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师父,他都不困吗?”小骨附身瞧着,想来这孩子确实精力十足。
“慕寒的体质与常人家的孩子不同,想来也不能如常人那般看待他。”白子画也逐渐发现这孩子的特别。
“嗯,他好像能听得懂我说话。”小骨逗着孩子。
白子画赞同的点头:“只是想不到,他这样小,便已如此颖慧。”
“骨头,尊上,我与幽若可以进去吗?”殿外传来迫切的声音。
白子画打量了下小骨,觉得她确实无碍:“进来吧。”
话刚落音,门就被打开,嬉皮笑脸的拥簇进来。
小骨欣喜的:“糖宝,幽若你们来了。”
“你们记得,不要太吵。”白子画俯身低看着糖宝,幽若,俨然还是那高高在上的模样。
“是,尊上。”糖宝,幽若惶恐同时答应。
“小骨,这孩子。”白子画生怕累到小骨,抬手想要抱开,却又不知这,算不算对她太好。欲言又止的尴尬的站在那里。
“师父不必担心,慕寒很安静,想必幽若和糖宝也是特别想来看看这孩子,不如暂且让他待在我身边吧。”小骨抬头安慰,却看到白子画的眸中一丝黯然闪过,接着又消失不见,把僵持在半空的手重新落下。
“好,那师父先去书房了。”白子画临离去前,又用眼神叮嘱了一下幽若,糖宝,缓缓的飘了出去。
二人不动的目送着白子画,当门闭合的瞬间,接着就热闹起来。同时深深的松了口气。
“尊上的气场还是那样足,吓死我了,十一还说尊上变了,我看也没怎么变嘛。”糖宝一屁股坐到床上,抬手抱起孩子,逗着。
“是啊,还是那样冰冷冷的,不过……尊上对师父是不同的。”幽若意味深长的说。
“嗯,那倒也是。“糖宝头也不抬,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床上。
“哦?怎样不同?说来听听?”开始勾起小骨的好奇心,她想知道在他人的眼中,师父又是怎样的。
“师父,我从未见过尊上笑过,曾经刚到绝情殿的半年中相处,他唯一的笑,便是看到了您描绘尊上的那些画。”
“骨头,尊上对旁人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哪怕对儒尊也没给过好脸,但是对你就明显不同
,只要尊上能看到到你,那他的表情必是暖的,笑的,哎,区别差距太大。”糖宝说到这里无奈的摇头。
“可是,难道你们不觉的师父太像师父吗?或者说太像父亲?”小骨托着腮抑郁的问。
“骨头,你在说什么呀?尊上本就是你师父啊,而师父如父,没错啊。”糖宝说着从床上爬起,认真的侧头看着小骨。
幽若找了个缝隙终于挤着坐下:“糖宝,我懂师父的意思,就是说尊上总拿师父当小孩子呗。”
小骨欣慰的点头,不愧是自己的徒弟。
“哎呀,骨头,你是不是想的太多啊,当孩子宠着不是很好嘛?你看我家十一,不也是把我当孩子宠着。”糖宝晃了晃小骨,安抚着说。
“十一师叔那哪是把你当孩子宠着,明明是当虫子养着。”幽若没过大脑顺溜的说了出来。
“幽若。”糖宝一脚踹去。
幽若没躲,硬生生受了。两人嘻嘻哈哈的笑着。
第一百五十七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是啊,很好,可,就因太好。”小骨一声轻叹,总觉的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出哪里不对,禁不住有些伤神。
“骨头,你就别多想了,想来尊上静心清修,俯瞰掌管天下近千年,为了你,毁尽仙身,忤逆师训,曾经肩上所负,责任所担,情欲尽断的他,如今把不能做的,不该做的,不应做的,不会做的,哪怕不得不做的,全部都做了,试问六界中,谁敢有尊上的气魄?”糖宝一番义正言辞的感慨把幽若,小骨说的目瞪口呆。
“糖宝?这还是你吗?”小骨显然对糖宝的劝说很满意,带着笑意,去捏糖宝的腮。
“糖宝,真想不到,你还有如此激昂的一面。”幽若也信服的不行。
可是,此时,除了糖宝,细数他人,问,还有谁能将小骨与尊上的点滴,变化,全部都看在了心里?记在了心里?多年的同食同住,多年的血入骨融,小骨便就是她,她也便就是小骨,灵犀相通,波动紧随,犹如一人。
糖宝得意的说:“骨头,如此的尊上,你还有不满?”
