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柔织脸色一变,显得不安起来,正在努力吃大餐的豆豆立刻停了下来,好奇的望向楼梯口。那小红也是眉头紧皱,脸上的紧张之色十分明显。余宇皱皱眉心道这消息传的倒是快,不大会儿功夫,就有客人上门了。
众人各自讶异间,之间楼梯上蹬蹬噔上来一人,只见这人生的威武非常,身材高大,膀扎腰圆,说是虎背熊腰却是最恰当不过了。身穿一身锦绣长衫,腰系丝绦,两只眼睛放着凶狠的目光,面带春风,一脸得意,下巴上扎利扎查长着浓密的钢须,好似张飞一般。这人上楼双手背在身后,就这么上来了。
那人身后跟着一名精壮汉子,怀抱长刀,面色冷峻!
柔织赶紧起身相迎,显出风月女子的本领来,脸上笑靥如花道“大都督的消息可是灵通的紧,有劳大都督记挂,奴家心里好生过意不去!”
“哈哈”那都督大笑道“柔织,你可想煞本都督了,这半年来本都督的日子可不好过,今天听府里的小厮说有人对出了你那下联,特意过来看看!”
说着都督便直接坐在了柔织的身旁,小红赶紧过去满满斟了一杯酒,都督一扬脖,一饮而尽后看了看余宇“便是这后生对出了下联?”
柔织赶紧接道“正是这位公子,公子高才,奴家佩服的紧!”
“嗯”都督点点头,淡淡点头道“那后生,既然拿了钱,快些离去吧,酸腐文人,本都督最是厌烦!”
柔织赔笑脸道“大都督说的是,都督神武,岂是一般文人可比。这不奴家为了表示谢感谢之意,特意请公子来楼上饮宴,聊表寸心,都督且等会子如何?”
大都督眉头一皱道“作甚要本都督苦等,本都督可是已经等了足足半年,足足憋了半年的火无处可撒,怎能让这酸腐的潦倒书生坏了雅兴,那少年赶快滚蛋!”
那都督**裸的言语让柔织脸上不禁微红,即便是青楼女子,本是做皮肉生意的,但此时也不禁红了脸,尴尬不已。
“少爷,我们回家吧!”看这都督的脸色冷峻,豆豆站起身,用满是油腻的小手拉了拉余宇的袖子,小声说道。
“柔织,你可是失了体统,一个婢女竟然与你同桌!”那都督看着豆豆,面现不悦“算了本都督今天心情好,不会你这腌臜货理会,滚吧!”说着,手一挥,便要赶余宇离开。
柔织脸色有些青,赶紧小声道“都督且给奴家留些颜面,这公子乃是奴家青来的客人,如此怕是不妥!”
都督眼一瞪“有何不妥?我焱国虽重文,但更尚武,一个穷酸文人,这里本就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如若不是给你留些颜面,我已将这后生直接赶将出去!”
余宇看在眼中,冷笑一声“你是哪里来的野货,敢在本少爷面前大呼小叫,指手画脚?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那副猪头像,还涎着脸在我面前说体统。你这等人,便是我大焱国的耻辱,豆豆,我们回去!”
说着,余宇拉起豆豆的小手,便要取枪离开。
啪
那都督猛的一拍桌子,豁然站起身,脸色铁青道,阴狠道“小畜生,给你脸你不要脸,大焱国内人敢当着我的面辱骂与我,你还是第一个。”
柔织脸色大惊,赶紧站起身道“大都督息怒,公子多喝了两杯,口误而已,都督大人有大量,何必与一个后辈计较,我待会儿好好服侍大都督即可!”
“哼”大都督冷哼一声“这厮竟敢当着我的面骂我是猪,便是你家宁月大人在此,我司徒南也要活剥了这个不开眼的小畜生。”
余宇放开豆豆的手,手提长枪,冷冷看着那都督“我本不愿在此闹事,但你既不知死活我便遂了你的心愿。司徒南,别人畏你大都督的身份,我余宇却是不惧。休要拿你那个都督的名头来吓唬人,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吗?”
