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平时不是那么努力那么辛苦拼死拼活的赚钱的话,如果我平时能有闲暇时间挤点儿出来跟公司里其他同事一样八卦的话,如果我能有时间关心一下C城的金融圈的话,我就不会在突然变成蒋不离面对那么多的关心和问候的时侯那么慌张,就不会在听到突然冒出来的面孔陌生的“爸爸”和“妈妈”以及“未婚夫”亲切的“不离”声中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离”?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当听到有人叫我身边那个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的男子“莫少棋”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了,有一次无意中听到公司同事闲聊,说莫总裁的女朋友就叫“蒋不离”。我吓了一跳,不顾医务人员跟爸爸妈妈的劝阻,忙跑到卫生间,看着大大的镜子里那张非常美丽但却非常陌生的脸彻底崩溃了。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事有多少,但是我觉得最奇怪的事就在我的眼前。明明我叫许辰川,我的思想,我的记忆都是关于许辰川的,可是我的脸蛋,我的身体却不是许辰川的,是这个叫做蒋不离的女子的。我不知道谁是蒋不离,只是感觉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场车祸后我长了她的脸蛋跟身体?或者应该说她将我的思想窃走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被理解,我只知道我坐的出租车在我跟司机大叔的惊呼声中突然跟对面冲来的娇小而又惹人怜爱的小红车来了个亲密接触,然后我就没意识了。醒来后就变成了蒋不离,很娇贵的蒋不离,“杜氏企业”的千金。
我哭着喊着吵着闹着说我不是蒋不离,我十分恳切的告诉他们,“你们认错人了。”可是没有人相信我,他们除了惊愕还是惊愕,然后我那个似乎很厉害的“新爸爸”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当时就给旁边站着的主治医生撂下了一句话,“如果我的女儿有什么问题,‘杜氏企业’一定会要你好看!”没有商量的余地,完全的命令,赤裸裸的威胁!
当那个满头大汗,一脸真诚表情的主治医生跪在我的面前,上了年纪的脸上老泪纵横,颤颤抖抖得求我,“蒋小姐,我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吧,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慌忙扶起这个跟我的父亲年龄差不多的医生,眼泪哗哗得流了下来,“好!”
可是谁来救我?
我没办法,除了蒋家跟莫家,现在的我无处容身。曾经在住院期间想家想的快要疯掉,偷偷溜回去,但是却见到了那个我曾经异常温馨的小家的客厅里摆放着的我的遗像,许辰川的遗像!
我哭着跟突然间白了双鬓的父母说我是辰川,他们的川儿,但是二老看了看我的面容摇摇头,很无奈的叹气,母亲的眼睛哭的又红又肿,还能撑得住的父亲沙哑着嗓子说,“姑娘,知道你们都是好心,想要减轻我们的痛苦,但是我们恳求你们不要再这样做了!”
我惊愕,抱着母亲一个劲儿的哭,却被隔壁邻居喜欢了我整整三年的脾气极其不好的老爱叫我小丫的子煦哥骂骂咧咧得推了出来。
“我说小姐,你们这些社会团体是吃饱了没事干撑得慌是吧?专往别人伤口上撒盐是吧?”
见是子煦哥,我就想上前去说清楚,然而我哪里还能说得清楚,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子煦哥拿起了扫帚,我只好流着眼泪走了出来。
所以我答应主治医生,因为我要查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谁让我变成了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