“没有。”小骨想了半天,师父太过完美,无可挑剔。
糖宝:“尊上喜静,不喜言谈,不喜言笑,骨头你啊,不要忘记曾时,喜欢尊上的初衷。”
幽若:“好啦,师父,天下有多少人羡慕你,记恨你,不可再挑剔。可话又说回来,师父,慕寒为何这样安沉?”
糖宝:“是啊,骨头,来了这样久,慕寒还不见他哭过,也不睡觉,真是稀奇。”
小骨将孩子重新纳入怀中,慕寒的秀眸还是勾勾的盯着小骨,带着笑意,不动不闹:“今日我们所说的话,他或许都能听懂。”
“什么?这样厉害?”糖宝与幽若对视惊呆。
“小骨。”冷凌的声音飘进来。
糖宝和幽若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这才多久啊。”
小骨:“无事,喜欢的话,多留一会儿。”
“我可不敢,我觉得幽若肯定更不敢。”两人整理着衣服。
“糖宝,那日你大婚,因为我,怕是毁了。”小骨觉得有些对不住糖宝。
“骨头,怎么可以那样想,别放在心上,糖宝怎能怪自己娘亲。”糖宝贴心宽慰。
“你们回去吧。”白子画无声的走了进来,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退却。
幽若糖宝战战兢兢的向小骨使了眼色:“是尊上。”便匆匆离开了。
白子画余光瞥见他人离开,瞧着小骨,不错,她的起色好多了,稳稳的坐在床榻边:“小骨,累了没有?”说完,体贴的向上提了下被子,生怕她着凉,可动作进行到一半时,却僵住了,硬生生的停在了那里,权衡着,对还是不对?会不会这就叫:太好?既然如此,那这个度,又在哪里?
“师父,我不累。”这片刻的空隙,迟疑,被小骨看在了眼里,心里泛起微酸,明白了师父必定将那席话听了进去,如此想来,该有多伤他?她果然还是个孩子,她以为她长大了,她以为经历了这样多,那就叫成熟了,原来,这样可笑的任性她竟还做的如此自然,为何连旁人都能明白的事,为何她总是看不透?明明最懂师父的是她呀!想来,这世上唯独能伤害师父的,怕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抬手抓住,从来都是只为了她才会发出温热,白皙如玉的手:“师父,小骨错了。”
“错了?哪儿错了?“白子画任由她握着,抬起头,认真的凝视。
“师父,你爱我吗?“冷不丁的一句。
……
“师父?“淡定
……
“师父?“镇定
“恩。“最后妥协。
“恩是什么?“穷追不舍。
“爱。“极为认真的回答。
“那就是了,我怎敢去质疑师父的爱?”
