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阑找了个在龙凤楼和刁师父关系不错的伙计,以想要打制金饰的名头去见的刁师父,旁敲侧击地套了许久的话,这才得到想要的消息。
“所以,这些金饰都是凤二公子曾经去买过的?”上官挑起从梅花院拿过来的那赤金臂环,冷冷的问。
槲阑点点头,带点墨蓝的眼珠子像是被染料浸染过,“是,刁师父还说,凡是他打制的饰品一般不会有相同的第二件,只有手串之类的才会是成对成双。”
他说完这话,抬眼仔细看着上官脸上的表情。
上官垂着眼眸,不发一言,她将那赤金臂环又放回手帕上,看着好半晌才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妈妈,你脸色不好……”槲阑并没有听话地离开,他反而走近几步,眸带关切的问。
上官闻言,眼梢一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的意味不言而喻。
槲阑讪笑两声,他视线在桌上的金饰上转了圈,便自行出去了。
腕间的琥珀青金石越发的泛出凉意,似乎都渗到了骨头里,上官就感觉到生疼,疼得让她连手都抬不起来。
按理,像凤翊这样的世家子弟,出身尊贵,即便来风月场所使银子买欢,那也不会自降身份做出这等虐杀姑娘的事来。
很多的想不通,她伸手揉揉眉心,将那金饰又用帕子包好了,从妆奁中拿出个有锁的匣子来,给仍了进去死死锁住,塞进妆奁最下面。
不管这事的真相是如何,她不准备再查下去,低贱的风月姑娘和凤翊,两厢一比,谁轻谁重自然明了。
两日过去,她肩胛的伤已经不再渗血,开始有结痂的迹象,凤翊给她上的伤药也不知是哪种,效果比她往日用的好太多。
她凑近铜镜,摸了下那伤口,伤口很深,在铜镜里看的清清楚楚,她下手有分寸,早避开了要害,所以只要一止血,便能愈合的很快。
“啧,这还青天白日,美人便退衣相邀,可是知道公子爷要来?”房间门突然被人打开,凤翊轻佻的言语传了进来,他人顺手一关门,便敛了门外的日光。
这时候的上官为了看伤方便,衣裳大半都裸着,圆润香肩上有从木楞偷泄进来的光点在闪烁,连香软酥胸也若隐若现,着实诱人的很。
她从铜镜中看过去,和凤翊视线一接,脸上半丝的笑意也没有,自那日从曲水琳琅湖回来,凤翊确切的表态之后,她便不愿再在他面前做媚色之态。
但在男人眼中,至少这会凤静的眼里,此刻的上官就是在勾人,他眼眸微眯,心里也清楚其实上官只是妖入骨子,不是故意为之,止了会不规矩的心思,但口头上调笑几句他却是不会放过的,“怎的,才两天而已,公子爷没过来,美人就幽怨了?都敢给爷甩脸子了。”
他到桌边坐下,看着上官站铜镜面前,慢条斯理地动作优雅的将衣衫理好,末了,小指一翘,一条细带就堪堪系在水蛇腰肢。
只看的连自控如斯的凤翊都有一把将她那细带给扯掉的冲动,省得碍事。
“过来,”风流的凤二公子朝上官勾了勾手,待上官走近了,他才从袖中掏出幅画卷来,那画卷半只手臂长短,纸质上乘,甚至还能闻到股墨香,“打开看看。”
“一幅画?”上官有狐疑,她接过,便开卷着画的细绳边道,“公子爷还不如直接给奴家银子来的恰当,要知道奴家爱的可……”
她话未完,就止在了打开画的瞬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