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职说不上,最多失败。”半敛目,我想。我和绝涩像吗?深思后,或许有点吧……我们都是被自认为会是至亲的人背叛,都因此遭受到了身心的折磨,今后还要在各自的“对方”行动前做好杀死对方的准备与决心,从而背上弑父之名,斩妹之痛。可我的麻烦比他还要多得多,我不知道她是会杀掉我,还是会再次玩弄我于掌心,再或者,扔给我一根项圈,把我圈养在弑界。希望是第一种的想法或许很疯狂,却是我最渴望的END。
某种意义上,怎么都比圈养的好吧……
鸡鸣数声后,阳光直射进屋内,冬季的光温暖得难以言喻。抛开晒黑晒伤的烦恼,至少心理上,能让爱美的人可以放心大胆的沐浴在它的洒域。我懒洋洋的打了个极度不雅哈欠,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差点崩坏衣服……“天亮了吗?”多想来个change游戏,和他交换了位置后,会轻松点吗?不同的人,烦恼不一样吧,穷人烦恼没有钱吃穿,富人烦恼很多钱遭妒。
未来的路,我的有限月,他的未知年,谁会先下手呢?谁又会是先下手为强的呢?我暗自将我们的相似之处变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较量,胜负未揭晓之前,我还是先玩世吧。
苏咲霆回想到绣眼皇后最后的嘱托,说:“失败与失职,相差无几。”
咲霆,绝涩……就托你照顾了,他的江山……帮他稳固……对不起,没能给你留下什么……对不起……绣眼皇后的话处处透着对生子的疼爱以及对养子的无奈。
“不是哦,它们差的太多了,不是两句三句就能说清楚的。”我走向门,悄悄溜回去吧?不是在自己的地盘就要低调点。
“愿闻其详。”苏咲霆想知道。
我抽抽眼,看来计划有变,收回脚,我说:“你尽了力,帮他杀‘人’斩佞,辅佐他治理朝政,扫除阻挡他前进的一切障碍
,若是有人说你失职,那我只能说那个人是个白痴,蠢货,傻X。”明目张胆的骂人心里总会自我解释一番:说你失职的那个人就是你哦。So,我是在拐着弯的骂他是白痴,蠢货,傻X。
监视我那么久,要说失职?呵,搞笑的吧?第一次见面是在傲的时候,从那天开始监视我的,还是更早?不想还不知道,苏咲霆……难道是变态跟踪狂?寒……
“请太子明言。”太子的辱骂,不直呼其名就能做到啊。苏咲霆不生气,反而浅笑应对骂语,对告白之人越发有好感。
我触摸门闩,说明不太全,挑明了比较好。
“你很尽职,可惜对于蛊,说外行也不过。”我的话非常锋利,根本就谈不上给不给面子,“我这么说,也许会被骂很无礼,可常年奔波在刀刃上的你,对蛊物的了解其实只有皮毛现象吧?”蛊物的内部,蛊物的品种,是否栖息陆水,喜寒斥热,能飞可走……这些他都分不清楚吧,他只是结合了杀手经验来判断是哪个物种。我有能肯定的理由。
“此话从何说起?”苏咲霆微微错愕,这件事明明没有人知道的。……太子,真是有趣。他不承认,他要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败露的。
“骨肉相连无法医治不是借口,你是在帮绝涩自杀。”无法医治的蛊,寄生主却能生存多年,当紫荆花蛊是装饰身体内的无害植物?外行中的外行恐怕也不相信吧。
苏咲霆默认,他找不到骗人的最佳渠道。
“绝涩只要呆在寒水皇朝一天,体内的紫荆花蛊就会根深蒂固,到那时,解药送到他腹中保命已是徒劳,根治更是无稽之谈。”
“在下全都知晓。”话说得有些多了呢,太子。苏咲霆不得不打断。
“哦?全都知道,呵,好在你还蛮有勇于认错的优点。”值得夸奖,拍手鼓励,“遗憾的是,从始至终你都在
向大家亲身示范教学,教学内容为怎样做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苏咲霆无需再忍,开口道:“主上的抉择,身为下属的在下绝不可揣测一二。”她以为自己什么事都能办到,她以为自己不想救绝涩吗!他有些愤怒。
“皇朝的构成是什么?”我的问题让苏咲霆懵了,这前言搭不上后语的问题算什么回事。
不过他还是很配合的回答了。“子民,朝臣,君王。”
“你当三要素呢,这么简单就能构成一大皇朝?”我鼻笑,尽显丝丝嘲讽意味。“你说的对,可也不全对……改一下顺序我还能勉强接受,君王,朝臣,子民。”我这样说自然有我的道理。
苏咲霆不解地说着:“没有子民的皇朝就没有君王,没有朝臣,在下认为君王是由子民选出的,这样的秩序有何不对。”
就是说自己没错咯,我第一次发下这男人还挺倔的。“话虽如此,听着也有几分道理,可你想过条件吗?”我提问。
“条件?”
“罪大恶极的王,子民会接受吗?”
“不会。”理所当然的答案。
“三五个子民能造就一代君王?”
苏咲霆蹙眉,“不能。”这些问题简单到错综复杂。
“那……垂死边缘的王,子民是要长久爱戴,亦或是要早日淘汰?”
“为防止他国趁无王之机攻陷皇朝,必将废王。”
自己是朝臣,是子民,却要推翻自己效忠吾王的誓言。
我板着脸,拍手叫好。“当当当当~答案揭晓。”绝涩的处境就是垂危的王。
“你的失败就是,明知皇帝的命都没了还要帮皇帝打江山,”死皇帝拿江山来做什么?做坟头上的那堆黄土?“为什么你就不想先医好皇帝再发兵呢?”
明知不可帮主为而为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