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尸灭迹
四个人把刘晓梅今天刚刚买回来的一箱啤酒喝了个低朝天,高晋咂吧着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感叹道:“晓梅啊,你这手艺可丝毫不在我家的那个婆娘之下呀。”
刘晓梅一边在收拾碗筷,一边笑着说道:“我哪比得上文大姐呀,百味佳当初可是我们新河顶顶有名的饭店。”
一旁的陈辉这次倒是不用吩咐,麻利地帮着刘晓梅收拾起来。
陈宁擦了擦嘴之后,站了起来,招呼着高晋沙发那边坐。点了一个饭后烟之后,陈宁问道:“文丽快生了吧?”
“快了,这个下个月五号就是预产期。”说起自己正怀孕的老婆文丽,高晋吐出一个烟圈,笑容满面地回答道。
“检查过了没有?是儿子还是女儿?”陈宁笑着问道。虽然现在医院有明确的规定,产前不准鉴定肚子里婴儿的性别,不过这种规定医院在执行的时候还是比较宽松的。当初张楠怀大宝五个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是个儿子。
“早就查过了,是个女儿。”高晋发自内心的一脸欣喜之色,对陈宁说道。
“那你家老爷子可是要失望咯。”陈宁笑呵呵的说道。陈宁知道,高家是三代单传,高部长做梦都想抱上孙子。
“女儿有什么不好的,别以为你们家张楠生了儿子就了不起。人家都说了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爸爸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我就是喜欢女儿。”高晋一脸不服气地说道。
接着又朝陈宁得意的笑了笑说道:“我家老爷子和我妈也早就知道了是女儿。我妈倒是没什么挺高兴的。我爸,我也知道,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毕竟是受党教育多年的高级干部,总不会把他那点重男轻女的小心思挂上嘴上吧。”
“呵呵,你小子。”听到高晋这么说高部长,陈宁不由的指着高晋呵呵地笑起来。
“哎,我说陈老大,我看你那个弟弟好象对你的小姨子有点意思。”高晋坐在沙发上向陈宁的方向探过来,用嘴努了努厨房的方向,挤眉弄眼地低声说道。
陈宁朝厨房看去,刘晓梅正在洗碗,而陈辉正帮着把刘晓梅洗好的盘子和碗一一擦干,时不时地还在说些什么。
“别瞎说,他们今天只不过刚刚认识。况且晓梅还是个孩子,刚刚上大一。”在陈宁看来,这不过是很正常的事情,挥了挥手说道。
“我可没有瞎说,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可是注意到了,陈辉那小子一直偷偷地看晓梅。我看那你那个弟弟是动春心了。”看到陈宁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高晋连忙低声说道。说着,脸上堆起一丝不怀好意的淫笑,说道:“你该不是舍不得吧。”
陈宁又好笑又好气地瞪了高晋一眼,怎么说高晋如今也是三十多少岁的人了,而且还是堂堂正处级的市局副局长,但是还是象以前那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胡说什么,我又没有你观察得那些仔细。不过,陈辉如果真的对晓梅有好感的话,那倒也不是什么坏事。”陈宁转头又朝厨房看了看,说道。不过,陈宁的心里还在寻思着,陈辉几年二十四了,而刘晓梅不过才十九岁,还在读大一,两人如果真的好的话,势必要等到刘晓梅大学毕业,再工作两年的话,陈辉就要将近三十了,到时候,恐怕自己的二叔二婶可是等不及了。
看到陈宁似乎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高晋在一旁,一边美美地抽着烟,一边桀桀地坏笑。
不一会儿,晓梅收拾完之后,又给陈宁和高晋泡了两杯茶,一边解下围裙,一边笑着对陈宁和高晋说道:“姐夫,你跟高大哥他们慢慢聊吧,趁着还没晚,我先回学校了。”
以前,刘晓梅每次回学校,陈宁担心路上不安全,总是会开车送她的。今天,一来高晋在,二来看着站在一旁的陈辉似乎有些心神不定,看样子正如高晋所说的,自己这个弟弟对刘晓梅好象真的有点意思。
“哦,晓梅你要回学校了。这样吧,小辉,你帮晓梅送到学校,现在虽然不太晚,但是天黑了,毕竟不安全。”陈宁笑了笑,对陈辉吩咐道。
一听到陈宁让自己把刘晓梅送回学校,陈辉本来有些心神不定的脸上,顿时一阵惊喜,连忙应道:“知道了,哥,我一定把晓梅安全送到学校。”不过,陈辉马上又想起点什么来,把手伸进口袋里对着陈宁一副又言欲止的样子。
陈宁知道陈辉想说什么,顿时把脸沉了下来,说道:“我说小辉,我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说着陈宁也想起什么来,说道:“哦,对了,你先等一下。”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里间,拿出上次田启明送过来的两条中华烟,递给陈辉,笑着说道:“拿回去抽吧。”
陈辉看到陈宁拿出来的是两条中华烟,还想推辞。这时,高晋在一旁笑着说道:“我说陈辉,你跟你哥还客气什么,他这儿都是好烟,你就拿着吧,回去以后,跟队里的新同事搞好关系用得着,让弟兄们也尝尝乱中华的味道。”
既然局长发话了,陈辉只得接过了香烟,一脸感激地对陈宁说道:“谢谢哥。”
陈宁拍了拍陈辉的肩膀,笑着说道:“说什么谢呀,咱们可是兄弟。”说着,看了正在收拾东西的刘晓梅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好好送晓梅回学校。”
