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还真雕了套春宫,不过是在弹丸大小的香木珠子上雕的,十八颗珠子,一套的春宫,全是描着凤翊画出来的图雕的。
那香木珠子是她特意找花九要的极品水沉香木,光是打磨成圆润的同样大小,就浪费了不少材料去,就连花九瞧着那些浪费都心疼地直呼呼。
可她心里有自个的想法,自然那十八颗春宫珠子是雕来送凤翊的,务必她要用最好的材料雕最精细的图案。
每一颗珠子上,她都至少话了两到三天的时间来制,可以说那香木珠是她会微雕以来最全身心对待的一次。
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将那十八颗珠子都雕刻完毕,末了她又寻了结实的丝绦将香珠串成一串。
找了个合适的晚上套凤翊手腕上,大小还刚好合适。
凤翊自然是惊喜万分,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管上官要来黄水晶薄片,每颗珠子他都仔仔细细地看了遍。
无疑上官的雕功和画功也是不错的,以他的春宫图为蓝本,在缩小了的香珠上竟也描绘的一般无二,就是每个珠子上人物的表情都栩栩如真,能看出话费了巨大的心力。
那一刻,凤翊舍不得戴手上了,他寻了个普通的荷包,将香珠手串揣进去,然后让心窝子的地方贴身收好,却是不戴。
上官疑惑,不知他收起来干什么。
凤翊只笑笑,“时日久了,雕的菱角定会被磨圆的,爷舍不得。”
只一句话,就让上官微愣,“爷若真喜欢,奴家可以多雕几串送爷来着。”
凤翊坐在床上在晃悠的油灯之下,他拉起上官的手,摩挲了指腹间这些日子磨出的茧子,就道,“别,这么一串美人都雕的辛苦,看着手都起茧了,爷心疼。”
上官笑笑,也不说其他,凤翊对她的好,比起她那一串香珠可深厚太多,她一点也不觉的有什么。
凤翊贪恋上官脸上的那种浅笑,他手臂用力,将人揽进怀里,捧起她脸突然就道,“美人,和爷成亲吧。”
闻言,
上官不以为然,她伸手捻了下耳鬓的碎发,眼梢有艳色,“爷忘了?奴家早前就已经让爷给抬进府门了的,还是十一姨娘……”
“不,”上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凤翊打断,他眼底有再是认真不过的沉郁之色,浓郁地像是墨汁化不开,“爷娶你,以妻之礼,堂堂正正,媒妁为证的娶你。”
眼见凤翊不似开玩笑,上官怔忡了,她看着他愣愣的问,“你娶我?”
“是,”这下凤翊回答的再肯定不过,“嫁给爷,做爷的妻可好?”
在大殷,男子可三妻四妾,这所谓的三妻,便是指男子可有一房正妻,两房平妻,但实际这样做的,除非是家族底蕴深厚的,又或者是世家子弟才会这般纳娶。
可这会凤翊跟上官说,他想娶她为平妻,虽在地位上还是有所不及正妻,可又远不同于妾,沾了个“妻”字,那便还是不一样的。
上官娇艳一声,她掩了长长的睫毛,就有凤翊看不清的眸色生成,“爷可看好黄道吉日?”
猛然听闻上官这样说,凤翊先是一呆,接着就是心头有狂喜而过,“你是答应嫁给爷了?”
上官偏了下头,她伸手捏了凤翊鼻尖一下,勾唇点笑,“为什么不答应,这都日日共枕了,爷要给奴家名分,奴家哪里拒了的道理。”
凤翊心里欢喜的无以复加,他低头就啃了上官红唇一记,剑眉朗星再是掩藏不住的喜色,他嘴里念念有词,就开始算日子,最后一顿,看着上官就眸色晶亮的道,“就下月十四如何?”
上官想了下,下个月十四,便是已经到腊月,翻年了,那也行,这往来时间还有月余左右,她赶紧点,找小桃和飞花摘月帮忙,也能制出两身喜袍来。
她遂一口应道,“行。”
凤翊哈哈大笑,他抱着上官一下栽倒在床上滚了几滚,发丝垂落下来,与上官的交缠,不分彼此,“那爷明日就去找媒婆。”
“都听爷的。”上官揉了揉凤翊两耳朵,百依百顺。
这一夜,凤翊是
带着笑容睡着的,死死地搂着上官,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待醒来便成泡影。
上官也不多想其他的,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好好和凤翊过这段日子,她也就心无旁骛,专心享受这难得的平淡自由。
第二日,凤翊一早就出门去找媒婆去了,逢左邻右舍,也不管平时认不认识,见人就说自个要成亲了,倒时请喝喜酒。
上官瞧着为他孩子气的行为摇头,不过转身,她便带着小桃一起,上街买做喜袍用的衣料去了。
她不缺银子,自然捡昭州城上好的料子买,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不满,昭州毕竟不是京城,虽也算繁华热闹,可这布匹料子还是及不上京城顶级绸缎装的,她也只得将就了。
买了一应做喜袍的物件,回了小院,她便着手裁衣,整日和凤翊同床共枕,量体便不必了,她心里有数。
那大红色的绸缎,连小桃摸着脸上都是喜庆的笑意。
下午点的时候,凤翊找的媒婆还就上门了,他也像半刻都等不得,非拉着人媒婆今日来不可。
本来就只是过一场行事,媒婆来象征性地说了几句话,便欢欢喜喜得了赏银,见上官没多的人手,便自发热心的跟上官介绍女红不错的绣娘,只问是否要帮衬着制喜袍。
上官想了下,还是笑着婉拒。
她从前听人说,只有喜袍是自个一针一线制出来的,出嫁那日穿在身上还能一辈子和和美美。
一辈子她是不奢望的,可这兆头不错,她也就不愿意他人插手,即便是小桃三丫头,也只帮她做点边角的杂活,真拿针开绣的时候,全上官亲手为之。
她当先制的是凤翊那身喜袍,大红的眼色,细密的针脚,还有滚边之处的暗纹,皆丝丝入扣,像雕那香珠一样,每一针她都用心在绣。
凤翊晚上回来的时候,瞧着上官都在制喜袍的,高兴的嘴就没合上过,他也啥都不干,就待一边看上官制,看一会喜袍又瞅几眼上官,然后唇线就弯起,一个人嘿嘿直笑,说是傻子都不为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