第一百五十八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慕寒……慕寒…….你慢点,慢点。”小骨满头大汗的在后面追着。
白子画坐在旁侧的茶台上,安稳的拿着卷书,细细的看着,不时的用余光瞥一眼,嘴角微翘。
只见地上一白色的肉团正飞快的爬着:“慕寒……慕寒…..会着凉的。”小骨弯腰,粉腮绯红,手忙脚乱的在后侧护着。
这两个人在白子画的眼前晃来晃去,快要把绝情殿给掀翻了,这孩子刚出生时那样静,他还曾以为,或许孩子的性子会如相貌那样,多像他一些,如今看来,他怕是想多了,那时的结论是对的,孩子更像小骨一些,顽劣啊。
“小骨,孩子是神身,不会着凉的,你不必跟着,他爬累了,会停下的。”白子画终于被吵的受不了,无奈的放下手中的那卷书,站起身来,拉住小骨,她哪来这样大的经历,乐此不疲。
“师父,你是说,他自己心中有数?”小骨气喘吁吁的停下,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小肉团。
“自己的孩子,还不了解?”白子画拿出贴身的素帕,温柔的给小骨擦着汗:“你也累了半天了,过来休息会儿吧。”
小骨现正沉溺于师父的柔情水中,大脑木然,不听使唤的,仿佛听到了指令被控制了般,任由白子画摆布,牵到茶台旁,或许是方才跟着孩子跑了太久,并未感觉到累,可当坐下的某瞬间时,这才发觉,可为时已晚,龇牙咧嘴的腿一阵酸疼,哎呀大喊,后仰了过去。只听“碰”的闷响。
“小骨,怎么又这般粗心。”自从有了慕寒,小骨经常不是跑神,就是磕的鼻青脸肿,真不知是她看孩子,孩子看她,还是他看两个孩子,白子画边叹着气,习以为常的将小骨从冰滑的地上拉起。
小骨撅着嘴,一手揉着头,一手敲着腿,总之浑身都疼,也不知该碰哪儿。
白子画坐在在小骨背后,耐心的给她全身捏着:“从今日起,孩子你不必盯着了,休息几天吧。”
“师父的意思是?你要看慕寒?”小骨的嘴张成了圆型。
“怎么?师父不能看?”白子画顿住手,滑向小骨的腰际,纳入怀中,低沉的喘息呼在小骨的脸上。
“能,当然能,只是无法想象,师父,堂堂的长留上仙,如此的不染凡尘,不沾烟火,这样的绝伦仙姿,竟然在绝情殿足不出户的带孩子。”小骨想到这里,回头正好贴上白子画的脸,偷偷的窃喜着。
“难道师父在小骨的眼中,只是用来看的?”白子画将小骨转过身,低头深情的对视,瞧着那一张一合的小嘴,竟有些冲动,自叹,控制力越来越差。
自他们有了孩子之后,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的待在一起了?白天,小骨总是围着慕寒,晚上哪怕睡觉。都要搂着慕寒,又同时怕自己马虎压着孩子,总是放在两人之间,还不忘提醒他看好,注意些,接着自己扭头呼呼大睡。白子画耐性极好,可终究破了戒,试了爱,尝了欲,清心早已不在,如今,为了这孩子忍了又忍,偶尔也会郁闷到去塔室入定,或半夜去藏书阁看些书,当然又把守阁的弟子们吓的半死,天快要亮时,预估时辰,他就会回到绝情殿,静等着小骨醒过来。
“师父,你可是六界第一,怎可用只能看来形容?”
白子画拉回思绪,将怀中的柔软搂的更紧了些:“真的?”
小骨肯定的回答:“徒弟怎敢欺瞒师父。”可是:“师父,慕寒为何还不会说话?”
“说话?”白子画蹙着眉仿佛在考虑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是啊,师父,慕寒都会爬了,也应该尝试着说话了吧,或至少应该先会发声,可即便是发声,也只有寥寥几次。”
“发声?”从降生就懂事到会看眼色的孩子,自身拥有着连他有时都看不透的颖慧,如此惊人的天资,怎可不会发声?
“慕寒本就异于常人,或许稍晚一些也不无可能,不必担心。”白子画逐渐的失去耐心回答各种孩子的问题,现在师徒二人的谈话总是围绕慕寒展开。
“那就好。”小骨点头应着,与师父聊了这会儿,体力好像恢复了些,略微娇娇的在白子画怀中舒展了下身体,开始四处张望:“不好,师父,慕寒呢?我怎么看不见他了,会不会出了殿?”扶着白子画就要起身去找,摇晃站起,接着又被白子画扯了回去:“殿外不是还有幽若吗?”
