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羽风跟保安要了手铐的钥匙,丢给小晴。
“好好照顾她,还有,为了她也为了你们自己,劝你们本份点儿别乱说话。”任羽风警告吴妈和小晴。
吴妈和小晴虚弱地点头,绕过脸色冰冷的任羽风急步走进房间。
被铐在床上的芊芊身上盖上了被子,她将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委屈地默默流泪。
吴妈和小晴用钥匙为她解开了手铐,重获自由的她抱着被子将身子卷成一团,像受了重伤的小动物一般瑟瑟发抖。
“拿药箱来。”看着因为挣扎而四肢都勒伤的芊芊,吴妈心疼万分。
小晴去拿药箱时,吴妈更近地靠近芊芊,轻道:“他伤了你吗?让我看看底下有没有事?”
“他没对我做那事。”芊芊摇头,可是他疯狂地吮吻和揉捏弄得她好痛,她雪白的身体到处都是吻痕,抓痕和淤青。
“那就好,那就好!”吴妈如释重负-这是不幸中的万幸,羽风还没有失去理智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芊芊落下的手放在小腹上,她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冲刷自己那张苍白无血的脸。
她的掌心,能感觉到体内那小小生命的跳动。
这是她和奕非爱的结晶,她和他生命的延续。
她有多爱奕非,就有多在意这个孩子,她会义无反顾地保护好他,哪怕不得不和奕非分开!
她无法逃离命运的轨迹,只能顺着它一直往前走,她不知道在前面等待她的是什么,她唯能做的就是紧抓与之紧紧相联的这个孩子,在这颠簸命运中残喘求存-谁也不能指望,只能靠自己。
……
这些日子,杜奕非总是被回荡在耳边的尖叫声吵醒,恍然惊起,梦魇尚未褪尽,但已记不分明。
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只知道那与芊芊有关的,那将他吵醒的声音也来自梦中,他记不清那是芊芊的尖叫还是他的-歇斯底里的,撕裂心肺的尖叫-那搅得他终日不得心宁。
母亲停了几天的药,在主治医生的疏导下,似乎稍微看开了点儿,她又恢复了点儿精神,愿意在沐管家的陪同下去花园散步,看着还跛着一只前肢在草地里嬉戏的小白,她也会微微一笑。
糟糕的情况正在好转,这是杜奕非唯一感到慰藉的地方。
可是芊芊那边……
他坐在办公桌前,发呆地看着不知打了多少次未接通的电话,愁眉苦脸。
上次分别,芊芊轻轻一吻,他以为她答应给彼此时间了,可是从她拒绝与他联系的行为上看,并非如此。
真的要分手吗?
他好声好气地和她沟通,竟然一点儿结果都没有。
因为怕她生气,他撤掉了一部分暗中保护她的保镖,只留了两个人。最近,那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汇报。
正当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崔子嫣进来了,汇报的事情竟然与留下的那两名保镖有关。
“任羽风利用警方的力量拘留了我们这边的两个人,说是他们鬼鬼祟祟在他住宅附近蹲哨,警方已严令禁止我们的人靠近芊芊。”崔子嫣说着,将一份‘圣枫’那边的一份律师函放在办公桌上。
“任羽风说您再派人在芊芊附近转悠,对其进行骚扰,他就要采取法律手段把您告上法院。”
“嘿!”杜奕非好笑地将那份所谓的律师函撕得粉碎,丢在脚边。“让他去死!”
“事实上,函书上有芊芊的签字。”崔子嫣声音放轻了一些。
杜奕非一听这话,额上青筋暴露,闷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