陈辉知道陈宁这是什么意思,脸顿时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送陈辉和刘晓梅出门后,陈宁回到了客厅,坐下来,又抛了一根香烟给高晋,笑着问道:“怎么样,高局,调到市局后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现在省纪委的调查组还在局里调查呢?今天又叫走一个交警支队的副支队长和我分管的经侦支队的一个大队长。现在局里那些以前和丁文明走的比较近的干部们都有些人心惶惶的。不过,低下的民警都没什么,很多人早就对丁文明看不惯了。我分管的刑侦和经侦这两个支队,刚开始有些乱,不过这两天也都稳定了。我也跟他们开会说过,只要没做过亏心事,就不用怕调查组的调查嘛。”高晋笑着对陈宁说道。
接着,有向陈宁问道:“听说,今天从常委会已经定下来了,让孙庆明担任常务副局长?”
陈宁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定下来了,估计这两天组织部的任命就下到你们局里。”
“老孙这人还算不错。比起前段时间传的检察院那个副检察长过来担任常务副局长强多了,那个孙子,什么都不懂,我也不知道张局也怎么想的,居然想弄他过来当常务副局长。”
这个孙庆明,当初高晋刚刚从新河调到明山任公安分局局长的时候,就和他合作过,两人的关系还算可以。另外,高晋在公检法这个圈子里工作也多年了,对公检法的方方面面还是比较了解的。
陈宁也是苦笑了一下,现在提拔干部讲究的都是任人唯亲,很少有人从工作角度去提拔干部,张耀国在常委会上提名那个副检察长担任市局的常务副局长,还不是因为他是张系的人马。不过,蔡昌华提名的这个孙庆明同样也是这个道理。只是也幸亏孙庆明这个人本来就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而且据陈宁对他的了解以及刚才高晋话里的意思,这个孙庆明还是有一定能力的,对市局常务副局长的位子还是胜任的。
在卫生间里,何海松趴在马桶边,一阵翻江倒海地呕吐,之后慢慢的爬了起来,拧开冷水,冲着自己的头,好一阵子何海松才总算缓了过来。抬着头,镜子里面出现了自己的那张湿漉漉的惨白的脸。
“我杀人了,我把王晓菲给掐死了。”这个声音不断地在何海松的耳边回荡,镜子里何海松仿佛看到了王晓菲死了之后,还蹬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模样。何海松慢慢的抬起他刚才掐死王晓菲的手,就是这只手掐死了王晓菲,这就是那只杀人的手。
“嗷。”何海松低嚎了一声,打开水龙头不断地冲洗着自己的那只杀人的手。
“不行,我得去自首。”何海松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声,踉踉跄跄的往卫生间外走去。走到客厅,看到倒在地上的王晓菲。何海松又想起了刚才王晓菲威胁自己的那些话,以及王晓菲脸上挂着的那丝嘲讽的冷笑。
“都是你这个臭婊子逼我的,你为什么要逼我,这些年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何海松发疯似的一把抓起王晓菲,使劲的摇着,嘴来不断地喊着。
可是王晓菲再也听不到他的这些话了。看着自己抓着的软绵绵的,一动不动的王晓菲。何海松松开了手,无力地靠着墙壁上。
一阵发泄之后,让何海松慢慢得冷静了下来,何海松掏出一根烟,颤抖地点燃了之后,一边抽着烟,一边思考起来。
自己真的要去自首吗?何海松想到自己在宁远大权独揽,风光无限的种种场景,想到今天陈宁对自己的那些殷切的勉励。“不,我绝不能去自首。”何海松自言自语道。
作为一名市委书记,他太熟悉政策了,一旦他去自首以后,除了杀人,势必还要调查自己的经济问题。一旦这些事实曝光的话,即使不判死刑,也逃不过死缓。想到自己现在的地位,想到自己刚刚靠上陈宁这棵大树。再想想自己一旦自首不但会失去这一切,而且还要面临审判,后半生将要监狱里渡过自己的余生,这让何海松无论如何都是接受不了的。
何海松看了一眼身边躺着的王晓菲的尸体,一咬牙,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毁尸灭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纵然以后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也没有什么证据。何海松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何海松又想起了王晓菲之前威胁自己的话,她把自己过去的秘密都记了下来。
“不行,一定要找到那本东西。”何海松掐掉了手中的香烟,顿时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起王晓菲口中的那本记着自己秘密的笔记本。
楼上楼下,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何海松都翻遍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何海松没想到的是,这个房子的装修当时是王晓菲一手操办的,就在卧室的壁橱后面,王晓菲当时特地藏了一个保险箱,这个保险箱的位置和密码,王晓菲根本就没有告诉何海松,只有王晓菲一个人知道。里面除了何海松平时送给王晓菲的钱,以及以前王晓菲打着何海松的招牌,收受的各种好处之外,一本黑色的笔记本也静静地躺在里面。
“该不是这个女人在吓自己吧,或许根本就不存在记着自己秘密的笔记本。不管了,先处理掉再说。”
