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如晏讥讽嘲笑道:“小子别在假猩猩,什么阅剑山庄乃正道正义,就慕容秋那卑鄙小人的所作所为骗得了别人也休想骗得了本爷,十年前在明镜秋湖与绝情宫一战,轻而一举便灭了魔教后裔,表面是除魔卫道为正义而战,其实是”话说到此便不在继续,接着道:“用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底,嗨!让慕容秋那小人再传你一招半式在来吧。”
慕容秋乃正道之神,岂可随意侮辱,场下之众十分恼火,声声指责不断,顾天其容不得他人羞辱自己最信赖的师傅,愤怒诉斥道:“大胆狂徒,休再胡言,看剑”
“顾少侠莫急,对付这等三教九流鼠辈区区在下足已”人群中挤出一名紫杉青年剑客出言阻道。
顾天其顿然抱拳行礼道:“原来是飘逸山庄子昂兄,在下奉师命正要去拜访家父,明日前往阅剑山庄参加重阳祭奠。”
原来紫杉青年剑客乃飘逸山庄庄主逸风凡之子逸子昂,当年逸风凡凭借飘影幻剑十三式显赫一方,创立飘逸山庄,其子多多少少得其真传,故此才有胆识从众群雄中挺身而出。
“顾兄少安毋躁,待我会会这狂妄之徒再一行见家父。”话下,右手抬剑大母指朝上一撑,“喀嚓”剑已出鞘,左手顺势一拔,双足力蹬,飞身跃上楼阁,高声一喝,“识相者快快放人,别逼在下出剑”话间将全部真气运送至剑中,由地至上猛地一挑,“轰”的一声,申、王二人面前的八仙桌从中炸开四分五裂,酒菜洒满一地,楼下旁观者立马有了反应,喝彩着称道好绝妙的剑法,不愧为飘逸山庄少庄主。王奎拼命似得逃窜一旁,吓得直冒虚汗,手持折扇摇了摇,咒骂道:“好小子真够阴毒,不支唔一声就出剑有违江湖道义,若不是本公子闪得巧只怕左耳已被你削成两半,真该死!”自知技不如人,不敢轻举妄动,便将无奈的目光转向一旁无动于衷的申如晏。
申如晏历练江湖数十载,何等风云人物都曾目睹、见识过,加上宝剑在握,对于眼前这些后期之辈纵然是毫不在意,对方才逸子昂那突如其来的一招“釜底抽薪”自然是毫不理睬,酒菜虽糟蹋满地不可再尝食,但手中却还握着个酒杯,仍然散发着醉人的醇香,恼怒的丑脸忽地**几下冷笑道:“飘影幻剑四式釜底抽薪,架势倒不小可惜力度欠缺,远远不如你老子逸风凡,小子看你有胆识,待大叔干了这杯酒好好陪你玩玩几招。”说罢端起酒杯往嘴一倒,只听“喀嚓”一声,酒杯四分五裂,碎片狂飞,其中有三、四块尖利的狠狠插进了申如晏的嘴皮、鼻梁,直痛得他张牙舞爪、惨呼不断,“贼小子,看大叔不撕
碎了你!哎呀我的妈,痛死了。”
逸子昂旗开得胜,自信其乐地道:“口出狂言,就凭你还不配与家父过招,早早离去罢了,免得丢人现眼”
王奎在一旁咧着嘴做出个是笑又不敢笑的怪模怪样,暗自得意自己闪得快否则下场会比眼前的申如晏更糟,意念之间,干脆闪避一旁不做声息,静观其变。
惨痛渐消的申如晏刹时变得可怕至极,阴森恐怖的脸上露出畏惧的杀气,楼下还有人在继续夸赞逸子昂剑法精妙,他自己亦是得意洋洋、满分自信,丝毫未将眼下这恼怒之人放在心上,也有人自始至终都未曾发出半点声息,因为他们深知楼阁上之人的全部底细,再精湛的武艺来自神兵利器的附和,而楼阁上之人子午剑在握,可谓有称霸群豪之信心,然而那些还在夸赞之人不知真正的较量还在其后。
水灵见申、王二人对丛少阳防范松懈立马窜到顾天其身旁焦急恳求道:“公子是正派侠士一定有着侠义心肠,求求您好心快救救主人吧,水灵万分感激。”
“姑娘莫急,那恶人不一般,待他败下阵来才易有机会”顾天其身旁一名师弟找借口拒绝道,而顾天其聚精会神地在关注楼阁上的动静,似乎没听见身旁有人说话。
水灵继续恳求道:“公子求求您,水灵给您下跪”说罢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托起,“姑娘这是为何,在下受之有愧。”
“公子你快救救水灵的主人,他伤得很重”水灵伤心地乞求道。
