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公子!”虽然不想跟那阴柔的崔望和那俊朗男人罗炎,对霍司宇的及时相救很感激,水云落依然一身淡漠,声音平静得好像一谭死水,没有任何波动。
“云落姑娘!”颔首,霍司宇站起身,鼻尖的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那不是人工的脂粉气,而是女子身上特有的体香,他轻笑,对她拱手。
“司公子,未来三天,云落的时间随您支配!”总感觉面前冷峻男子似曾相识,水云落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微微福身施礼,她身上红衣随风飘舞。
往年得到她三日的公子也都是知情识趣之人,并没有过格的要求,只是弹琴唱曲、吟诗作对,三天三夜的时间过去,她依然是国色天香的花魁,五日表演一次歌舞。
今年这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的司宇公子,看似有情的眸子她却看不透,不知未来三日,他会作何要求,她心里有些忐忑。
素来少和外人接触的她一心为复国操劳,对男人更是了解的少之又少,虽然是在风月场所度过漫长的数年,她却看不懂这个男人。
“三天?”挑眉,霍司宇紧盯她平静的水眸,那双平静的水眸底处有少许忧郁色彩,细碎的黑发遮住光洁的额头,心跳微微加速。
第一次在这个淡漠如霜的女子面前露出这样的感觉,想要“地老天荒、一生一世”的感觉,他心里突突直跳,生怕亵渎佳人,连忙扭头,漆黑星眸闪过不自然。
点点头,水云落扭头看绣衣,“妈妈,落儿可以从明日开始计算吗?母亲今日身体不好,落儿想要回去服侍娘亲。”
“这……”绣衣看一眼皱眉的霍司寒,扫过女扮男装的清秀姑娘,最终将目光落在黑衣邪魅,卓尔不群的男人身上,“落儿,从刚才开始,你的时间属于这位司公子,你问我,不如问司公子来得实在。”
红纱下的性感樱唇微抿,水云落想了想,对霍司宇福身,“公子,实在对不住,云落今日……”
“无妨,明日便明日吧,令堂身体不适,可找大夫看过?”不知怎么的,看到她皱眉的模样,霍司宇一阵心疼,下意识的吐出不符合身份的话来。
听到霍司寒的轻咳,他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扭头,英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不已,这些都是风月场所姑娘的私事,他似乎管得多了些。
就算她和其余姑娘一样,他买的是她的初夜,这些私事,他也无权过问,更无身份过问,除非他直接帮她赎身,顺便娶她。
掩嘴轻咳,掩饰方才尴尬,他笨拙解释,“云落姑娘莫要误会,在下只是……只是……”
“司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家母积劳成疾已经多年,这是老毛病了,好好休养即可。”见他尴尬,水云落淡淡解除他的危机,淡淡道。
虽然一如既往的淡漠,却多了一分温暖在里面,这个男人的表现,让她刮目相看,美眸微闪,她重新施礼,“几位公子,恕云落今日失陪了!”
“云落姑娘请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霍司宇唇角上扬,对她微微一笑,看着身形窈窕的妖娆红衣,脸上绽放柔和光彩,“明日在下会派人来接姑娘过去。”
说完,他对绣衣点头后和霍司寒、崔红颜、罗炎一起离开,感觉拿道清冷目光一直随着背影一动,他唇角溢开淡淡温润。
“皇兄,为一个卖艺不卖身的青lou女子,一百万两,似乎……”霍司寒看着他如沐春风的明显愉悦,意有所指。
离国成立十余年,虽然不是百废俱兴,江南一代却经常发生水患,民不聊生,霍离觞经常忧心国事,半夜无眠,拨款赈灾。
身为长子,又端坐东宫太子之位,他不思进取、不问国事也就算了,如今还为一个青lou女子这般花费,若传入霍离觞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三弟考虑太多,百万白银是我生意赚来,并非取之国库,父皇就算知晓,最多批评两句,无妨,无妨!”满不在乎的哈哈大笑,霍司宇抬头看天上繁星闪烁,一轮圆月洒下银灰,脑海里闪过那抹妖娆红衣,心里一暖。
云落,白云的云,落日的落,白云下的一轮落日吗?为何不干脆叫晚霞?岂不更美?更符合她如今身份?
转而一想,云落在风月场所能够风生水起,或许靠的就是与众不同,名字的不同,性格的不同,再加上红纱罩面的神秘,无不吸引着圣都男人的目光。
他唇角不着痕迹勾起,好啊,原来如此,云落,不愧风月场所的花魁,你,成功吸引了本公子的目光,引起了我的兴趣。
对未来三天,他心里充满了期待。
崔红颜看着这样的霍司宇,抿唇,低头下的美眸闪过阴狠之色,云落,这两个字深深印在她心头,引起她的重视。
以往,司宇哥哥就算风流成性,留恋花丛,却从来没有这般明显的情绪外露,这位国色天香的落儿姑娘在他眼里,是特别的,她确定。
这样的女人,妖娆又淡漠,又是风月场所风头正盛的连续六年的花魁,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确认,万一拦路,她绝对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