何海松想到这里,又连忙行动起来,楼上楼下,把刚才自己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整理起来,同时把所有能联系到自己的东西都收集了起来。最后拿出了一个当初和王晓菲一起去欧洲旅游时买的那个路易威登的大旅行箱,把王晓菲的尸体放进了箱子里。
何海松吃力地提着这个箱子就准备出门,刚刚走到门口,何海松又想起了点什么。他和张耀国以及已经被双规的丁文明的关系很好,以前,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候,何海松也曾听丁文明跟自己吹嘘过,如何破案什么的,很多案件都是从指纹、脚印等查到罪犯的。何海松连忙放下箱子,又是楼上楼下的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把所有自己可能留下的指纹和脚印都擦的干干净净的。出门之后,也不忘在门的把手上擦了一遍,才挂上门,并且反锁。
何海松的车就停在楼下,何海松把装有王晓菲尸体的行李箱搬上了车,坐进车里之后,何海松已经累得满身是汗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又抖抖嗦嗦地点上了一根烟,让自己休息的同时慢慢的平静下来。
“该如何处理王晓菲的尸体。”这是何海松首先要考虑的问题。埋,没有工具。烧,更不可能了。只有沉到河里去。周边除了西子湖就是之江了。西子湖作为一个风景区,人来人往的,而且过几年又要清淤一次,难保不会让人发现,最保险的就是沉到之江里去。
打定了主意之后,何海松发动了汽车,驶出小区。出了临州市区之后,何海松沿着之江边的公路一直往之江的上游开去。总算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何海松停下了车,从后备箱把装有王晓菲尸体的行李箱搬了出来,吃力地扛到江边,这里人迹罕至,江水非常的急。何海松又找了几块石头塞进了箱子里,最后使劲地把箱子抛到了江中。江水很快就吞没了这个箱子。
站在江边的何海松重重地松了一口气。马上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周边除了江水哗哗流动的声音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声音。何海松连忙跌跌撞撞地跑回车里,迅速地发动汽车,掉了个头,连夜往宁远邻县的家里赶去。
当何海松的奥迪车开到自己家的楼下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说起来,何海松也是难得回一次家,平时大多数的时间,何海松会在宁远市委招待所过夜,双休日更多的时间则去临州和王晓菲私会。这个家自从儿子出国留学之后,只剩下老婆一个人。
何海松看着漆黑的窗户,这个时候,老婆早已经睡了。何海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下车往楼上的家里的走去。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在卧室睡觉的老婆,打开客厅的灯,发现何海松正从门口走进来,老婆顿时惊喜道:“海松,你回来了。”说起来,这个月还是何海松第一次回家过夜。
当何海松的老婆看清灯光下何海松那张白得有些发青的脸,连忙走到何海松的身旁,接过何海松的公文包的同时,一脸担心地问道:“海松,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呀。”
“没事,开了一天的会,累的。”何海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何海松的这个老婆,应该说是相当的贤惠,平时对何海松一向是照顾有加,即便当初何海松和王晓菲不正常的关系,传得满城风雨,也从来没有找何海松闹过。
“你肚子饿吗?要不我给你准备点吃的吧。”何海松的老婆放下包就要往厨房走去。
“不用了。”何海松摆了摆手,说道。
“那泡个澡吧,解解乏,然后好好睡一觉。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说完,何海松的老婆便又急匆匆地往卫生间走去。
看着老婆的背影,何海松突然生出一丝感慨,虽然自己的老婆人老珠黄,还是自己的老婆好,真正关心自己,王晓菲,哼,没想到她的心肠这么恶毒。一时间,何海松心里的罪恶感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泡了一个澡,脸色稍微恢复了稍许红润的何海松回到了房间。何海松的老婆已经整理好了床铺,靠着床上还没有入睡。看到何海松进来,连忙翻开被子,关切地问道:“海松,好些了吧,快点睡吧。”
何海松点了点头,爬上了床。关灯之后,何海松翻过身子,突然抱着了自己的老婆。何海松的老婆对何海松的动作突然一愣,夫妻两个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性生活了。何海松的老婆脸一红,轻声对紧紧抱住自己的何海松问道:“海松,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何海松把手探进了老婆宽松的睡衣里,早已年过四十的老婆,皮肤松弛,腰部也显得很臃肿,但是何海松却感到很温馨。刚刚经历的一切,让何海松感觉只有抱着自己的老婆才有安全感。同时,何海松突然感觉自己一阵的冲动,急需要发泄的感觉。何海松两三下扒下老婆宽大的睡裤,翻身压了上去。
对何海松今天的反应,何海松的老婆感到又惊又喜,多年对丈夫的了解,让何海松的老婆感觉到何海松的反常行为,肯定有事。
“海松,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你累了就早点睡吧......”
