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要毕业的都忙着收拾行李,外地的很多毕业生都已经把行李托运回去了,曾思涛也懒得再去想乌海梅和林丹的事情,他这几天累得要死。曾之蓉见他无所事事,又怕他乱跑,有事找不到人,就指定他给班里的人服务,负责帮忙把班里要办托运同学的行李给送到火车站,连去刘芸那里看看的时间都没有。
随着毕业生离校越来越近,原本平静的校园终于被打破,这天熄灯之后,也不知道是那个寝室,“蓬”“蓬”的往外砸东西,接着便像极快的瘟疫一般,迅速在每栋宿舍楼传开,不断的有人把开水瓶、杯子、水桶、酒瓶等可以制造出较大噪音的杂物扔下宿舍楼,不一会,伴随着敲击盆子桌子等等以及阵阵尖叫谩骂的声音如山崩海啸般在校园中回荡。赵林东年纪比较大,比较老成,约束着大家,所以曾思涛他们寝室倒是没有人扔东西,全都在窗子边看热闹。
“哇,真是太激动了!临毕业还能看见这样的好戏上演!哈哈。。。。。。要是白天的话,场面一定更加的壮观!”吴东明很是兴奋,要不是赵林东管着,这家伙肯定也是个暴乱分子。
“白天?要是被逮住,毕业证的本本都没有了,哪个敢白天搞?”林伟很是鄙视的说道。
“哦,那太可惜了。”
“你这家伙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笑着。
“哈哈,我们不愧是省里最好的大学,看看我们的同学,连这样的事情也要走在全省的前头。嘿嘿,要不了几天,荣成的所有大学都会向我们致敬,向我们学习!”曾思涛大笑。
这样的场景他早已经经历过了,想当年,曾思涛他们寝室的人差点连架子床都准备拆了给扔出去,今天这样也只是毛毛雨了!
大学还像小孩一般对大学生管得那么严,大家都压抑已久,加上今年毕业的很多学生分配都不好,心里都有怨气,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集体爆发而已,学校即使开会布置,严厉警告,后面的日子还会出现今晚的状况。
“那是肯定的,校园风暴席卷荣成。好好好。”吴东明听曾思涛这么说,直叫好:
“改天我去科大老乡那里,去他们那里去扔东西,逮住了也不怕!哈哈哈!”
“我们强烈的鄙视你!”
吴东明这家伙还是一直惦记着,很想参与一把。正说笑着,斜对面的女生宿舍居然有人把点燃的东西扔出窗外。
“哇,哇,原来女生们也这么疯狂啊!真是大开眼界了!”廖贵溪也感叹道。
“女人疯狂起来往往令人吃惊!”曾思涛也惊叹着。
“涛子,明明是女生,你说女人,好像你多大似的,小屁孩一个还装深沉。”
曾思涛很郁闷,寝室里他年纪最小,很多时候在某些“深层次”的问题上,没有话语权。
“林伟,你这个闷骚,倒是对女人很有研究的嘛,老是一个人去外面的舞厅跳舞,好久也带我们去见识见识?在荣成读四年书,还没开荤,遗憾啊。”廖贵溪也凑上来说道。
“是啊,会叫的狗不咬人,林伟,不知道你在外面跳舞勾搭了多少良家妇女。”孟凡也笑着说道。
“去去去,孟凡你们那里那么开放,不知道你才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
林伟的年纪不小了,虽然平常看起内向,却很喜欢去外面社会上的跳舞,有时候回来也会吹嘘少妇是如何如何的勾人,也不一定干了什么,对于很多未经历男女之事的青少年来说,成熟的女性对于他们更有诱惑力。
几个人一边看热闹,一边说笑着,外面的喧闹渐渐的停了下来。
“没热闹看了,睡觉,睡觉,估计明天校工们都要累死!”
“校工累死?我看校长和学校的头头们会被吓死,明天学校肯定要召集老师们开会,研究对策。。。。。。让他们去头痛吧,咱们安心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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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开门!都快九点了还没起床!”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昨晚那么一闹,大家都有些兴奋,上床会又开了很久的卧谈会,很晚大家才睡着。
“这么早是谁,我还没睡醒呢,扰人清梦。啊!好像是曾老师!懒虫们快点起床起床!”
赵林东忙应了一声,催促大家赶紧起床。
“哈哈,学校真积极,这么快就有动作了?曾老师是来召集我们开会的吧?”曾思涛笑道。
“动作快点啊,我还要去开会。”曾之蓉有些着急的在外面叫道。
“来了,来了。”
赵林东赶紧开门。
“赵林东,你给同学们说下,大家不要跟着起哄,抓住了,学校肯定要严肃处理。知道了吗?”曾之蓉交代了一下,回头对曾思涛:
“校党办让我通知你赶紧去一趟,你选调的事情下来了,学生处的人可能还要问你点情况。我得去开会,曾思涛抓紧点,别让人等久了。”
曾之蓉匆匆而去。曾思涛站在那里傻笑着。
“涛子,不就是去基层吗?看你那熊样,高兴得人都傻了!”赵林东在曾思涛头上敲了一下。
“不过,还是替你高兴,虽然条件艰苦一点,也比你去沿海靠谱一点,说不定将来也能混个县长市长的。”
赵林东那里能体会得了曾思涛此刻的心情?也就是这年头,愿意选调去基层的不太多,竞争不大激烈,也许再过几年,为一个公务员的名额都会争得头破血流,更不要说选调生了,那还会有这样失而复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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