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俊脸比平时都黑很多,他瞪了左倾寒一眼,又带着一丝愧疚看着朱如玉,然后道,“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我的,你放心。”
朱如玉摇摇头,表示不介意,“算了,我就是候选人又如何,我怕谁呢?走吧,用了膳我们就出发。”
若是有条件,自己现在就想华夏大陆所有人宣布,自己就是候选人之一,怎么样?不爽就出来试试。
小风与秋菊还有桂花马上走在朱如玉身后,隔开左倾寒。
左倾寒勾唇一笑,懒懒跟在后面,下了楼梯来,又大剌剌坐在朱如玉对面,“本座是玄音阁的贵宾,你是候选人,属于玄音阁,所以我的膳食今后就有劳你了,小朱。”
朱如玉满脸黑线,没好气瞪了对方一眼,“我不过候选人,不是正式的玄音阁内人。”
“错,”左倾寒伸出食指轻摇,“你生是玄音阁的人,死是玄音阁的鬼,怎么会不是?莫要因为几顿饭就小气成这样,好歹你也是当过王妃的人……”
什么叫当过,自己好歹现在还是好不好?!
“哎,我说,玄音阁怎么会邀请你,人鬼道不同啊。”朱如玉不想跟左倾寒较劲,索性换了话题,想从侧面打听一下对方与玄音阁的关系。
此时,早膳已经端了上来,左倾寒拿起筷子,姿势优雅地夹了个小馒头,笑笑,“看来这小风还没有将玄音阁的情况告诉你。与玄音阁打交道的,可不仅仅有人族,所以,本座被邀请不意外,意外的是,本座给了她这个面子,亲自前往。”
朱如玉眼角扫了小风一眼,对方点点头。
好吧,人家没有瞎说。
朱如玉无话可说,低头乖乖用膳。
几个人刚用过膳,准备起身,忽然听的客栈外面吵嚷厉害。
出于一贯的好奇心理,朱如玉立刻第一个出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左倾寒与小风等也跟出来,准备看个热闹。
这客栈旁边便是民居,此时左边与客栈隔了几家的巷子口,围着不少人。一个年轻的后生被捆绑了结实,一路推搡着,看样子是要去官府。
男子哭着大喊冤枉,却没有人理会。
后面一个老者一面骂着,一面流泪痛哭,“畜生,我女儿的清白被你占去,如今你竟然伤了她的性命,我定要叫你以命抵命!”
朱如玉有身份在那里,所以秋菊义不容辞跑过去打听情况。
“这是暗渡陈仓之后,又过河拆桥?”左倾寒一面观察着前面的人群,一面靠在离朱如玉很近的门框边,双手环胸,进行猜测。
“既然暗渡陈仓,那娶了便好,为何要害人性命?这人也太傻了吧?”朱如玉看那男子很是年轻,不过十八九岁,生的面善,此时悲痛欲绝又惶恐无助,让人不免心生怜惜。
很快,秋菊便跑过来禀告道:“王妃,这个男子叫张生,那被害的小姐姓陆,据说两人心生爱慕,有了首尾,昨夜相会不知怎么的,这张生竟然将陆小姐害死了,这陆老爷现在要拿人去官府告状。”
“有证据么?现场抓住人了?”朱如玉还是有直觉,那张生怎么看也不想是穷凶极恶之徒,难道,两人年轻经历充沛,在夜里玩了什么高难度失手了?
“喂,你想什么呢?”左倾寒紫瞳闪烁,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会是这个表情?”
刚才还是怜悯,疑惑,转而竟然露出了一抹玩味与意味深长,这让喜欢探究的左倾寒很不理解。
被人看破,朱如玉俏脸立刻有些不自在,她避过对方的眼神,又露出一抹叹息,继而走到巷子口,看了看女方家的位置,转头对左倾寒道:“我们去看看,如何?”