一连三天,王晓菲都没有来上班,这让团市委青工部的部长严明感到很奇怪。虽然,严明对自己手下的这个出手阔绰,开着mini酷派的副部长不太感冒,但是一连三天没有来上班,而且事先没有请假,打她的手机也是关机。严明不禁有些着急了,连忙向团市委书记施华倩汇报。
这个王晓菲原来是宁远市的团市委副书记,调到临州团市委来,走的就是施华倩的关系。在临州团市委,大家都不太了解王晓菲的背景,只有施华倩清楚,当初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张耀国打招呼才调进来的,而且施华倩也隐约知道这个王晓菲和宁远市委书记何海松的关系相当不一般。
听完严明反映的情况后,施华倩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省纪委调查组正在市公安局调查,这个时候去向张耀国打听王晓菲,好象不太合适。
“这样吧,王晓菲同志的情况我也不太熟悉,她原本是从宁远团市委调过来的,你向宁远市团市委联系一下,向他们打听一下王晓菲的家人的电话,向他们了解一下王晓菲目前的行踪。”
王晓菲是宁远本地人,很快严明就打听到了王晓菲家里的电话,电话是王晓菲的母亲接的,她也不知道王晓菲现在在哪里?听说王晓菲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老太太也急了,连忙询问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出事了。严明本来是想打听王晓菲的下落,没想到却遭到老太太的反对,只得无言以对。
没有从王晓菲的家人那里得到王晓菲的下落,严明原原本本向施华倩做了汇报,最后还十分担心地对施华倩建议道:“施书记,要不要报警呀?”
施华倩考虑了一下,王晓菲是张耀国介绍过来的,如果贸然报警,万一王晓菲确实有什么不方便告诉别人的事,免得引起误会。
“严明,你先去忙吧。我再从其他途径打听一下。”
严明迟疑了一下,不过既然施华倩这么说,严明也只好点了点头,说了声:“那好,施书记,我先出去了。”
出门之后,严明虽然有些疑惑,但是想了想王晓菲能从宁远市调到临州来,如果没有一定关系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调到省城来。况且想到王晓菲一贯的做派,严明不由地摇了摇头,既然施华倩知道了,也用不着自己操心了。谁知道里面是什么关系,领导既然不说,自己也没有必要知道。
施华倩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给张耀国打个电话问一下。
“张局,您好。我是团市委的施华倩。”
张耀国这段时间心情也不太好,常务副局长换了蔡昌华的人。张耀国自然不可能象原来一样,把局里的主要事务都托付给常务副局长处理,很多事情不得不亲力亲为,工作量一下子大了许多。刚刚上班就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自己处理。
“哦,原来是小施呀。有什么事吗?”说起来施华倩平时跟张耀国走得也挺近,上次何海松托张耀国把王晓菲调到省城,张耀国就是让施华倩办的。虽然心情不好,但还是语气亲切地说道。
“张局,有件事情想麻烦您一样?”施华倩在电话中笑着说道。
“小施,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张局,是这么回事,王晓菲都已经三天没有上班了,而且也没有跟单位打招呼,我们也是有点担心,所以才冒昧向您打听一下。”施华倩很客气的说道。
张耀国一听,施华倩原来是打听向自己打听王晓菲的。其实,张耀国也清楚这个王晓菲就是何海松的小老婆,当初张耀国也不太情愿帮这个王晓菲调动工作,只是碍于何海松的面子,这下倒好了人找不着了,倒是找到自己这儿来了。张耀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弄不好别人还以为自己和这个王晓菲有什么关系呢?
“哦,小施啊,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其实那个王晓菲我也不太熟悉,是我一个朋友的亲戚。这样吧,我帮你问问。”
“那好,麻烦张局了,我们主要也是担心王晓菲同志。”
挂下电话后,张耀国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叫怎么回事吗?”这个王晓菲说不定就是跟何海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