“姑娘别伤心,在下立刻就救下你家主人,放心吧!”顾天其望着水灵,由心地赞美着人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姑娘,与天上仙子不相差多少,简直让人入谜,见水灵一直期待地盯着自己,便无暇多想,拔剑一纵身,跃上楼阁。
申如晏一声暴喝,咆哮道:“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一起来领死吧”申如晏一声暴喝,将剑用力往地上一遁,瞬间,周围一丈开外的地板被强劲的剑气震碎,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幌让顾天其、逸子昂站立不稳险些栽倒在地,逸子昂也不落后,挥剑往前一送,剑气如有生命一样随剑而动,申如晏随即将剑一挑,两股剑气相抵发生巨大暴破,显然子午剑大胜,逸子昂连人带剑被震退三尺,只感受心口有一股凉气往上翻滚,立马口吐残血,插剑在地不得动弹,愧悔不该得意在先,自随其父闯荡半生从未有过一招之败,而今……简直颜面丢尽,心有不服可又力不从心,真气不足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申如晏将子午剑扬天对日一挥,道道金光尽被吸入其中,当即狂傲道:“
问天下谁能与我一战雌雄。”
“子午剑,你就是那人称通天大盗的申如晏”顾天其有些气愤道。
申如晏自以为是的得意道:“小子有见识,既然识得大叔,放你一条生路。”
“放我生路?在下正找你呢!三年前重阳祭奠你趁机盗去我庄的子午宝剑,凭借你那神出鬼没的轻功逃避了众弟子的追捕,之后便消声匿迹于江湖,而今又出来违非作歹,今日在下便要取你狗命夺回宝剑以敬师恩。”说罢便拔剑而出。“小子别太轻诳,世间有太多意想不到和不为人知之事,大叔早说过慕容秋不是好人你偏不信,试想,阅剑山庄尊为武林第一庄,统治江湖,高手如云,就算鄙人轻功骇异也休想盗走宝剑,除非……”申如晏稍作顾虑,不敢将话挑明含隐藏私的道。
“除非什么!盗贼有话尽管挑明,我倒要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顾天其厉声道。
申如晏讥刺道:“想知道就去问问你最尊敬师傅当今武林盟主慕容秋喏,哈哈哈哈”
顾天其恼火道:“贼人少出口教唆是非,拿下你再拜见家师不迟。”激怒之下旋身一转,如疾风般贴近申如晏,随即劈掌一推,掌风劲力十足,申如晏不及接招,便提剑一挡,隔着剑被震退几步,闷哼一声,有点出乎意料的道:“小子速度不逊啊,比起那小子出色多了”
身负重伤的逸子昂气得咬牙切齿,伦为手下败将却又无言以对,但心中巴不得一剑斩死这极度嚣张的贼子。顾天其全心力战,毫不理会申贼的狂言散语,一连战下已十余回合,从楼阁打到楼顶,飞岩走壁,隔空论剑,顾天其用尽所学,申如晏技不如人重伤几处,还一直以优先的轻功闪逃,面对楼下数百江湖子弟的耻笑简直颜面尽失,自叹小瞧了这毛毛小子,一怒之下拼命发癫似的朝顾天其横竖狂劈,声势浩荡、威力强大的剑气如狂风舞龙般乱窜,掀起房顶的瓦片排山倒海似的向四面八方乱飞,还好顾天其武艺不凡,一个后仰倒翻便有惊无险的立身到原来的楼阁,暗自道子午剑威力无穷,不可硬战。就在此时,岂料阴险的王奎偷偷摸至背后将手中隐藏暗器的折扇横挥一洒,待顾天其有所觉悟已经晚亦毒针已渗入其肤,先是一阵小小疼痛接着全身酥软无力,恼怒得想一剑穿透这小人心脏,可几步之下便瘫软在地无力可使,悲愤道:“拿暗器伤人真乃下流小人”
王奎见顾天其武功彻底丧失才敢靠近,面不改色道:“什么下流上流赢家才是一流,这就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能怨你太多管闲事,这叫死有余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