小骨感觉自己被白子画死死的拽住。挣扎着想要站起:“师父,别闹,慕寒现在这样顽皮,若是以前那样静,幽若还可以,如今怕是…….我不放心。”
“闹?”白子画的声音变了色,松开小骨,独自站了起来。
小骨以为师父终于可以放开她了,松了口气:“师父,小骨马上带慕寒回来。”
“啊……”小骨一声惊呼。
白子画蹙着眉将小骨打横抱起,不顾反抗,不顾劝阻,向床榻哪儿走去。
第一百五十九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师父,这是?“”可,慕寒?”小骨此时还努力的后仰着,四处寻觅那肉肉的身影,哪怕看到一丝小小的踪迹,便也放心了,凝神飞快的感受还残留余温的气息,果然,已渐行渐远,禁不住有些按耐急躁。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师父的怀中,有些冷了。
白子画早就察觉出她沉不住气,却也什么都不说,任她望眼欲穿,装作什么没听到,什么也没看懂的,将小骨放于床榻之上,接着自己也俯身而去,就在唇与唇即将碰撞的一刹那。
惊慌的打断:“师父。”
努力克制低沉的叹气,炽热湿润呼出,扑在小骨的脸上:“又怎样?”听似轻飘了无痕迹的一句问话,却不知是压下去多少烦躁,不耐,迸裂,其中的所有,不知不觉中已经忍到了极限。
那几个硬挤出的字,让小骨注意到白子画合眸蹙眉的表情,恍然明白,此时与师父以这样的姿态,撩乱的躺在床上,到底是在做什么。细细回想,他们的上一次,又是多久前的事了?
“又在想着慕寒?“冷绝的声音将小骨思绪拉回。白子画感觉仿佛自己最近总是在叹气,不断的叹气,说不清是为了小骨?还是为了孩子?是在怪她怨她吗?怪她对自己过于的漠视忽略?怨她过于疼爱这个共同的孩子?将他彻底的从她的心底抛弃在一旁,凉却搁浅?如今,他们之间无论做什么,孩子都会无时无刻,每时每刻,充斥着点滴,而且还在不断的填满,外溢。难道,她看不见他吗?可笑的是,他竟然沦落到在为这些细节,渺小去怄气和不甘。
“不是的,师父。“小骨急于抚平白子画眉间的微皱,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错过什么,慌忙却不成句的解释,让气氛终于到了冰点。白子画毫无反应,只是暂且停在那里,双手支撑床榻,身子完整的将她压在身下,却毫无情动的僵住,煞是扰人心神不宁。她最怕的就是冰冷,冰冷的师父,冰冷的呼吸,冰冷的触碰,过于的静寂肃定,带着霜寒的绝尘,正飞啸的离她远去。
掺着花香的娇唇,仿佛要抓住最后那缕希望一般,轻轻试探的附上,见白子画没有回应,明显的还是僵在那里,却又不抵触,软热的舌悄悄入侵,怯怯的起开牙关,与他那安然不动耳朵舌,相互摩擦,心悸的抬起头,开始由轻到重,由浅至深,由缓变急的传递热力,想融化他,燃烧他,将他淹没,共同沉沦。一个声音从二人的嘴里传来。
“你这是在强迫自己?”
小骨顿住,无辜的离开留恋的余温,眼神中带着依依不舍:“师父为何这样想?”
“难道不是吗?”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是想多与她亲近些,因为的确被放凉了太久,想证明下,他的存在而已,可那勉强的情绪逐渐的浸染着他,不禁有些反感。只是点温存而已,怎么竟成了奢求?
