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民散去三江镇恢复往日风采,城门缓缓敞开,又见人来人往。眼下,丛少阳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见到母亲,几月以来无不时刻思念牵挂。在杨云聪的带领下,来到城西一偏僻狭窄陈旧的小巷,推开院门,三间破旧木房呈现在眼前,各个角落杂草丛生、脏乱不堪,若不说起无人想到这里竟然有人住。
丛少阳不禁叹道:“为官难,若为清官好官也绝非易事。”
杨云聪嘿嘿笑道:“见笑了,一个捕头每月俸禄不过十两,我这人又见不得有人受苦挨饿,这不,区区十两还没捏热就没了,至于这破房将就着住吧。”
丛少阳道:“大哥不为官乃皇帝的损失百姓的遗憾。”
水灵忽然接道:“皇帝不损失百姓也不遗憾,不出一月你们便可当官,明晚你们将会搭救一位贵人,而她可助你们升官。”
二人听罢不禁大笑,“我两一个被称乞丐,一个连住房都没的穷民,会当官、救贵人,应该是贵人救我两才对。”
水灵很认真的解释道:“水灵是说真的,你们一定要相信。”
二人只当一个笑话,觉得有趣,越笑声音越大。这时屋里走出一妇人,站在门口激动的不知所措,“娘”丛少阳呼喊着拥抱过去,母子俩紧紧相拥热泪盈眶。
杨云聪走到水灵身旁,在她耳边轻声嘀咕一番。
水灵微笑着点点头慢步到李氏身边彬彬施礼道:“水灵见过阿娘。”
李氏一怔,意外惊喜地目视着水灵,“姑娘是……哦!你看我老糊涂了,来来来!让阿娘好好瞧瞧。”
“是,阿娘,”水灵羞答答地贴近李氏。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喜新厌旧,有了媳妇冷了儿子,母亲李氏将丛少阳推到一旁,直目不转睛地细心打量着水灵,满面喜悦地笑道“多温柔美丽的媳妇儿,阿娘喜欢。”
丛少阳冷愣一旁瞪大双眼,傻呆呆地不知该说什么更不知如何解释,然而出主意的杨云聪
则侧身一旁乐得焦头烂额,少阳一把揪住他肩膀道:“你出的主意吧!看,这下该如何是好。”
杨云聪笑道:“难得伯母跟水灵如此投缘,你何不顺从她意。”
“你你有所不知,水灵她不是”一时心急险些将水灵的身份道出,幸亏及时转口道:“她不是我要娶的人,我们不可能厮守终生,你看!她才多大,是个什么都不懂小姑娘。”
杨云聪轻笑一声,道:“水灵看上去也不过十七,你也不老啊,等两三年又有何妨,至于懂不懂事,那是需要在成长过程中渐渐领悟。”
丛少阳深知像水灵这般美若天仙、温柔体贴、善良可爱的姑娘再好不过了,谁见了都会心动,如果这样与杨云聪争执下去不知何时方休,便主动岔开话题道:“杨大哥此事从长计议,别忘了你我有更重要的两件事要做,一是替倚红楼买粮;二是喝酒一醉方休。”说罢对水灵留下一句照顾母亲的话,拉着杨云聪就走。
眼下倚红楼已是揭不起锅盖了,闭门不做生意,好几十人等着木阳送粮过去,如今灾民已退,心想这些米行应该再无任何借口任何理由不做生意吧。没想到结果让人很失落,跑遍所有米行掌柜们还是不肯卖米,说什么所有粮食都已被马大人征集准备上缴朝廷,二人好言说尽,掌柜只说几个字,“背叛马大人只有死路一条。”
二人徘徊在门口,无可奈何地离去,忽听身后传来声声清婉的呼喊,“杨大哥”,杨云聪装作没听见毫不理睬地朝前走。
“杨大哥,怎么不理人。”
“别回头,走!是马黔的女儿,惜月,惹让她或被她惹上,你便永无宁日。”
丛少阳还偏要回头看一眼,“啊”原来是曾经给自己一两银子的的貌美小姐,没想到竟是马黔之女,难怪如此刁蛮任性、毫不讲理,有过前车之鉴早走为妙,立马加快步伐。
惜月见二人毫不理会,命丫鬟小奴追赶上将其拦下,待自己赶上时已气喘呼呼,“杨大
哥,惜月有那么令你厌烦吗!”
杨云聪毫不理睬,轻轻拽了一下丛少阳,“少阳咱们走!”
小奴盯着丛少阳喊道:“原来是你,小乞丐。”
惜月一把揪住丛少阳,指指点点道:“好个小乞丐,本小姐上次送你一两银子不但让你赢得一百万两,还赢了王奎的倚红楼,你倒好!见了恩人连声谢谢都没。”
“谢谢,姑娘请自重,在下还有要事告辞。”说罢,从惜月手中挣脱,随杨云聪而去。
惜月一跺脚撅起嘴,狠狠道:“你们还想买粮吗!”
丛少阳止住脚步,正准备点头回应,却被杨云聪制止住,“少阳别,天下没有便宜之事,若答应她的要求,你会付出沉重代价。”
“唉,事到如今我别无选择,一人受罪可以让整个倚红楼无恙我愿意,况且她是个姑娘又不是恶魔,能把我怎样。”
“小乞丐看你犹豫不决,是否已考虑清楚,若不作答本小姐可走了,让你那倚红楼烟消云散去吧。”
丛少阳不顾杨云聪劝阻答应道:“惜月小姐,少阳答应你,只要你肯让他们卖给一千石粮食,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惜月立马吩咐道:“小奴,去让何掌柜给倚红楼送去一千石粮食,就说银票本小姐代收。”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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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少阳将银票递给惜月,谢道:“惜月小姐谢谢,这是一千两,给您”
惜月轻哼一声,道:“这银票你拿着,把你身上这身肮脏破乱的衣服换掉,从这一刻你就是本小姐的人,每天必须按时在马府门口待命,期限为一个月。”
丛少阳皱了一下眉头,疑惑道:“你的人?一个月!?一言为定。”
惜月得意地笑道:“那就跟我走吧!”
丛少阳道:“小姐可否给少阳一个时辰,处理完倚红楼的事定当立马回来。”
“不必了!本小姐陪你一同前去。”
“那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