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抓也非抓到不可, 若是抓不到...” 单春秋看了看旷野天,眼里、心里一派心酸...
“启禀掌门…”有蜀山弟子一路狂奔入殿,“七杀护法携数百名魔兵魔将渐渐逼近, 言明让掌门乖乖束手就擒, 并且要顺便灭了蜀山满门!”
花千骨心中一凉, “原来不出所料, 单春秋果然来犯… 若是他们只抓自己, 便不妨被他们抓取,或可免了蜀山灭门之灾,替师父分忧, 让六界少生祸端!只是,他并非只针对自己, 又要顺势灭了蜀山, 该如何招架…”
上一世, 经过一番抵抗,虽幸免蜀山灭门, 而众人仍与七杀拼了个你死我活,最终损失惨重。既如此,不若一开始,便独自一人前去招架,伤了众人不如只伤自己!
花千骨命其他人躲入殿内, 伺机撤退!清虚、清扬两位道长本就对新任掌门毫无信心, 负隅顽抗也无济于事, 既然她愿意螳臂当车, 不得不佩服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而为了保住蜀山余脉不损失殆尽, 还是带弟子们先躲于后方见机行事为妙!
而云隐却誓与花千骨共进退,经过花千骨一番劝说后, 他仍是不肯离去。她来不及说服他,单春秋已越逼越近… 最终不得不留他下来…
如此,只余花千骨、云隐二人在殿外迎敌!待众人躲避之后,偌大的蜀山,便成了传说中看似杀机四伏的空城…
这一不留神促成的空城计,本可让智勇双全的人有所顾忌,而单春秋脑子向来不大好使,即便是埋伏重重的虎穴,亦会有勇无谋、不假思索地硬创。因此,大多以少胜多的妙计对他而言,已毫无用武之地…
单春秋虽从奸细那闻听蜀山掌门虽是白子画的师父,却并非他的授道恩师,而他尚且不知她的底细,对能否顺利抓她回去还是心里没底...
然,当他见到她的那一刻,不由得喜得捧腹大笑,“哈哈哈… 哈哈哈…想不到白子画的师父竟是一个好容易…好容易…抓的小丫头,还不快些乖乖跟我们走… 哈哈哈…不杀你哦!”
花千骨只有在她亦师亦徒的师父面前才会卑微,又怎会甘受单春秋的恐吓,她大义凛然的说道,“单春秋,只要你答应不伤蜀山众人毫毛,我便跟你走!”
单春秋又得意又好笑,与旷野天相视笑来笑去,直捂着笑痛的肚皮道,“原来本护法的名号竟大名鼎鼎到幼婴皆知的地步,哈哈哈… 连这般弱不禁风小丫头也如雷贯耳…哈哈哈…咳咳咳”
而这般笑个不停恐误了圣君的正事,他不得不用内力压住了憋不住的笑意,转而邪气阴森地说道,“除了圣君之外,没人有资格与我谈条件!本护法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办不到的,蜀山非灭不行,你也非抓不可!小丫头,快乖乖自己送上来被绑吧,省得我们过去抓你!看你这般模样,若是不自量力抵抗,一不小心被我们摔得粉碎,哎呀呀… 莫怕…莫怕,绑了你之后,放心… 不伤你!随后,我们冲进去,只将其他人杀个片甲不留!”
“你们要绑我,灭了蜀山,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只要我花千骨还剩下一口气,便不允许你对蜀山胡作非为…”
“护法,不要跟她废话,属下这就把她抓来…”旷野天见白子画的师父虽铮铮铁骨,而那娇小的样子看起来委实容易抓的紧,怎需劳驾护法亲自动手,不由得立功心切…
单春秋脑子虽不好使,但为了不被圣君赶出七杀,不得不好好动动不太好使的脑子,单春秋举起右手拦住欲奔上前去的旷野天,怒道,“且慢,我们要抓活生生的,还要留着为圣君换取发簪。若是强抓,不甚伤她过重,看她那娇小的样子,恐怕留不到换白子画的发簪,便已没了小命。若没了她,拿什么来给圣君换发簪…”
单春秋举着拦住旷野天的那只手,经过一番思虑之后,方才放下!
他对花千骨假意说道,“小丫头,看你的面子,我不杀他们就是。你若乖乖过来束手就擒,我们便如约撤退…”
花千骨见单春秋三番四次地劝自己就擒,而并未强攻,虽不知其中的缘由,但料定他定是不敢伤及自己性命。而自己若是当真被他所俘,以他的品行,又怎能不出尔反尔?上一世,就是因他而起,自己才成了妖神!
想到此处,她意识到不可轻易信他!既然他不敢伤及自己性命,那不若用性命做赌注,来挽救蜀山!“单春秋,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除非,你先撤回七杀,我随后去寻你… 若你执意不肯撤退,我即刻便死于剑下,决无放弃蜀山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