赶路也不急于一时。
左倾寒因为长相特别,又很俊美,所以从他一出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里近弦国,可能百姓看到这样的人的机会不少,所以众人只是安静地看,悄悄议论一番——那表情就像在中国五线城市看到外国人一样,虽新奇,倒不至于炸锅。
左倾寒看朱如玉对此事有了兴趣,也就顺势点点头,反正时间也足够——候选人还在这里呢,对不对?
“好,我们去看看。”
一行人跟在后面,一路到了府衙。
三通击鼓,府衙升堂。
朱如玉与左倾寒还有小风作为旁观者,立在门槛外的吃瓜群众中旁观着。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县令就位,惊堂木一拍,居高临下问道。
陆老爷忙施礼道:“回大人的话,这个张生引|诱我的女儿,夜半到她绣楼私会,昨夜竟然将我女儿害死,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县令一听出了人命,立刻质问那张生道:“张生,这陆老伯说你与他的女儿私会,并且杀了他的女儿,可有此事?”
“大老爷明鉴,草民虽与陆小姐有了私情,可昨夜有事未曾去与她私会,谁知她竟被人所害,草民悲痛欲绝,可是人不是草民所杀,草民怎么可能会杀了她呢?”张生痛哭流涕,哽咽着为自己辩解。
县令示意旁边仵作说明一下尸检结果。
“回大人,卑职奉命去检验尸身,发现陆小姐被人手掐窒息,死在绣阁门口,全身寸缕未着,生前被人侵害。”
县令点点头,看向张生,道:“陆小姐住在绣楼,你每次是如何去私会的,那可是二楼,你一介书生,如何上去?”
张生身形单薄,又没有武阶,纯粹一个简单的书生,他怎么进得小姐的绣楼?
张生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支支吾吾道:“我与陆小姐私会时,她在楼上放下白练,拉我上去后,便收回白练,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啪!”县令惊堂木一拍,吓得张生浑身一哆嗦。
“大胆张生,你与陆小姐约定了这个信号,别人不知,怎么可能上去,分明是你不知何种原因谋杀了陆小姐,还不快快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朱如玉在门槛外,双手环胸,以审视的眼光看着眼前县令神审理案件,同时心思反转。
张生已经被按倒在地,打板子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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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02 再不跑会被打
朱如玉看那张生身形单薄,照这样下去,一会儿屁股都会被打残了,离屈打成招不远了。
她正要往前跨进门槛,人群外看热闹的左倾寒隔空传音道:“喂,你要做什么?”
“救人。”回答完,朱如玉拨开人群,跨进了府衙。
左倾寒一看朱如玉就这么不知死活地进去了,摇摇头,手指一直,拨开人群,也跟了进去。
然后是小风。他自然不能看着朱如玉一个人进去——反正她在哪里,自己就要在哪里。
县令看一下涌进好几个人,女的美艳,银发紫瞳的男子妖艳,青衫男子清俊,不由拍了惊堂木,“来者何人,为何私闯公堂?”
“大人息怒,奴家是张生的远方亲戚,今日路过此地本来打算拜访,结果遇见了这件事,所以自愿代替张生辩护一二。”朱如玉不卑不亢,冲县令施礼后,又指着张生道,“大人,张生说昨夜他没有赴约,而是去了城外办事,因为城门关了,便在城外小馆呆了一夜,那么为何不命人查证一番,看看他有没有说谎,没有定论,不适合用大刑吧?”
“怎么,你要替本县令做主了?”县令惊堂木一拍,“退一边去!”
“我说,县令都是这幅模样?明明这小姐说的有道理,为何不采纳?”左倾寒忍不住发言了,同时又隔空传音对朱如玉道,“人族有什么好的?连最起码的人话都不愿意听,我都不知道这厮手下有多少冤案、错案了——算了,你不要说话了,本座上吧。”
左倾寒给了朱如玉一个往后的手势,看那几个衙役依然在打张生的板子,他手一扬,那几个人像袋子一样飞了出去,跌落在七八尺开外的地方。
“张生若是有证明不在场的证据,县令大人这大刑用得就很不地道了。”左倾寒看小风上千已经将张生扶了起来,便双手环胸,对那县令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你信不信?”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一片哗然,都很意外。
朱如玉在一旁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厮说话如此夸张,太失真了吧?往这里一站,就知道谁是凶手?!