小骨想说当然不是。
结果殿外传来:“师父,尊上,慕寒跑出来了。”
紧张的气氛就此打断,白子画小心的从小骨身上移开,站起整理好衣服,镇定自若的重新坐回茶台旁,拿着起初看的那卷书,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悠然从容的喝着茶。
小骨撇了撇嘴,快速麻利的整理好衣服,向殿外迎去。
第一百六十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师父,慕寒竟然去了我的房间,怕您担心,我把他带回来了。”幽若大口喘着,微弓着腰,扶着门边。
小骨明白,慕寒这样顽皮,想来幽若为抓住他,肯定费了不少力气:“幽若,谢谢啦。”
“师父,无事的,只是未想到,那样安静的慕寒,如今却这样顽皮,不知糖宝的孩子,会不会也是这样。“幽若边说着,紧随小骨进了殿,喊了句:”尊上。“行了礼。
白子画头也没抬,简单嗯了一声,继续给自己斟着茶,眼不离开手中的卷。
“你说糖宝怀孕了?”小骨惊呼,俨然忘记了这是绝情殿,又俨然忘记了师父喜静。
“是啊,师父,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幽若也喜的提高了嗓门。
“这样大的事,我竟然不知道,她也不说,怪不得好久不见糖宝。”小骨攥紧拳,俨然现在就想去揪住糖宝,严加审问。
“师父,糖宝想说的,可您不是一直照顾慕寒,哪有空暇,所以我私自下殿去看了看她,都很好,放心。”小声咕囔着,生怕尊上听到怪罪。说完怯怯的朝着茶台瞥了一眼,还好,还好,眼不离书,手不离茶,尊上并未注意,庆幸躲过一劫,没对视上那入髓的寒棱。
白子画看似平静无事,心里早就拧成乱麻一团,结了结,扣了扣,读书喝茶不过是个幌子掩饰,书中的同一句此时已看了无数遍,但不知为何却怎么也记不住,猛灌的茶早已放冷,喝到口中却竟意外感到温热,这是不是叫做心比茶凉?
“哦,是这样,那不如今日一起下殿看看糖宝如何?”小骨兴起,方才的不快因为糖宝怀孕,慕寒回来,甩到九霄云外。
“好呀,我也正想糖宝了,只是慕寒,还有尊上……”幽若吞吞吐吐的给小骨使着眼色,拿不定主意。
小骨明白:“幽若,你下去先准备准备,一会儿我喊你。”
“是,师父。”幽若挤着眼出了门,刚出门,接着长松了一口气,看尊上的不冷不淡的神态,是不是又与师父闹别扭了?哎…….宛如大人一样,摇着头走向自己房间。
“师父~~~~~。“娇滴滴的拉长音。
“何事。“白子画不理会。
小骨吐舌,明明在同一房间,明明又都听见了,还要继续无视。
“师父,还在生气?“小骨摇着白子画的长袖,显然,她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明白确实冷落了师父太长的时间。可依照白子画的性子,又岂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孤寂清寒独守千年,又岂是冷落一两年便能改变的,他本是恬静之人,可不知怎么,开始无故冷淡,无故波动,无故不睬,无故消失,无故亲昵,又若无其事,近几日反复尤为明显。细算来,他们是这样淡了多久?哎,不记得了。
“师父为何要生气?“白子画放下手中的卷,言语带着随意,但眼神显然是想要将小骨的心看穿。
“难道刚刚不是在生气?“
“师父没有。“
“是在怪小骨冷落了师父?“
“何出此言,你不是在照看慕寒吗,无暇顾及师父是应该的。“
“师父,你是在吃醋。“小骨歪着头,胳膊撑在茶台上,拖着胖鼓鼓的小腮,师父情绪如此不定,原来是因为自己近亲慕寒而疏远了他。
“哦?吃醋?此话怎讲?“
“师父……你是在吃慕寒的醋。”小骨故意不点破。
“师父没有。”白子画继续喝了口冰茶,重新拿起那卷不知看了多少遍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