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好几家客栈都是出奇的客满,他们无奈只好来到城里巷弄偏僻的一家小酒店。天色黯淡了下去,黑色的夜幕笼罩了整个扬州。天空静的像只妖魔阴惨惨的在发笑。
微弱的灯光在客栈内闪烁着,这时从阴暗的客栈深处一位老人走出来,看似年过六甲。老人望着刚进来的李益居和林敏清发出沙哑的声音问道:“两位客官吃点什么?”
林敏清盯着这令人胆寒的老人,顿时被这阵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咽了口唾沫对李益居轻声说道:“我们还是,换一间客栈吧。”
李益居却得意道:“大叔,给我们随便弄点吃的,准备两间房间。”还故作大声。
还是凄凉沙哑:“好的,两位客官先坐,我马上给你们准备。”老人驼着背离开后就消失在客栈漆黑的角落里。
“你故意的吧!”林敏清拍着还在得意洋洋的李益居脑门问道。
可李益居懒洋洋的坐在长板凳上瞅着天花板没有理她。林敏清果然又来气了,大声喝道:“你个臭道士!得意什么!”
“哎,我可没得意,你没看见那些客栈都客满了吗?”李益居说着对她指到:“呐,这里山清水秀,有什么不好?”
“还山清水秀呢,你怎么不说风光无限,让人不得不流连忘返啊!”
“你以为是给你选墓地!我要不再给你看看风水啊。”
林敏清举起手里的剑对李益居怒吼道:“你要死啊!嘴巴那么臭!”
李益居见势不对敏捷的逃过母老虎的魔掌冲向角落的楼梯,林敏清在后面追着骂道:“站住!你看我不打扁你……”
“切—我才没那么笨呢!”
突然那个驼背的老人挡住了李益居的去路,眼神模糊不清:“这位客官,我的儿子睡了,上去会打扰他的。”
李益居停在他面前,看了看身后的林敏清转过头对老人笑笑道:“恩,大叔,不好意思。”
“老生给二位准备了一些酒水。”
李益居和林敏清各自白了对方一眼就坐到一张离油灯较近的桌子旁。
“二位客官,你们的房间在楼梯下的那两间,待吃完二位就可以休息了,老生去看看我那儿去,二位慢用。”老人指了指楼梯下阴暗的角落就上楼去了。
李益居观察着这间有些简陋的客栈,暗黑遮蔽了大片地方,隐约可以看见大厅内深处的木梯,下面是两扇门,应该就是他们的住处吧。
一夜死寂,月光透过窗子散在李益居的身上。
(策之,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有没有怎么样?我才发现,我似乎真的离不开你,你听见一定会骂我酸吧,无所谓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快点出现吧,我们还要一起对付那个瑶池圣母,你不能现在就离开啊……)
隔日,阳光明媚。
“臭道士,快醒醒!你不是说要去找策之吗?”林敏清刚从睡意中苏醒就趴在隔壁李益居的房门上叫唤道:“快点醒醒!”
难道这个家伙又丢下我自己出去了吗?他一脚踹开门后果然,屋里空无一人:“这个家伙想死了,敢下我。”
“小姐,李公子一早就出去了。”
“啊——”林敏清被老板的猛然出现吓到,没命似的大叫起来,“哦—我,我,我知道了。”说着就狂奔出客栈。
……
李益居找遍了扬州的各大街道也没有看见策之的踪影,他焦急万分拼命地向四周的人打听策之的消息,灼眼的阳光在他的头顶上明晃晃的
。周围的路人看着他疯了似的在街上奔走,都离开三丈远。
中午时刻,李益居低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回到客栈内。林敏清坐在门口的长凳之上摆弄着一只草苗看他回来后说道:“怎么样啊?丢下我自己自己找没有找到吧!”
“带上你就可以找到吗?”李益居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又往口里送了杯清茶。
林敏清这时瞅瞅周围凑近李益居低声语道:“哎,昨天晚上,你有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什么啊?”
“昨天半夜,我听见楼上面有有人在自言自语,而且还有好像是在吃什么的声音,挺吓人的。”
李益居听后却故作轻松的说道:“你管那么多干嘛啊?大嘴婆!”
“你!”
“你、你、你什么你?”李益居忙打断林敏清的话回房去了,因为他刚注意到老人正在楼梯拐角处注视着他们。
回到房间后李益居躺在床上,木床“咯吱咯吱”的响动几声。他自语道:“说起来还真有点可疑,昨晚我也听到有那些怪声,算了,还是晚上去看看吧。”
暮色降临,夜莺在屋外凄凉的哀叫。
“喂!”林敏清蹑手蹑脚的拍着前面鬼鬼祟祟的李益居。“你干吗啊?”
“嘘——”李益居把食指摆在嘴巴前,又指指楼上的微黄的灯光道:“那老头在上面,你跟来干嘛啊?”
林敏清多在他身后鸵鸟依人的说道:“休想丢下我!”
“好啦好啦……跟在我身后别出声啊!”李益居摆摆手不耐烦道。
刚上楼梯,就看见正对这楼梯口的一间屋子内闪烁着细微的光芒,门却压着一条缝。他们透过缝隙看到那个老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抚摸着床上的人还轻轻的说着:“儿啊,爹今天给你弄来好多好吃的,爹现在就拿给你,你等着。”说着便站起身来朝门口走来。
李益居和林敏清慌忙退下楼去,回到屋子内。
老人刚出门依稀就听见有人跑步的声音,他的面容皱下,借着油灯的光亮,他发现门口的地上有一串手链,他缓缓蹲在地上捡了起来死死盯着楼下的屋子,片刻不再动弹。
林敏清靠在门上,气喘吁吁拍了拍胸口:“啊哈——吓死我了,在这里再住上两天我会被吓疯的!”她忽然发现右手的手链不见了暗自咬牙:“糟了,一定是丢在了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