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隐?说来听听。”
林悠之所以还能安稳地坐着提问,全都是因为那朽木宝钻的事情。
如若不然,自己恐怕早就忍不住一掌拍死这“心如蛇蝎”的美人了。
风乐菱见林悠有兴趣了解,随即也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这一番遭遇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弇兹女帝的身份就不用多说了。
而弇兹女帝想要恢复神力却不得要领的经历,倒是与怀渊有着同病相怜之处。
还有那疑似装有朽木宝钻的锦盒,也确实是风乐菱想不要都不行的烫手山芋。
说到底这事还得怪风乐菱的哥哥--风乐荆。
大约在几年前,风乐荆曾雇人寻找过风家祖先的古墓,当然也是为了探寻恢复神力的方法。
同时他也了解到,风家古墓的位置,大体在当今华夏西南的横断山脉深处,于是,一支打着科学考察旗号的盗墓团队便应运建立而成了。
尽管风乐菱曾极力反对这次盗墓之旅,但风乐荆铁了心就是要去。
出于无奈,也出于对哥哥的担心,风乐菱最后还是妥协了下来,与哥哥的团队闯进了大山深处。
却不想,这一趟行程几乎就等同于灭顶之灾。
当一众人到达墓穴深处之后,风乐荆才发现,他们竟然挖错了地方,挖了别人的祖坟。
至于是谁家的祖坟,直到现在都没搞清楚。
可墓穴中的重重机关和邪性的图腾壁画,则纷纷说明这墓穴的主人不好招惹。
所以,大家决定尽快离开墓穴,免得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在返程途中,他们却偶然发现了一间极其隐蔽又极其庞大的墓室。
而装有朽木宝钻的锦盒,就是在隐藏墓室中发现的。
只是当时的锦盒,可并不像现在这样低调素净,反而是散发着烁烁荧光,忽明忽暗就好像在呼吸一样。
更令人感到紧张的是,除了风乐菱,但凡看到锦盒的人就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过去,甚至忍不住伸手去抢,甚至还上演了一出争夺锦盒的闹剧。
风乐菱到现在都清楚地记得,那天的人们就像发疯了似的,甭管之前是多好的朋友、多亲的兄弟,为了独占锦盒甚至都不惜夺人性命。
自己的哥哥风乐荆更是团队中最为“活跃”的一个,他二话不说举枪就是一顿扫射,20多人的盗墓团队瞬间倒了一半。
......
林悠和怀渊听到这里,纷纷撇嘴表示难以置信。
怀渊更是抛出了一连串疑问,不明白这锦盒既然能把人变得癫狂,既然能让人互相残杀,风乐菱为何还能活到现在,风乐荆为何看起来还算正常?而风乐菱又是因为什么要把这不祥之物带回家里,为什么自己和林悠的心智此时还算正常?
风乐菱闻言,呵呵一笑。
随后她又站身来,一路走出了阳台,推开家门去了屋外。
这是什么意思?
话不投机半句多?风乐菱这是生气走了?
别是谎话编不下去,故作镇定地强行开溜吧?
林悠和怀渊对视一眼,随即起身,准备跟上去一探究竟。
却不想两人刚刚抬脚迈出阳台,林悠就忽然感觉到一只大手搭在了自己右肩肩头,想都不用想,此处只有怀渊与他两人,也只能是怀渊抬手抓住了自己。
“别闹,赶紧追人要紧。。。”
林悠话说了半句,心中却猛然咯噔一下,又连忙转身查看怀渊的状态。
可此时却听“蹭”地一声,一股劲风直逼林悠的头顶,一道黑影从他眼角的余光中掠过。
还好林悠反应极快,从容一弯身子,迅速后撤几步,又定睛看去,发现攻击他的果然就是怀渊。
手握一根挑衣杆,双眼浑浊满是凶煞之光。
嘴巴往一侧咧着,口水滴滴答答从嘴角往下漏着。
怀渊竟然在瞬间就失去了理智。
风乐菱说得看来都是实话。
林悠皱了皱眉,刻意不用眼睛去看锦盒,担心自己也受到同样的影响,同时还得提放着怀渊再次对他发动进攻。
却不想怀渊接下来的举动,着实让林悠出了一身冷汗。
只听怀渊嘿嘿一声怪笑,丢下那挑衣杆,径直向桌上的锦盒扑了过去。
林悠见状心中大呼不好,那锦盒的锁扣上可是涂有剧毒啊,怀渊这不是找死去了?!
于是林悠连忙大吼一声。
“够了!风乐菱你赶紧回屋来吧!”
同时他又飞起一脚,瞅准了怀渊猛地踹了出去。
“丁零咣啷!”
“稀里哗啦!”
怀渊飞了,将阳台一侧的木制花架直接撞了个稀碎。
紧接着又听“啪嚓”一声,一只花盆砸在怀渊头上。
花盆登时碎了,只留下盆中土壤和一簇粉嫩盛开的仙客来,正扣在怀渊的脑袋顶上。
“嚯哟,这个造型还是蛮俏皮的呀!”听到林悠呼喊而快步回屋的风乐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她又马上发现,林悠这时正狠狠瞪着自己,连忙吐了吐舌头,将锦盒抱起,收进了原本用来存放的那间屋子。
等她再回到阳台,又看到怀渊正一脸委屈地揉着脑袋,样子滑稽笨拙,登时就忍不住再次笑了出来。
林悠却训斥道:“有这么可笑吗?差点搞出人命你知不知道?”
“知道~~呵呵,知道知道,咳咳~~咳咳~~。”风乐菱用手使劲捏着脸颊,强迫自己别再发笑。
可林悠见状,心中忽的燃起一股无名之火,不由得萌生了一种想教训对方一下的冲动。
于是他原地站起,回过身来,一步步向风乐菱逼近过去,眼中的芒星也隐隐约约闪烁起来。
“你。。。你这是要干嘛。。。”别看风乐菱是弇兹女帝,但神力不在体内,自然感到畏惧。
林悠则冷言道:“我干嘛,我要让你学会尊重别人的生命!先是想害死我,之后又差点害死怀渊,我看你是不是想死啊?想死赶紧说,我一定会给你个痛快!”
“这。。。哪有。。。我哪有害人之心。。。”
“没有吗?难道是我误会你了不成!难言之隐,这就是你说得难言之隐?”
“嗯嗯嗯,确实是啊。”风乐菱一边后退,一边极其委屈地说道:“林先生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只有我在这锦盒附近,锦盒内的邪力才会被有所压制,可你知道我为了压制它,付出了多少代价吗?我的心性已变得越发邪恶,我脑中的念头也变得越发龌龊不堪,不信的话,你来亲自看看!”
说着风乐菱做出了一个令人相当震惊的举动,惊得林悠差点喷出血来。
她双手交叉抓起衣角,直接掀到头顶,将罩衫脱了下来。
更重要的是,林悠这才发现,风乐菱并没有穿着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