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突然叫道:“看……是吉娃娃!”玉椿惊起,定神一看。景天兵最前押着一名女子,正是吉娃娃。一见吉娃娃落入景天兵手中,他乱了方寸欲要跳出壕地,被铁匠一把将他拉住,“危险!暂且静观其变!”
金銮轿在空地落下,掀开了轿门,竟是武王砂砾。武王端坐,声音朗朗,“听说损我百张弓孥的神射手,乃是一个卖国的景天人。”
吉娃娃在景天兵手中,小羊羔一般垂着眼,连一声呼救都不敢叫出。武王扭头看着她,手指玉椿,冷声问道,“是他吗?是让你不惜出卖身子,也要与其相见的便是此人?”
吉娃娃拼命摇头,泣不成声。
此人当众侮辱吉娃娃,玉椿大怒,从旁人背上拔出箭支,挽弓射出。箭支快如闪电,离弦的那一刻,他心中转念。此人不能死,萝摩存亡都是此人掌控。一旦射死此人,几万景天兵势必蜂涌而来,血染虎丘。但箭无回头,转念的一刻,左手微微一抬直取砂砾王冠,杀杀他的威风。
武王端坐,面不改色。时间仿佛被冻结一般,只有箭在飞速逼近。
利箭掠过轿门,一股劲风掀起门上垂着的珠帘。就在那一刻,一片金光骤生,将武王罩在其中。随着利箭掠近,确及金光,利箭由头至尾化为一股黑烟,飘散。
玉椿瞪大双眼,顿时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嘿嘿……瞧他这样大的火气,想必就是他了!”
金光散去,砂砾呵呵一笑,缓步出了銮轿。伸手也取了弓箭,箭瞄向玉椿,拉满的弓如同一弯圆月。一声脆响,箭离弦,回敬一箭。
玉椿惊慌回神,退步躲闪,箭来甚快,脚步未挪那箭已射到,将手中强弓的弦线射断。弓背一弹,手心发麻,险些弹到眼睛。
武王显露神技,引来景天兵掌声雷动,叫好如潮。
玉椿面如土色,却听武王面带挑衅,笑道:“一起玩一个游戏如何?”
“游戏?”这一箭,玉椿心中全乱了,自信全无。技不如人,这般情况下,如何能救下吉娃娃。
“游戏不妨叫作‘虎丘相会’’。”武王淡淡一笑,箭已指向了吉娃娃,不容他接受与否,继续说着他的游戏规则:
“本王放了你心爱的女子,口数十声,任她逃走。十声之后,本王开始射箭,直到你二人触到对方的手。她若活着,就算你们赢。”
玉椿望着吉娃娃,心急如焚,这算什么游戏。根本不公平,可是在此时说公平二字,真是幼稚滑稽。
“游戏既然有输赢,总得有点彩头才行。赌什么?”武王自个说道,面带笑意,也不理会他是否听到,“呵呵……我倒忘了,你什么都没有?那,那就不妨赌虎丘人吧。”
玉椿大惊失色,“什么?赌萝摩人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