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小路?”将军一听大喜,随即传令,命千人小队寻找上寒台小径。
席未散,就有人回报,已发现上山小路。可是路陡峭难行,又有人把守,十余人命丧黄泉,却未伤敌人分毫。
将军疑虑又生,眉头紧皱。抬头看看白星卧牛,见他安然不语,笑而不露。“难道此人有良计。”将军寻思,于是亲自提酒,为他斟满。酒毕,才问,“先生可有良计助我大戟?”
白星卧牛含笑不语,称不胜酒力,独自回去出了帅帐。侍者看到将军眼色,连忙上前扶着他回帐休息。
“来啊!”待白星卧牛星离开,撤了酒席。将军又传令,“令诸将入帐,商议军务。”
十余将领入帐,将军高坐虎头大椅,威风凛凛。“我欲拜卧牛先生为军师,诸位有何异议?此人狂妄,必有奇才。”
“此人来历不明,不足为信。”各部诸将均认为。
将军深思不语,徘徊不定。帐外灯火辉煌,五十万大军举步不前,教人如何不急。原拟一月平定雪族,如此久耗下去,粮草根本不够。
“此事再议。”众人退出帐外。无奈众将不认可,单凭”狂妄”二字便断定白星卧牛有奇才,确实不能让人众将信服。
夜又深,寒月当空。将军持酒对月,今夜又无眠。
如此四五日,寒台小路易守难攻。每日进攻数十次,或用箭或用火,计法用尽,不见敌人半个踪影,己方伤亡近千。
月渐圆,将军帐内气氛严峻。百战无果,众将久跪不起。将军全身无力,坐在虎椅上,怒也无用。
“大戟国内近况如何?”前线战事无果,问刚刚到来的信使,想听听大戟国内近况。
“卧剑宫主体完工,将军凯旋归朝,便可移师卧剑宫。另外垦田三万亩,春播已毕,秋后可收。”
将军微微开了颜,还是国内稳定。
“虽有良田,却无水灌溉。小人此来禀明,卧剑宫东南有清水,可建坝筑渠引水浇田。不知当否?”
“准。”建坝筑渠乃是功在千秋,将军当然准予。“谁人的主意?”能想出这个办法的人定要嘉奖重用。
“离。”
将军听后狐疑,从未听说此人,“何许人也?”。信使答道:“张离,一个奴隶。”
“奴隶焉能有名?”将军摔杯大怒,“奴隶的智慧焉能超过大戟众多学者谋士?”
信使吓得连忙跪下,将头深深埋下。众将士但闻一个奴隶想出了浇灌田地的方法,均露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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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予修渠,杀了此人。速办。”信使领命匆匆忙忙退出帐去,随即取马奔出大戟军营,直向大戟。
帐外的灯火,延伸到远方,恰如天空的繁星。粮草日益减少,这引以为豪的大军,马上就要成为大忧。将军心情如何能舒畅。远远的一个孤独的黑影坐在岩石上,传来悠扬而凄凄悲怆的乐器声音,让人随即思乡。
将军问道:“这是什么乐器?”身侧的一人上前回道:“奔。五加乐器。”
将军点头,把目光移到帐内。又问,“副将,调查的情况如何?”
副将上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官府通缉的榜文,回道:“白星卧牛确实是五加缉拿要犯,榜文画像与卧牛先生无异。”
“哈哈……五加、雪族均无此人容身之处,这样一个怀有惊天之才的人,本帅岂能不用。”将军开怀大笑。“我意已决,拜白星卧牛为军师,助我灭雪族。”
大将军即声令下:“来人,有请军师。”
白星卧牛大步入帐,兴奋之色不容言表。
“军师可有破兵之计?”
白星卧牛随笑,侃侃而谈,“雪族老老少少逃离匆忙,必定不会带很多食物。寒台广阔,却无田,且雪人只食海鲜不擅耕作。不出三月,山中没了食物,必定下山。”
将军听了大喜,拍手称好,但细细想来又是焦虑,“三月?只怕大戟五十万大军也挨不到三个月。”
白星卧牛确实有才,他自然也想到此点。只听他续道:“雪族靠女人打渔为生,每次出海少则四五日,多则半月。这两日牛到海边察看,不曾发现渔船。这就说明,雪国的女人们还在海上,还不知大戟大军压到。”
“军师的意思是?”将军似乎已经明白什么,却还是问。
“偃旗息鼓,埋伏于岸边。待女人打鱼归来,一举擒之。女子被擒,山上的男人自然下山相救。虽说雪族男子英勇,但寡不敌众,也是螳臂当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