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你且再去给我搬一张来便是。”叶拂城无所谓的道。他自是知晓自己的王妃定然不会站在那里乖乖的等着的。
而谷梁珞也确实是这样想的,谁愿意像个傻子一样在那里站着啊!
杨从夫无奈,只得让人再去后堂搬一张椅子过来,放在谷梁珞坐着的椅子旁的空位下,叶拂城也随之走了过去,坐下。
兮子月正准备开口说给自己也来一张,可惜,话还未出口,一个侍卫便走了进来,道:
“大人,那二人来了。”
“嗯!让他们进来吧!”杨从夫说。
“哼!”本来想要座椅的兮子月只得跺脚以示愤恨。
“呵!”谷梁珞看着兮子月那愤恨的样子,轻笑一声。
“不知王妃在看什么?令你笑的如此开心,何不说出来让本王也跟着乐乐?”叶拂城看见谷梁珞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不由得有些好奇,他故意的压低声音凑到谷梁珞的耳边,轻轻的问道。
“额……”感觉到自己的耳畔叶拂城吹出来的热热的气息,谷梁珞往旁边一退,“王爷听错了。”
“哦~是吗?”叶拂城故意拉长了声音。
听到他这质疑的声音,谷梁珞顿时就火了,他腾地一下站起来,俯身看着叶拂城,吼道:“本王妃笑什么管你什么事?”
她这一声吼出来,四周的人就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她,就连去府里查探的那两个人也是。
而她自己也后悔了,这一时激动,竟然忘记自己还在公堂之上了。
她翻翻眼皮:“你们继续,继续。”
众人心里狂汗:拜托,你也是这次事件的主要人物好不好?能不能有点样子?
算了,他们还是继续审案子吧!
“啪!”杨从夫一堂木拍在桌子上,问道:“你们二人去到长熙王府可有看见玉竹院里有被挖竹笋的竹笋?”
“回大人,那里确实有被挖的痕迹,而且看得出来那个定是今早刚被挖的。”其中一个侍卫答到。
“这……你们可都看清楚了?没有什么误差?你们可要知道,这个可是至关重要的。”杨从夫带着些警告的语气道。
“是、是的,大人,那些泥土确实都是今早刚刚才翻过的。小人可以肯定,并未看错。大人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带着诸位一起到长熙王爷的府里一看便知。”那侍卫听见杨从夫的威胁,心里还是害怕,不过他还是决定坚持自己所见到的事实。
“啪!”又是一声惊响,众人皆是一惊。
莫言望向站在一边的戒嗔主持道:“戒嗔大师,不知你是如何肯定你们道元寺后山的竹笋就是长熙王妃挖的呢?不知你有何证据,不妨拿出来让我们全部一起看看吧!”
“这……”戒嗔有些犹豫,他当时也是因为收到寺里的一个小和尚传纸条给自己的,他说是一位姑娘交给他,让他拿给自己的。而那纸条上写着的可不就是长熙王妃是偷竹贼吗?可是现在这情况,又让自己作何解释。
兮子月见他犹犹豫豫,有些害怕他会把
自己的事情抖出来,对着柳烛示意,让她帮助一下戒嗔大师。
而谷梁珞自然是把他们的主仆俩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不过她可不在意,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搞出来的鬼,现在眼看着这事情就要破了,他们怎么可能不着急。
只见那柳烛状似无意的在人群里喊了一句:“谁知道是不是王妃娘娘特意为了抹掉罪行而故意把王爷院里的竹笋一起拔了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议论纷纷:“是啊!是啊!说不定她就是故意在偷完国寺的竹笋之后又偷王爷院里的竹笋呢?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了呢!”
“嗯嗯,我也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大,你看那王妃娘娘,当初的时候可是皇家教场里的教头呢!那武功肯定是很高啊!要是想要两者一起偷的话那还不简单!”
“而且啊,那个王妃娘娘身边的丫鬟也是个会武功的,他们二人只要一人去一边就好了,多简单的事啊!”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连叶拂城的脸都被他们说的黑不溜秋的啦!这些热门还真是有才啊!
戒嗔见到有人帮自己,连忙应声道:
“啊!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杨大人,莫大人,这件事你们可得要给老衲查清楚了,否则,老衲告到上那里去的话,那么也就真的是有口无言了。”
“哎!对呀!对呀!快些下审判吧!否则的话就晚了!”