“左倾寒,这可不是开玩笑,你有把握么?”朱如玉不动声色,隔空传音提醒了一句,“别乱来啊,捅娄子我可不帮你。”
左倾寒美眸没好气地扫了朱如玉一眼,继续看着县令道:“如何,大人?”
县令看左倾寒仪表俊美,身姿挺拔,而且还是异族,感觉来路不凡,故说话倒也客气,“好,你说来听听。”
左倾寒紫瞳微微闪动,淡淡道:“凶手应该在本城内。”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哗然。
朱如玉刚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则是满脸黑线,脸上一个大写的“囧”,她不得不对左倾寒隔空传音,“我说,你现在赶快逃走还来得及。”
左倾寒一脸无害看过来,传音道,“本座为何要逃跑?告诉你,本座马上就要破案了。”
“你再不跑会被打的,大家会当你是傻子。”果然是鬼族,一只奇葩。
“你有何证据?凶手呢?”县令倒没有在第一时间骂,而是追问了一句。
左倾寒勾了勾唇,双手环胸,“大人,你给我一日时间,明日早晨我会将凶手带来。”
县令看左倾寒自信满满,大手一挥,“好,本官将张生收监,你去抓凶手,我们明日再审,退堂。”
张生朝左倾寒喊道:“有劳恩公替草民洗刷冤情……”
众人散去,朱如玉像看猴子一样看着左倾寒,“唉,若不是不能碰触你,我真想摸摸你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你可以摸摸,本座不要你负责,”左倾寒勾唇一笑,靠近一些道,“事情是你先揽下的,所以要帮本座,不然那个少年可要被冤枉的。”
朱如玉跟着左倾寒走出来,轻蹙了眉头,“你要怎么查?”
左倾寒带着朱如玉到了巷子口,陆家距离大街很近,只差了一户人家。他隔空传音对朱如玉道:“仵作不是查验了陆小姐么,她的死亡时间就是我们见面的时候,当时本座过来时,街上正好有一个叫街和尚持木鱼路过,要往这巷子路过,而这个时间正好也是张生与陆小姐约会的时间……”
朱如玉眼前一亮,笑笑,“原来是你有线索,那要如何确定?”
“听本座安排,现在我们先去逛逛,如何?”左倾寒笑眯眯地用那紫色的眸看着朱如玉。
“如玉,要小心这个妖孽。”小风在后面,很不爽地看着左倾寒,及时提醒朱如玉。
左倾寒忽然出现绝对不是偶然的,而是有预谋的,他知道如玉的情况,说明他一直在关注着,甚至是派了专人暗中盯梢。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何要一直关注如玉?
朱如玉同样回道:“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然后,她笑意盈盈点点头,“好啊,反正今日我们不能离开,逛逛打发时间好了。”
她的笑比秋日的阳光还要明媚,那唇红润饱满,闪动着诱人的光泽,贝齿微露。
左倾寒看着眼前明艳的她,眼底闪过一抹深沉,随即忙转开了视线,若无其事道:“你还真的心大……”
朱如玉一愣,“怎么了,你哪里看我心大了?”
“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情场失意的人,还笑得这么耀眼……”他似乎在感叹,又似乎在称赞,那紫瞳水晶般闪动着愉悦的光泽。
“我哪里情场失意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朱如玉不过是将自己解放了而已,什么叫情场失意,有些用词不当。”朱如玉不由嘟了嘴,情不自禁露出一抹娇憨。
左倾寒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双手负后,淡淡一笑,一面走着,一面道,“我也很难相信,广阳王身边的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麻烦,难缠,你竟然呆了那么久,忍辱负重的,真不容易——你应该不属于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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