“好好好”司徒南怒极反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一个穷酸书生竟然敢与本都督叫板,如果不活刮了你,我以后在圣城如何立足?像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之悲,本都督手上杀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想我这半年来不曾杀人,着实有些手痒,今天便拿你开荤吧!”
“大都督!”柔织尖叫一声“不可啊,公子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看在我的面上,放他离去吧!”
“哼”司徒南冷哼一声“你当自己是谁,千人骑万人跨的腌臜货,莫非以为沾些文墨便成了凤凰不成?本都督给你颜面你却不要,非要折损了我的脸面,惹得都督不高兴,便是宁月大人也保不了你!”
柔织脸色惨白,望向余宇,惨然一笑,神情黯淡至极。
争吵间,楼梯再次响了起来,宁月大人带着一名婢女快步走上了楼梯,脸色阴沉。余宇将豆豆拉在身旁,静静看着场中一切。
司徒南看了看宁月,双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原来小红趁个空儿下楼找宁月大人去了。
“大都督,给我宁月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如何?”宁月平静道。
“宁月,你以为凭你身后那人,能吓到我司徒南吗?”司徒南冷冷一笑道“哼哼,你我心知肚明,你的东家不会对我如何的!”
“是,我的东家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年轻后生为难大都督,但你可知这后生是何来历?”宁月并不慌张。
“你在吓我?”司徒南冷笑道。
“都督言重了,这少年乃是乾正学府的学生,两月后报道!”宁月淡然道。
“哦”司徒南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再次打量了一番余宇,然后便饶有兴致的看着宁月问道“那又如何?莫非宁月大人认为乾正学府的学生可以与本都督相提并论?”
“一般学生自然不可,但都督可知,这少年已经被学府测出身怀场源!”宁月静静说道。
“什么?”司徒南一听场源二字,不由猛的看向余宇,脸色突然古怪起来,神情间阴晴不定。
柔织更是惊魂不定的看向余宇,似乎刚刚认识一般!
“大都督,想必你也知道,有场源的乾正学府的学生意味着什么。今天就算给我宁月一个面子,改天我给你摆酒赔罪如何?”宁月见情势略有缓和,紧跟着说道。
“哈哈”司徒南忽然大笑道“宁月,你不必用学府的名头糊弄与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今天就算是乾正学府的人来了,我也一样会要了他的命!”
说着,司徒南一伸手,从身后那人的怀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宝刀来,刀长三尺三,刀背一指宽厚,一看便知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刃。
“都督,你?”宁月一怔,随即脸色互变,失声叫了起来。
“哼哼”余宇冷漠的注视着场中的动静,见司徒南抽出宝刀便明白了,不由得冷笑着说道“司徒南,你是害怕我真的具有场源,日后在学府学业有成,报复与你,所以你现在便装糊涂先灭杀与我对吧?看来你这头猪还是知道恐惧的!”
“余宇!”宁月娇叱一声道“你别忘了,自己还未入学呢!”
余宇一拱手“宁月大人,今天之事早已不能善了,且找个地方让我挑了这头不知好歹的蠢猪!”
“罢罢罢”宁月身子微抖道“既然你如此不听劝,我也无法!”
楼里的姑娘们早已知道了楼上的动静,都推门自己的房门,小心翼翼的向外打量着。望江楼里经常出现一些因为争风吃醋而生的械斗事件,这里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但也说明能来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
所以即便望江楼的后台很硬,但这类事件还是很难避免。
大厅里是一个宽阔的场地,足有两三千平米大小,除了中间摆放着一些桌椅,供客人暂坐之外,基本上是空地,一旦生类似的斗殴事件,这个大厅便是最佳的决斗场所。这也是每家青楼都有的一个布置,为的就是给客人们决斗使用。
今天这个大厅正好派上了用场。