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法本缓缓的伸出他的双手,郑重其事的将莫白手中的信件接了过来,仿佛这封信件比起刚才那佛光剑还要更重一些,他抬头看着莫白道:“莫施主按说你先帮我们将法元法断这两个存在野心的家伙给揪了出来,让我们佛隐寺少了许多的隐患,然后又如此大恩的将失踪已久我佛隐寺的三大至宝之一的佛光剑也交还了回来,如此的大恩我佛隐寺上下都是应该记得的,只是这封信虽然十分的重要,我也是佛隐寺的主持,但是这件事情毕竟关乎于我佛隐寺上代的高僧,还有那已经多久都没有消息的魔门,此时颇为重大,所以老衲在这里也不方便直接给你答复,更不会直接的带着你去见三位师叔,所以只能先由我带着这封信去见我那三位师叔,至于后面的事情,或许就要如同莫施主你所说的那样,就要看一个佛缘了。”主持法本大师做事极为的谨慎。
莫白先生眉头一皱,当初李翠竹公公说的好,是让自己亲自将这封信交到三大神圣的手中,只是自己着实与这佛隐寺没有太大的渊源,只凭借佛光剑就要求见到那三大已经冠绝整个玲珑大陆的神僧恐怕的确有些难度,而对面说话的人,不是别人,乃是佛隐寺当代的主持,也就是佛隐寺的发言人,他在玲珑大陆的身份隐隐都有些要超出那早已经不问世事的三大神僧了,法本大师脸上没有一丝的生气的意思,反而要帮自己先去,那么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他微微一笑道:“如此真的就有劳法本大师您了。”
法本淡然的说道:“莫施主不必客气,虽然我还不知道这封信中的内容是什么,但是能够让隐居多年的李神刀都在此出山,联络诸多在玲珑大陆上已经达到巅峰造化的前辈们,所以我想这件事情定然重要非凡,而且还涉及到了魔门,虽然魔门在六十年前是铩羽而归,他们近几十年来也是悄无声息,但是不得不说无论是什么地方魔门这两个字眼都是最为敏感的字眼,如今既然这信中有魔门的事情,我佛隐寺就更不能做坐视不理了。”佛隐寺在玲珑大陆修灵者的心中,无疑是正道的象征,佛法不但光大,而且是光明!
莫白郑重的点了点头道:“那小子就在这里等大师的消息。”
法本转身对戒律院首座法恒大师吩咐道:“法恒师弟,此间就交给你了,你好好陪好莫施主与这位阮施主,一切都等我见过三位师叔后再做决定。”
“是,师兄请放心。”法恒大师打了个佛号说道。
法本又说道:“法生,你带着佛光剑与我一同去圣佛塔后见三位师叔。”说着对莫白与阮一鸣施了个佛礼,踏出了戒律院。
莫白与阮一鸣在这戒律院由法恒大师陪着,他的心却有些颇为的激动,虽然自己也已经与枯枝大师,追血二爷,紫龙真人,无然老爷子这样的人有过交集,但是想想一会就有机会能够拜见名震玲珑的三大神僧,莫白还是有一些莫名的小兴奋,他抬头看着那天空中的明月,却忽然想起了萧雪,她现在应该还在前寺休息,忽然间莫白的心头一动,如果自己真的有佛缘在佛隐寺修习大易经的话,那么萧雪该怎么办?佛门中是一定不能够留下女客的,尤其是刚才法恒大师已经很明正的拒绝了萧雪进入后寺的事情,而自己一旦有机会修习大易经就不知道会在这里停留多久,那么萧雪呢?
莫白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的阮一鸣却是浑身的不自在,他被那法恒大师盯着全身,说不出来的难受,法恒大师为何要盯着他看,这原因在简单不过了,以法恒大师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来阮一鸣是个假和尚,只是刚才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法恒大师也一直没有机会来问这个问题,如今法本主持去请示三大神僧,可是给了法恒大师机会,他乃是戒律院的首座为人及时严厉,如今他看着阮一鸣这似是而非的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终于他有些忍不住的问道:“这位施主姓阮?”
