攸离懒散的看了叶非然一眼,还顺便连带着给了卡地一个警示的眼神。
卡地忍不住抖了抖。
这可怎么办,若是让主子知道怪女人竟然在他“离家出走”的时候委身于他人,会不会生气啊。
不用想,肯定愤怒的想要杀人了。
当夜攸离转身离去,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卡地的眼前的时候,卡地突然震住了。
卡地愣怔怔的盯着夜攸离的背影。
这个背影,实在是熟悉的很啊……
卡地皱眉想了许久,怎么那么熟悉,到底在哪儿见过?
还有刚才那枚戒指。
突然,卡地瞪大了眼,他突然想起,其实那枚长得像白戒的戒指,其实也应该是主子的戒指!
又加上主子消失时那奇怪的言行……
“怪女人!”
突然联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卡地大叫了一声,然而几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卡地不由得跺脚道:“哎呀,这下糟了!”
火火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卡地:“怎么了,哪儿糟了?”
卡地叹了口气,只道:“火火,我们赶紧去找你娘亲吧,有件事我要对她说。”
火火眨了眨眼睛,“可是,娘亲不是刚走吗?”
卡地忍不住苦笑道:“我当然知道啊!这事可真是……一言难尽啊……”
火火一脸迷茫的看着卡地,卡地在说些什么呀,她怎么听不懂呀。
夜暮凝跟在夜攸离的旁边,朱雀跟在夜攸离的身后,叶非然则跟在最后。
她离攸离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明白人也看出了叶非然的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