“啪!你们都给我闭嘴。”莫言听到下面的那些人吵吵闹闹的,把本来就不是心情很好的她弄得心情更加不好了,对着下面的人大吼道,复又转过身对着叶拂城笑到:
“这、王爷,不知你怎么看?”
“这个……”叶拂城故意停顿了一下,看见所有人都看着他,当然,除了谷梁珞,淡淡一笑,转过头看着谷梁珞道,“这个可得就要的看本王的王妃的了,毕竟她才是今天的主角,她说什么,本王信什么。”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又一转,看向谷梁珞。
谷梁珞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依旧不慌不忙地端起湘湘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缓缓地道:“戒嗔大师,是吧?”
戒嗔冷哼一声。
谷梁珞也不恼,继续转过头对那俩侍卫道:“刚才那两个人去本王妃府里看竹笋的时候,你们说那被翻动的泥土是今早的时候才动的对吧?”
“是的,王妃娘娘。我们特意仔细检查过,那确实是今早才刚刚翻动过的泥土。”
“嗯!很好,你们检查得很仔细。”谷梁珞赞赏的点点头。
“是是!”两侍卫连连点头。
“戒嗔大师,请容本王妃问你一句:请问你们后山的竹笋是于何时丢的?”谷梁珞又转过头问戒嗔道。
“昨晚。”戒嗔此时也有些搞不懂这个长熙王妃是想干嘛了,只得答到。
“昨晚是吧?那么我再问你,你觉得以你的功力可以在天亮之前从王府到道元寺,再回到王府吗?”谷梁珞又问。
“不能,可是……”戒嗔正打算继续说下去,可是一下子就被谷梁珞给打断了:“那既然连大
师你都不能在一夜之间在王府和道元寺之间来回,那么本王妃和湘湘主仆二人只是一节女流之辈,又如何能够在此来回呢?尽管我们确实是会些皮毛武功,但是和大师您比起来那是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吧!”
“这……”戒嗔又矛盾。
“你们大师又怎么评断本王妃就是你们寺内的那偷竹贼呢?难不成~是大师你神机妙算算出来的?”谷梁珞的声音依旧是平平缓缓的,没有一丝起伏。
“这个。”戒嗔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那纸条的事情给说出来,“我也是听他人所说。”
“哦~能否把此事详细道来?”这时叶拂城也说话了。
“事情是这样的:今早我一个人在禅房里念经,一个小和尚跑过来给了我一张纸条,说是贵府的一个小丫头交给我的,我打开一看,说是王妃你把我后山的竹笋挖来吃了,当时我一听,顿时就怒了,那可是当年先皇亲手在那里种下的,我们宝贝都还来不及,更不用说挖来吃了,所以我也就并未多想,便带着人来到贵府,后面的事你们也就知道了。现在想起来,此事确实是有诸多疑点。”那戒嗔仿若恍然大悟般。
谷梁珞朝莫言递了一个眼色,只见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对着戒嗔道:“那大师,不知那位接信的小僧人可在此?”
见他这么上道,谷梁珞暗暗点头,这莫言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可比那个杨从夫要好太多了。
“正在此。”戒嗔答到,转过头对着自己身后的一位小僧人道:“戒辞,你出来。”
“是。”紧接着便闻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传来,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僧人走了出来。
“你就是那个接信的僧人?”见他出来,莫言也不磨蹭,直接问道。
“是、是的。”那僧人胆小怯懦的问道。
“你可还记得那个今早给你送信的丫头的样子?”谷梁珞直接问道。
“记、记得。”
“那好,那我问你,她现在可还在这里?”
他抬起头来四处看了看。在看向兮子月主仆二人的时候,眼睛蓦地一下亮了,指着兮子月身后的柳烛大声道:“是她,今天早上我看见的人就是她,也是她亲手把信递到我的手里让我转交给主持的。”
一下子,众人的眼睛都齐齐的射向了柳烛,柳烛害怕地低下头,众人见她这样子,就知道定是她了。
莫言亦是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大胆婢女,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柳烛扑通一下跪下,求饶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往大人开恩,往娘娘开恩,放过奴婢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王妃娘娘,你看这……她应该如何处置?”莫言看向谷梁珞。
“呵!既然这是本王妃府里的事,那么久请莫大人就不要再插手了,本王妃相信王爷定会处理好的。”
谷梁珞淡淡的说着,站起身,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本王妃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湘湘我们走。”
“啊!是、是,小、小姐,等等我。”湘湘随之在后面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