阮一鸣浑身一哆嗦的回道:“是的,大师,我姓阮。”
“哦?不知道阮施主你为什么要剃度一个光头,还在今日白天来到我佛隐寺的时候穿着一套袈裟,我观阮施主的样子应该不是佛门中人吧。”法恒大师低沉的问道。
阮一鸣心头这个痛苦啊。“啊,这个,这个。”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如此的啰嗦。”这法恒大师看来是做佛隐寺的戒律院首席的时间太长了,只要是见到光头都总想说上两句。
“啊,啊,是小子有这十分为难的事情,所以才会穿山僧袍该成光头。”阮一鸣回道。
“是为了避开仇家的追杀吧。”法恒大师逼问道。
“啊,可以这么说。”阮一鸣痛苦的说道,虽然以前自己觊觎郑王爷的女儿凤凰公主,但是却一直没有将这凤凰公主抱走,也就算不得太大的仇人,但是那郑王爷却是要千方百计的至他与死地,甚至还请来了色魔袁鹤,直到最后郑王爷却死在了草原上,看来这个仇算是真的结定了。
“是为了女人吧。”法恒大师淡淡的说道。
法恒大师说完这句话,就连莫白都有些听得有意思了,他也不再多想,回身看着场中这两个大光头的斗法。
“大师好眼光。”阮一鸣只能赞叹一声。
“哼,你眉宇之间散着片片的淫-邪之气,我又怎么会看不出,只是最近那淫-邪之气在渐渐的散开,想来也是因为与来到我佛隐寺有关吧。”法恒大师毫不客气的说道,只不过却最后将功劳都记在了佛隐寺的上面。
一直处于被动的阮一鸣忽然将自己的大光头一不愣道:“大师此言差异,佛隐寺虽然是佛法精深,来到这里也应该受到正义的熏陶,但是今天小子我却只有匆匆忙忙的被围困,被误会的机会,却还没有时间来感受佛隐寺的正气,至于我眉间倒地有没有淫-邪之气,又或者说真的少了许多,那也定然与佛隐寺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法恒大师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小子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如今在佛隐寺的戒律院还敢如此的大言不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逼问道:“那你说既然你想要向善的原因与佛隐寺无关,还能与什么有关。”
阮一鸣神秘的回头看着莫白道:“自然是与我这位莫兄弟有关,虽然我这位莫兄弟在佛法的修为上不如大师你高深,但是在对于影响人的秉性上,却有着格外独特的魅力,跟在他的身边,或许才是我最近改变众多的原因吧。”
莫白无奈的摸了摸他左眉梢的那道疤痕,不自觉的一笑,他着实也没有想到阮一鸣在这个时候竟然提到了自己个人魅力的事情,而且自己的个人魅力竟然要比那佛隐寺千年的佛法正义还要大。
“哦?”这次反倒是轮到法恒大师有些迷茫了,虽然他对莫白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十分的好奇,也觉得他的修为还不错,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样年轻的一个人竟然会让这个看似放-荡不羁的阮一鸣能够如此的信服,这个年轻人身上倒地有着什么样子的魅力呢?或许法恒大师一心都放在佛隐寺上,对于玲珑大陆上发生的一些事情也不那么注意,尤其是那些后生晚辈,想来现在在他心中唯一还有过耳闻的也就是那最近风头最为盛的轩辕剑胡风吧,至于莫白,法恒大师说句孟浪的话,他真的在今天以前是闻所未闻,他转身有些不屑的看着莫白道:“没想到莫小施主的魅力这般的大。”他特意在施主前面加了个小字,显得别有深意。
莫白微笑不语,反倒是阮一鸣有些不乐意了,他大大咧咧的说道:“我这位莫兄弟虽然年纪不算太大,但是他这一生中经历过的事情却也是丰富多彩,不,要用精彩才能够形容,想来比起大师你的人生可是要绚丽上许多。”
“阮兄,不得胡说。”莫白一听阮一鸣说话要下到,立刻阻止他道。
法恒大师却是一挥手道:“哈哈,这老衲当真是有些兴趣了,的确我承认能从恶道人手中抢回佛光剑这件事情莫小施主的确是很了不起,但是如果仅凭这一件事情就来说明莫小施主要比老衲的人生精彩万分,那老衲还真是不服,纵观玲珑大陆之中,出了六十年前那次正邪之战我没有机会参见,无论是神魔谷一战,还是玲珑会的召开,那一次老衲不都是参与在其中,经历过太多太多精彩的事情。”说道这里就连他自己的有些洋洋得意,废话,堂堂佛隐寺戒律院的首座还能被几个黄口小儿给比下去,那岂不是大大丢了这个佛隐寺三号人物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