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了。
待了两年的她们,通常不过是和她一样,刚到这个境界罢了。
大多数一年的学生还处于摸索中呢,只有不多的一部分人能达到这个境界。
这一击相比较她而言,她最少都需要花十几拳才能达到杜风的这种程度。
这样坚硬结实的青石,竟然被他认的这个小弟弟给一拳解决了,着实打击到她那颗奋发上进的自信心了。
“不带这样的埋汰人的呀,你这么厉害你早说呀!”琴秀娜心中悲愤。
不过聪明的她,转念一想,自己的弟弟比自己强怎么啦?
反正他再厉害都是我弟弟,别人想要也没机会。
他们可没这么强悍得可怕的弟弟,用可怕来形容没问题吧?
算了,反正是弟弟。
琴秀娜的心态调整的很快,善于理性看待事物的两面性一直是她的优点。
在闺蜜羡慕嫉妒的眼神中,她径直跑过去,关切的问:“刚才那么有没有伤到哪里吧?”
突然间,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双手半用力的掐住杜风的脸颊,一手轻扯他的耳朵,不满的低声道:“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告诉我?整的我为你瞎担心,这次放过你了,下次一定要说实话,我的下巴差点被你惊掉了。”
杜风的脸颊发红,不是被掐的,是害羞的。
她离他着实有些太近了,半个身体都快靠在他身上了,弄得他浑身都耐不住。
他想说的是,你自己不问我,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的是什么。
杜风有点抵御不住,这种温水加开水的灌注,让他想笑却又只能憋住不笑。
整个人的脸变得非常古怪,看起来仿佛受了重伤,所以才异常难受的样子。
看到这个样子的杜风,琴秀娜吓了一跳,以为他受伤了,想把他拉去看大夫,最后看到杜风脸上那快憋不住的笑才明白。
她不满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自顾自的跑到了人群里,临走还说了句,让杜风尴尬不已的话。
“记得叫姐姐哦。”琴秀娜俏皮的眨了眨眼。
琴秀娜刚跑到人群里就被人拉住,一看是自己的闺中密友,她顿时没好气道:“干什么,雪灵。”
宫雪灵一脸的八卦之色,笑盈盈的揶揄:“真是你弟弟?跟你这么久了,我怎么就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我刚认的不行啊?”琴秀娜神色颇为得意。
“我知道,前几天有个男生向你表白,结果被你拒绝了,不但如此,我还知道你今天穿的颜色,你穿的是,.........唔,唔,你。”宫雪灵的嘴被琴秀娜捂的死死的。
“你胡说什么,他们才多大,什么都不懂。你再说,信不信我让你死的很惨!”琴秀娜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手却松了开来,挠向她的咯吱窝。
“行行行,我不说了,你别挠我啊,哈哈哈,我说真的,哈哈,别,哈哈,求你,........”宫雪灵被挠得一直笑,完全停不下来了,话都说不全了。
宫雪灵最后不得不扶着肚子,因为她笑的肚子都抽筋了。
过了好一会儿,缓过气来的她,才询问琴秀娜:“要不要让你弟弟加入我们的队伍,我感觉三个月后的院比有他,我们获胜的机会要大上不少。”
“杜风虽然强,但他现在没有元气,对方可是有接近第二步的人啊,我们俩加起来都打不过他呀,这样能行吗?”琴秀娜十分担忧。
“行不行得试试才知道,我觉得一个月后,你弟弟再进步一点,至少能消耗他一番,给我们减轻点压力,这样也未尝不可。”宫雪灵认真分析。
“你说的倒轻松,要是我弟弟没进步,在场上受伤了,那怎么办?”琴秀娜显得很不高兴。
“你真傻,以你弟弟的实力,你打得过他吗?我说实话,你打不过,加上我们两个才有可能,这不就跟那个家伙差不多吗?这样不一定能赢他,但却一定能起到消耗的作用,只要能成功,我们后面就有机会赢。”宫雪灵说的头头是道。
“好吧,不过这件事,得问问他的意见,他同意了才行,不同意就算了。”琴秀娜郑重回答。
“我同意,你去问他哈。”宫雪灵笑着一溜烟的跑掉了。
“你.........”琴秀娜翻了个白眼。
孙燕婉驱散了围观的众女生以后,把杜风拉到大楼走廊边,她内心十分忐忑,怕被杜风拒绝。
她不知道的是,只要不被那群女生围着,杜风就很满意了。
至于去哪,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是作为天一心的的徒弟还是作为孙燕婉的学生,其实对他而言,区别并不大,大不了一起教他就完事了,杜风心中这般想。
“你真的没有师父吗?”孙燕婉还是不太敢相信,顺带把一杯热茶递给杜风。
“严格来说,我好像有,我记得这家伙,好像叫什么,叫什么天一心。”杜风接过茶冥思苦想了一会。
“什么,天一心?天老,你是他的弟子?”孙燕婉瞪大了眼睛。
“是啊,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杜风颇为不解。
“问题大了,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吗?”孙燕婉沮丧的回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连声音都低落了不少。
“他谁呀?很厉害吗?”杜风品尝了下口中的茶。
“他不但是院长的老师,还是是很多人的长辈。整个乾元州元院,他的实力排前三,苍羽古朝的十大高手之一,强大的帝元境强者,你说他厉害不厉害?”孙燕婉说道这里,难受得差点没哭出来。
她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敢跟天一心去抢弟子,还是在同一所元院,简直是不知道什么叫以下犯上。
杜风听到第一句,就把嘴里的茶带口水给喷了出来,幸好他反应过来了,不然得把茶喷孙燕婉一脸。
由于怕把茶喷到了楼下的人头上,他只好背靠在另一面。
看着眼眶发红的孙燕婉,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别想太多了,糟老头为人我很清楚,还不至于那么做。”
说实在的,其实糟老头的为人如何,他貌似并不是很清楚呢,那说这话干什么?
“我应该清楚吧?”杜风心底反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