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各位,小心我的桌子!”一直很热情的汉斯也说话了,只不过他却没有偏袒王阳,他是个生意人,他只在意他的生意。 王阳是他的客人,那些大汉,也是他的客人。
“我们会的。”一个身材不高的小个子白人从人群里走出来,他手里只有一把巴掌长的小刀,目光阴冷的盯着王阳,说:“小子,识相的话把所有武器和钱留下,我只要你一只手……”
“我要……你的命!”那人还没说完王阳就动了,抬手一刀对着那小个子劈了过去,那小个子先是一惊,但马上反应过来,闪身一躲刚好躲过王阳那一刀。
他也不是吃素的,能在基斯卡活几年,没有几分本事绝对不可能。他在躲过王阳这一刀的同时,手里的匕首也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刺向王阳的小腹,而王阳刚才那一刀的力道还没完全卸掉,惯性使然,身体还正在前冲,下一秒钟就会被那小个子的小刀刺破小腹。
“想要我的命,你还嫩了点儿……”小个子眼睛一眯,好像已经看到王阳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一样。
“哼!”王阳一个冷笑,却看的小个子心头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脖子一凉。王阳在空中强行扭身,以后背必挨小个子一刀为代价,匕首从小个子的脖子上轻柔的划过。王阳看到小个人在惊恐的表情中,看着他的血从脖子大动脉里喷洒出来,溅的到处都是,包括他的身上。
因为小个子挨了王阳必杀的一击,手上也已经失去了力度,虽然还有惯性,但是也已经不算力道。王阳身子尽可能的往旁边闪,但还是被那小刀伤到,腰部一侧被划出一道十厘米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流出来,湿了他的裤子。
“我杀了人了……真的……杀了人……”王阳面上冰冷嗜血,但心里却颤抖的厉害,虽然他知道他将来肯定要杀人,但是没想到,却来的这么快,而且……他真的成了杀人犯,成了国内那些想要让他永远翻不了身的人们想要让他成为的……杀人犯。
只不过这里是基斯卡,这里没有法度,这里只有金钱和暴力。没有人会管你杀了谁,也没有人会在意你是不是杀了谁,只要你有那两样中的一样,你就可以在这里活下去。当你走出去,也不会带走这里的一丝一毫,因为在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见不得光。
“身手不错!”虽然杀人对于王阳来说是第一次,但对于现在在酒吧里的其他所有人,却都是司空见惯,包括吧台后面正端着酒杯喝酒的汉斯。所以,现在已经又过来五六个人,目光不善的看着王阳,一步步向他逼近。
“今天!让我彻底的改变吧!”王阳低吼一声,双手砍刀匕首同时挥出,脚下猛地一蹬,身形像一头豹子一样猛冲出去,跟眼前那几个目光不善的大汉交错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对所有知道基斯卡来的新人的人们,对佩德罗那间大屋里的所有人。
“他撑的过去吗?”杰西卡打出一张牌,好像自言自语的说。
“嘶……不错的牌……”希尔曼皱着眉头沉吟着说:“或许吧,不过我希望明天早上能有人帮我端来面包和牛奶……”
“我也是……呵呵……”特里顺手从牌堆里拿出一张牌,说:“克里斯应该能成为我们很好的队友,至少我这么认为。”
萨琳娜一直站在二楼的拐角,听着下面三个人的话,她才端起酒杯浅浅喝了一口,然后抿着嘴唇不说话,仍旧看着几个人打牌。
“怎么想的?”佩德罗好像突然出现一样,站在萨琳娜的身后说。
“不知道。”萨琳娜随意的说道。
“你不希望他能活着回来吗?”佩德罗抽了口雪茄,吐出一口弄弄的烟雾,说:“布尔纳让我保护好你们,但是……他自己……”
“我知道。”萨琳娜转过头,看着佩德罗说:“这就是我不想让他加入的原因,他不属于也不适合这里,我们应该把他送回他的世界,而不是让他跟着我们在刀尖上跳舞!”
“你觉得他能回来?”听了这句话,佩德罗笑了。其实他也相信王阳能够回来,王阳跟他学的很认真,几乎每一个动作的要领和目的,他都很清楚很认真的领悟了,虽然他没有带枪和冷兵刃,但是在那间酒吧里的人,恐怕每个人身上都会有,所以他不缺武器。
虽然他相信王阳可以回来,但是心里总是会有那么多的不确定,这是人的通病,尤其是在基斯卡,每一个人在这个时候都预料不到结局。不过现在听萨琳娜的口气,好像是也相信王阳能够安全回来,虽然她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是有人支持自己的想法,那总是好的。
“我不知道。”萨琳娜转身离开走廊,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从小跟着布尔纳长大,那时候她只有六岁,她是惟一一个加入法老佣兵团而没有经过入队测试的,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搞这样一个测试,但是她从没反对过,因为那是布尔纳的想法。
“或许……布尔纳是想让那些想要加入这个没有前途的行列的人知难而退吧……”
萨琳娜在走进房间的时候,突然转过头,对佩德罗说:“或许……如果他通过了,我们也不需要这样的队友呢?你知道,他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牵挂的太多,只能让他束手束脚,做不了什么的。”
“或许吧……”佩德罗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但我更愿意相信他能做的比我们好,因为他有目标和梦想,而我们……”
“我睡觉了。”萨琳娜没有听完佩德罗的话,就‘砰’的一声关上门进屋了。佩德罗也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转身也回了房间。
第二天清晨,基斯卡的街道上好像比以往更加的冷清,街道上没有一个人。法老佣兵团大屋所在的小道上,一个身材不算高大,但走势很笔挺的身影慢慢走着。
这个人看不清是谁,他的脸上和身上到处都是血,就好像一个在血池子里刚泡过一样。他手里还握着一把枪和一柄匕首,匕首上正往下滴着血。
“咯吱……”他轻轻推开法老佣兵团大屋有点陈旧的大门,慢慢抬脚走上大屋的台阶,站在落地窗前对着玻璃看了好一会儿,好像在确定倒映着的这个人是谁一样。
突然,他嘴角轻轻上扬,笑容有点冷,但他觉得很好。他轻轻推开房间大门,开口静静的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