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谁告诉你的?”
“肖啊!你哥喝醉了,别听他的,走咱们出去!”
四婶又回过身来笑意的脸朝罗肖肖说着,这时妈妈也进来了,刚刚她一直在门口或许是看不下去了吧!也上前来看着她轻声说道
“肖肖很晚了,我们该回家了?”
“是啊!今天是你堂哥的好日子,你们也累了回去吧!”
四叔也开口都,一连着几个长辈都出面了,自己是不是该听他们的呢?罗肖肖内心挣扎,可那些长辈们的表现,妈妈害怕的眼神,四叔四婶的回避,让她不能不去想,越是这样反常越能表示堂哥的话或许是真的,如此急切让她回去,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今天是堂哥的新婚,时间也太晚了,会打扰到堂哥休息,这样不好罗肖肖内心自我安慰着,可是她还是很好奇的想要知道答案,索性一咬牙直接说道
“既然都这么晚了,话都说到一半了不听完我睡不着,堂哥都说道这份上了干脆一口气说完吧!憋着你也不会好受对吧!告诉我是谁!”罗肖肖语气冷了几分问着
“爷爷,是爷爷,当年爷爷告诉我妈,我妈又告诉我,当时小不懂事加上我妈拿东西威胁着我,所以我当时才没敢说话!”
爷爷!这两个字就像是巨石猛的压住她的胸口,让她呼吸顿时有些困难,踉跄的退后一步,有些无法接受爷爷!那个白天还和自己说话的老头,自己这十几年的生活都是因为爷爷,自己的爷爷!紧握拳头咬着牙故作镇定轻声道
“是嘛!原来是爷爷啊!”
木讷的走到门口缓缓回过身环看这屋内站在的一群她所熟悉的人,此刻让她感到陌生极了。
四婶一再的阻止堂哥,四叔也帮着附和,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啊!原来他们一直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妈妈的眼睛了却是没有一点点生气和愤怒,反而是无奈和懊悔呢?
妈妈如此的反映,难道说妈妈她也知道?既然妈妈都知道,那么哥哥他们所有的人也都知道?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顿时赶紧自己就像小丑一样被所有人看着。
“看来你们一直都是知道的,妈妈你也知道对吗?”
罗肖肖望着母亲,在和妈妈对视那一刻妈妈确实避开了,这下罗肖肖犹如被雷劈一样,咬着嘴唇红了眼睛,妈妈一把过来抱住罗肖肖带着哭腔道“肖肖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如果妈妈直接承认或许会让罗肖肖心里会好受一些,可是她却是一个劲的道歉,哭泣的声音一直环绕在她的耳畔,平日那温柔动听的声音现在听着却很刺耳。
愤怒再在这一刻再也压不住了,用力掰开妈妈抱住自己的双手,扶着她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后,冷笑道
“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最相信的人,却也是抛弃我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多我啊1我也是罗家的孩子啊!”
“为什么集体来欺骗我啊!我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为什么你们这么狠心啊!我好恨!好恨你们!”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肖肖!”
妈妈嘶喊着跟着追了出来,深秋已经很难看到看到明朗的月色了,今晚也是如此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罗肖肖疯了似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那个地方便是老爷子的坟墓的方向,跑了十几分钟站在爷爷坟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指着老爷子的坟气愤的质问道“罗开文!你出来 你给我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偏心,为什么要骗我,这么多人为什么就偏偏是我!”
对着土堆大喊还是不解气,索性跪在坟前挥舞着双手开始刨坟,愤怒已经充满了她的大脑,此刻的罗肖肖满脑子都是要把他叫出来,叫出来问清楚!根本没有顾及到这是对长辈的大不敬。
“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
赶来的四叔见罗肖肖正对着老爷子的坟刨着,上来就一把拉开她,挥手在罗肖肖脸上就是狠狠一巴掌!
四叔这一巴掌打得很重,但是罗肖肖确没有发出疼痛的声音,反倒是嘴里涌出的腥味让她给咽了回去,。
捂着脸红着的双眼怒瞪着四叔说着狠话“你这一巴掌我记住了!”
“你……”
四叔一听罗肖肖这话气得挥手又是一巴掌,还好罗肖肖吗妈眼尖手快上去一把拦住。
“他四叔,你想干什么”
“大嫂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你看这个混账东西,你看看她在干什么,她居然胆大妄为挖她爷爷的坟,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肖肖会这么做,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是长辈打了她我没话说,但是你还想动手那我也是不会客气!”
妈妈把罗肖肖护在身后,仰头瞪着着四叔,身后感觉到母亲紧抓住自己的双手,那背影此刻看着却是高大很多,眼睛有些酸涩,罗肖肖知道眼泪又要流出来了!仰头将其咽回肚子了。
挣脱妈妈的手,走到母亲身前对四叔说道“以前我只觉得你们对我好,是疼爱我,哪怕是我犯了很大的错,你们也总是笑着说没事,下次别犯就好现在看来无非就是你们对我的愧疚表现出来的,真是让我感到恶心,真的恶心!”
“今天这一巴掌却是还了一起我所做到错事,其实我还想问如果今天不是堂哥说出来,你们是不是打算这一辈子都不告诉我”
四叔没有说话,而是走到爷爷坟前把罗肖肖刨开的泥土一点一点从新放上去。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哼哼!”罗肖肖冷笑一声。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么我就让那老头出来给我讲”
说着又朝爷爷坟上开始动手刨到,妈妈一看连忙上前拉,让罗肖肖推开了她脚下不稳摔在了地上,罗肖肖回头见她摔倒没有起身去扶她,而是只顾刨着,此刻她一心只想要个结果
四婶见了扶起妈妈回头上来对罗肖肖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骂着,她都当听不见,堂哥和堂嫂这会也赶来了。上前就一把拉住她满是歉意
“肖肖,是哥对不起你,你要怨就怨哥吧!”
“走开!”罗肖肖冷声道。
“混账东西,你还不长记性是不是!”
四叔见罗肖肖还是如此,大步夸了过来,粗壮的手一把拉开她,力度很大罗肖熊身子不稳滚在了地上,随后不知道四叔在哪里又弄了一个小拇指大小的木棍,嘴里喃喃念叨
“你妈管不了你,老子今天就替你妈好好管教你这个不孝子!”
说完随着大手上下挥动,罗肖肖身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疼,紧握着拳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四叔行了,不要打她!”
妈妈想上去阻止,让四婶一把拦住“大嫂你别去,这孩子也是该收拾了,居然胆子大的刨她爷爷的坟了!”
四婶的话让我妈慢慢停下了脚步,罗肖肖刨坟这一举动在妈妈看来的确做错了,也就没在说话微红的双眼心疼的看着地上挨打的罗肖肖,像是默许了四叔的做法,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罗肖肖,她不明白难道在妈妈眼里自己也是错的吗!
可是明明错的是他们,是爷爷,他们的自私他们的偏心,让她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孤独的过了十几年,如今这所有的错,却是让他们把自己当成了不孝子!
啊!罗肖肖忍不了嘶吼了一声,站起身来,双手紧握着四叔朝自己挥来的木棍,此刻的罗肖肖就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